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傭人離開,樊麗娜跪著爬到南父腳邊,不停求饒,
“伯父,對不起,您教訓的對,我不知天高地厚,在您面前班門弄斧,
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狂妄不要臉,
但是請您相信我,我的出發點真的不是想讓南家丟臉,
我知道南總和您都不看好我,我只是....想靠自己努力,做出一番事業,
我不想讓小星被別人笑話,說他有個無能沒用的母親,嗚嗚嗚...”
嚎啕大哭,傷心絕,
“伯父,是我蠢,是我糊涂信錯了人,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您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會在家好好帶小星,再也不給您添了,嗚嗚嗚...”
南父對的哭喊視而不見,背著手緩緩走到客廳中間沙發,坐了下來。
他從面前的茶幾上,拿出了一個支票本,丟在樊麗娜面前,嗓音如冰,
“自己填個數字吧,拿著它離開京市,永遠都別回來。”
樊麗娜愣了一瞬,臉大變,
“伯父....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要趕我走嗎?
小星怎麼辦?他離不開我的!
這孩子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他從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半步,
您不能這麼殘忍的分開我們,您不能啊,嗚嗚嗚....”
說著,掙扎著,從地上踉蹌著跪爬到了南父面前,眼淚鼻涕狂飛,
“伯父,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再原諒我一次,最后一次,
我發誓!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求求您不要把我和小星分開,
這太殘忍了,我愿意接任何懲罰,但....
但小星他還那麼小,他真的不能沒有母親啊,嗚嗚嗚....”
南父慢條斯理的品著茶,眼皮都沒抬一下,嗓音冷,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星的母親,
就憑你對南家做的那些事,
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在這里和我說話?”
他輕輕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角一抹冷笑,
“見好就收吧,樊小姐,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
拿著錢,收起你見不得人的心思,離開這里,離開京市,
永遠都別再回來。”
不等樊麗娜開口,南父繼續一盆冰水澆在頭上,
“不管有沒有小星,不管你如何費盡心思,
這輩子,你都注定永遠也進不了南家大門。”
他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字字誅心,
“樊小姐,不要怪我說話難聽,
羽陌心里沒有你,南太太的位置永遠不到你,
就算他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南家上下都不會同意,
你聽懂我意思了?”
樊麗娜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南父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剜著脆弱不堪的自尊。
當然聽懂南父的意思,
說沒長相,沒能力,不過就是個妄想攀附南家的卑賤人。
卑微的跪在地上,哀求道,
“伯父,我從來不敢覬覦南太太的位置,我也知道南總心里沒有我,
我帶著小星來南家,一直只是為了小星著想...”
抬眸,眸里滿是淚水,卑微的懇求道,
”我不求別的,只求能陪在孩子邊,看著他平安長大,
哪怕....遠遠的看著,我也心滿意足了...”
南父角勾著笑意,緩緩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茶葉,
“樊小姐慈母之心,真是令人欽佩啊,呵呵~
小星是南家的脈,南家自有南家的教養方式,
恐怕,跟樊小姐的教育理念大相徑庭。”
他輕抿了口茶,繼續說道,
“前些日子,我特地請了京市最德高重的大師給小星看了一下,
大師說這孩子命里最忌煞纏...”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樊麗娜,笑著說,
“大師還說這命理上的沖克,往往就藏在至親之人邊。”
樊麗娜肺都快氣炸了。
南父這個老狐貍,為了趕走,竟然拐彎抹角說是煞!!!
如果真的是煞,第一個就去克死蘇心瑤,下一個就是他南父!
努力抑心怒火,的說,
“至親之人也不是我一個人啊,也許...大師說的是其他人呢?
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怎麼會克他...”
在心怒罵,老東西,我看你才是煞!你長得跟個吊死鬼一樣!
南父輕笑,
“樊小姐,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不瞞你說,我還特地請大師也看了你的八字,結果巧了不是...”
樊麗娜看著南父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渾涌起一骨悚然的寒意。
南父接著說道,
“說來也怪,我剛見小星這孩子時,
那個弱喲,三天兩頭總生病,那小臉,哎喲,煞白煞白的,
那陣子我這心吶,跟著不好...”
他苦著臉搖著頭,話鋒一轉,又說,
“可自打他回南家認祖歸宗后,這小子骨比以前朗多了,
我一天天看著這孩子壯實起來了,
這有時候啊,風水命理之說,還真不得不信..”
隨即,他意味深長的睨向樊麗娜,說,
“樊小姐命盤里有煞氣,
這有些緣分太深了,反倒會折了孩子的福氣,
既然都是為了孩子好,該保持的距離還是得保持啊,
你自己看看,小星那孩子每次跟你在一起待一會就會鬧不舒服,巧了不是。”
樊麗娜差點給氣笑了,這老男人怪氣說了一堆。
又說是煞,又說是克星,整個一災星轉世唄?
今天可算是從頭到尾被狠狠的辱了一番。
這老頭子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把趕出南家。
不服氣,一邊大哭,一邊時不時往樓梯口瞥。
心里暗罵,死東西怎麼還不來!!
沒過多久,樓梯口傳來一個稚的小聲音,
“媽咪~~~爺爺~~~~”
小星被一個傭人從樓上牽了過來。
傭人滿臉堆笑,賠著小心道,
“不好意思,老爺,樊小姐,打擾你們說話了,
剛才小爺聽到樓下有靜,
一直吵著要我帶他來這里,我拗不過他,所以...就帶他來了。
小星睡眼朦朧,時不時用小手著眼睛,
好像剛被人從被窩里拽起來還沒睡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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