假到一想起來，口都在痛，可痛著痛著，又覺得諷刺。

罵他是鬼迷心竅，說給他算了一卦，會栽在姜鯉上，他不信，他還連夜帶去寺廟，想要化解這一卦。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嘲諷的勾了一下角。

“我會讓給霍家贖罪。”

霍老爺子的眸子閃爍了兩下，卻擺擺手，“我老了，隨便你吧，聞璟，別讓你的亡魂都不得安寧。”

想到，霍聞璟的心口更痛。

為了阻止他和姜鯉的婚禮，不惜賠上一條命，不惜用了這樣極端的手段。

可他呢，他著高燒回來，想的卻是已經對不起了，不能再對不起姜鯉。

然后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

這個耳比以前挨過的每一個都狠，都殘忍。

“我知道。”

他說完這句，緩緩站起來，臉上的早已經消失，這會兒冷得像雕塑。

霍老爺子自己也累，懶得繼續說這個事兒。

如果霍聞璟還是執迷不悟，他一定會親自手。

*

霍聞璟回到樓下的車里，又開始煙。

可他的嗓子不舒服，的時候嗓子眼都是痛的。

一連了好幾，車廂都是煙味兒。

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這會他將車窗打開，外面的冷風灌進來，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的腦海里開始想起跟姜鯉這段時間以來的溫馨。

溫著肚子的場景。

說喜歡他的場景。

期待婚禮的場景，以及總是莫名焦慮的場景。

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麼焦慮，焦慮婚禮會正常舉行，焦慮自己逃不出去。

要求跟爺爺見一面，并不是為了他霍聞璟，而是早就存了要對付爺爺的心思。

甚至連其他退路都已經想好了，刺殺結束，求助季戚，讓季戚帶著跑路，再也不要回到帝都。

明明都是不太聰明的手段，他卻上當了。

摔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跟頭，可真是狼狽。

偏偏季戚還要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嘲諷。

“霍聞璟，我怎麼說的，姜鯉不可能是真心要嫁給你，這不就遭報應了，我聽說霍老爺子也遇刺了，他老人家才剛過完八十大壽，沒事吧？對了，老夫人現在在哪里呢？”

季戚的聲音實在是太欠扁了，仿佛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霍聞璟的眼底沉了下去，季戚還在那邊繼續。

“姜鯉為你擋過傷麼？只會傷你。”

這句話可真是絕殺。

霍聞璟掛斷電話，靠著座椅，額頭上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