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溫時歡聽到這話,直接懵了。
有點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不然陸淮周怎麼會說可能是他的妹妹呢!
“我知道這事你有些難接,但確實是這樣。”陸淮周很認真地看著溫時歡。
“我仔細算了算,我母親去世沒幾個月,你就出生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母親當年并沒有去世,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假死了。”
“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去世了,可實際上還活得好好的,甚至在幾個月后生下了你。”
但有一點陸淮周始終想不明白,既然母親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找他們?
和父親明明那麼相,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才會在最后,落得一個死一個瘋,此生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這些話陸淮周沒有說出來,但溫時歡還深陷在他剛才扔出的重磅炸彈里。
想過自己的父親和陸家有關系,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陸乘風!
而且,如果陸淮周真的是哥哥,那年齡本對不上啊!
“你今年三十歲,我媽在三十年前還不滿二十歲,并且一直待在外公外婆邊,怎麼可能會生下你?”
溫時歡直接將心里的疑問出來:“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等見到父親以后,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陸淮周深深嘆了口氣。
“母親在我心里的分量地位,誰也無法取代,我不會拿的事開玩笑。”
“很快,你就會知道陸家最大的。”
陸淮周說得很認真,溫時歡的眉頭慢慢皺起,腦子里思索著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接下來的一段路,兩人都沉默不語,各懷心思。
每一分鐘對他們來說,好像都變得格外漫長。
直到司機停下車,陸淮周說到了,溫時歡才轉頭往外看。
車開進了一座莊園里,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
雖然是晚上,但別墅里外都沒開什麼燈,整棟別墅看起來都黑漆漆的。
別墅很大,外面守著很多人,里面的傭人卻不多。
每個人都在井井有條地工作著,見到陸淮周,他們就會停下來,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大爺。”
陸淮周微微頷首,領著溫時歡上樓,溫時歡和陸淮周帶來的保鏢都只能在下面候著。
來到三樓,陸淮周推開一個房間的門,里面很昏暗,只有床頭的一盞燈亮著,發出微弱的。
“聲音和作盡量輕點,別嚇到他。”進門前,陸淮周對著溫時歡小聲叮囑了一句。
溫時歡聽到這話更是迷茫了,但還是配合地點點頭。
進房間后,溫時歡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黎叔。”陸淮周走到旁邊,輕聲喚道:“我爸今天怎麼樣了?”
“老爺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黎叔起,正準備和陸淮周說話,余瞥見了他邊的溫時歡。
昏暗的燈下,溫時歡的五有些模糊不清,看只一眼,黎叔就整個人一驚。
他先是一愣,隨后趕眼睛,又盯著溫時歡看。
最后直接打開了一旁墻壁上的燈,整個房間瞬間明亮刺眼。
這下他終于可以看清溫時歡的長相,可看著這張臉,黎叔還是不敢相信。
“我這是在做夢嗎?”他盯著溫時歡,輕聲呢喃著,眼眶泛紅,聲音哽咽。
“一定是在做夢。”不等溫時歡他們回答,他又接著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做夢,我怎麼可能還能見到夫人。”
溫時歡知道他口中的“夫人”,很大概率是自己的母親。
“黎叔,你沒有在做夢,但……不是媽媽。”陸淮周頓了頓,才跟他介紹道。
“溫時歡,的母親溫晴,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陸淮周說著,拿出打印好的溫晴照片遞給黎叔。
黎叔看到照片后,拿著照片的手都開始抖起來:“這……這就是夫人!一定是夫人!”
“我跟在老爺夫人邊幾年,我不會認錯的,就是夫人!”
說完這些,黎叔踉蹌著來到溫時歡面前,激地問:“你是夫人的兒?”
“我是溫晴的兒。”溫時歡很認真地與他對視:“你口中的夫人什麼名字。”
“齊瑤,但這不是夫人的真名。”黎叔瑤瑤頭。
“夫人曾經說過不這個名字,不過真正的名字什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只有老爺知道。”
溫時歡聽到這沉默了。
這話畢竟只是黎叔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溫時歡是不會隨便相信的。
“太好了,沒想到老爺夫人還能有個兒,這真的太好了!”黎叔激得熱淚盈眶。
“這就認定我的份了?”
溫時歡不由得皺起眉:“就算齊瑤就是我媽媽溫晴,那怎麼就能證明我是陸乘風的兒?你們連個親子鑒定都不做?”
溫時歡真的覺得他們太荒唐了,就這麼隨意認定了的份,比沈明城之前還要假,讓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局。
“我只看你這張臉,就能確定你是老爺夫人的孩子。”
黎叔笑看著溫時歡:“你的臉型眼睛都和夫人長得極像,但這鼻子和貌跟老爺的幾乎一模一樣,小姐你挑老爺夫人的優點長了。”
溫時歡還是不信,轉頭看向床頭的陸乘風。
這是第一次見到陸乘風,他雙眼閉,雖然已經四五十歲,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一樣。
只是,長得這麼年輕,卻有一頭白發。
如果這麼看,溫時歡的確覺得自己和鼻子眉和他長得有點像,但這還是不能代表什麼。
“他是昏迷了不能醒嗎?”溫時歡轉頭看向陸淮周。
外界傳聞陸乘風全癱瘓,可溫時歡看他手臂上的狀態,不像是長期癱瘓不能彈的人。
“不是,他只是吃了藥睡著了。”
“自從媽去世后,爸就大打擊,神一直很恍惚,連自己是誰都這不知道。”
到了這一步,陸淮閑也不打算再瞞什麼:“他這樣的神狀態沒法見人,所以外界說他全癱瘓,常年臥病在床的消息都是我們傳出去的。”
這樣總比讓外界說陸乘風是個瘋子或者神病要好點。
“你說的親子鑒定我已經安排了,等會兒就會有人來取樣本,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找人做一份,幾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陸淮閑看著溫時歡:“至于你說,有什麼能夠證明你媽媽就是我們媽媽的事,我這有媽媽的。”
他說著,走到房間的書桌旁,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溫時歡。
“這是媽媽的日記本,會經常在上面記錄一些東西,你總應該認識媽媽的字跡吧?”
溫時歡接過,剛打開,一個東西從本子里掉落下來,順著地板滾到了桌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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