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喊出口時,埋首在脖頸邊的男人猛地抬起頭,眼神驚疑不定。
“你在喊什麼?”
許初氣吁吁,花容失,眼睛帶著水狠狠瞪他,“喊你。”
“我?”
“對,你。”
陸瑾州慢慢停下作,一手抬起的下,瞇了瞇眼,“為什麼這麼喊?你把我當什麼誰了?”
“沒有誰,這就是你的名字。”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將真相告訴他,“你的名字是陸瑾州,本不是sok。”
“許醫生,這是你又玩出的新把戲嗎?”
許初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語氣很肯定。
“你知道你的名字陸瑾州,你并不是完全沒有察覺。”
他掐著下的作驟然加重,語氣森冷,“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我是沖著你來的。從華國來到L國,三千多公里。”
說這句話的語氣格外認真。
不帶一玩笑。
陸瑾州沉默,沒有繼續剛剛侵犯的作。
趁著這個空擋拼命回憶,找出說服他的理由,“你陸瑾州,出華國海城陸家,你今年33歲,是陸家的新任掌權人……”
開始敘述他的世和來歷,甚至還有他的喜好,“你喜歡所有冷系的品,最厭惡黃……你吃江淮菜,但不吃魚……”
說了很多很多。
多到那些原本以為自己忘記了的細節,都一一浮現。
不知何時,陸瑾州的作平和下來,摟著,靜靜的聽說。
說到一半,的手臂酸了,下意識了,鐵鏈發出撞聲,清脆悅耳,讓的話一下子停住了。
小心翼翼的問:“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陸瑾州沒,只是抱住腰的手慢慢收,寬大的掌心的皮,在腰窩輾轉,并逐漸往下。
重重的了一口冷氣,另一只空著的手一把按住他,聲音抖,“別這樣好不好?”
他沒了原先的怒火,甚至還算平和,著一愉悅。
“你這麼了解‘陸瑾州’,他是你什麼人?很重要的人嗎?”
連對方的喜好和習慣的肢作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不顧危險,特意前來戰的國家,毋庸置疑,他很重要。
這個事實熄滅了他的怒火。
卻見許初的臉變了又變,吊著的手微微收,才道:“對,很重要的人。”
他勾起角,聲音溫下來,“所以,我是你不遠萬里不顧危險親自前來尋找的重要的人,對嗎?”
“是。”
他不再克制,正要將最后一步做完時,卻聽到一句足以震碎他三觀的話——“你是我的小叔。”
那張俊的臉頓時僵,充滿念的雙眼被冷水澆滅,只剩下恍惚。
“你在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你是我的長輩,我喊你小叔,當年,是你將五歲的我從鄉下帶回來,親自照顧我長大,給我輔導功課,參加我的家長會,細心指導我長大。”
陸瑾州:“……”
的聲音低了下去,含糊的說:“甚至連第一次生理期,也是你查了資料告訴我怎麼理。我很早就沒有父母,你代替了父親的角。所以,你對我很重要。”
他幾乎聲,“……父親?”
這會兒,他的手還放在的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移開。
閉了閉眼,用力點頭,“是,小叔,你忘記了一切,但我不能忘記。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下一秒,被暴力的按住肩膀,抬頭對上他略顯兇殘的雙眼。
“許醫生,你撒謊。”
搖頭,“我沒有撒謊。你有電腦嗎?我可以證明。”
他在抉擇。
是忽略的那些屁話,將想做的事做完。
還是探查一下他們的關系是真是假。
最終,戰勝了。
他離開,扯過被子,蓋住了的,并且拿來唯一還能聯絡外界的筆記本電腦。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被發現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接過電腦,翻墻,登錄自己的賬號,找出了一個儲存的文件,點開。
過于龐大的存令這個老爺機電腦卡頓了一會。
才慢慢加載出來。
一眼看去,麻麻的照片跳出來。
隨意點開一張,照片中赫然是略帶稚氣的陸瑾州抱著年的。
小小一團在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看上去非常依賴。
那年齡差,那撲面而來的長輩令陸瑾州陷沉默。
許初往下翻,一一點開,“這些照片都是我小時候央求著別人拍的,小叔,你還不信嗎?”
撒謊了。
這些照片不是拍的,是他拍的,留下來的,滿了一整個照片墻。
這些照片都在一個u盤里,放在地下室的房間。
拷貝在網盤。
卻在這個時候用上。
想過無數次,和他之間的關系如何界定。
那些年,瘋狂過他,卻同樣被他傷害極深。
他曾同樣,潛藏心底,對及其殘忍,痛徹心扉,卻也曾拿命給。
這份太深太厚,太濃太沉,理不清,也放不下。
再次見到他時,他忘記過去的事,只有記得。
那麼這次,選擇權在手上,由決定,是還是恨。
哪個都沒選,選了第三條路——“小叔,我們是親人,你養我長大,所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你可以放開我嗎?”
那就回到最初的那一步,他們是彼此的親人。
陸瑾州看著照片,久久沉默。
那樣的表,看上去很滲人。
有些心里突突的,攥手,看到這些照片加上前面那些話,應該不會懷疑,畢竟這些都是事實。
一個人可以失憶,但那些深骨子里的習慣和喜好是不會變的。
見他一直不說話,許初小心翼翼的又喊了聲:“小叔?”
陸瑾州嗤笑一聲,“你喊我小叔?”
“是,是啊……”
“我同意了嗎?”
“什麼?”
“你想扭轉關系,我說同意了嗎?”
懵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反應過來,就見陸瑾州點了點鼠標。
單擊右鍵。
全選。
一鍵刪除。
他邊含著笑,欺將下,“寶貝,我更喜歡你在床上喊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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