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楚城又問了一句。
楚芳菲深呼吸一口氣,“這是我的自己的事。”
“可是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從來沒有什麼事是自己的事,你的每一件事都和家里息息相關。”
楚芳菲低著頭,只覺得窒息。
這一輩子都在為楚城付出,到這個時候,他依然還在索取,好像天生就該燃燒自己給他鋪路。
可笑的,楚月還說以后只能依靠楚城。
如今卻覺得,楚城不是什麼依靠,而是吸蟲,他遲早要吸干最后一滴骨髓。
“離婚的事爺爺已經讓律師在幫我理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搬出楚老爺子,希楚城明白,結束這段婚姻是爺爺同意了的。
他們還要在楚家生活,就得聽爺爺的話。
楚城卻是漫不經心地笑起來,“知道媽為什麼變這樣嗎?”
楚芳菲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沒說話。
楚城也不指會說什麼,自顧自地道:“是因為爺爺離開這,神恍惚才會出事的。”
“楚芳菲,你看,爺爺寧愿將楚氏集團給外人,也要走我們的,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偏心,在他心里,我們早就不是楚家的人了。”
他語氣里有幾分深藏的怨恨。
楚芳菲完全理解不了楚城的想法,“我們本來就不是楚家的人。”
雖然他們都姓楚,可到底是周家的脈。
楚城居然要爭楚家的財產,楚芳菲覺得他是瘋了。
“我們怎麼就不是楚家的人了,難道母親不是楚家的人嗎?”楚城冷笑著,“現在可是規定,嫁出去的兒也有產繼承權。”
所以,他憑什麼就不能爭呢?
楚芳菲無話可說,楚城瘋的厲害。
“你們的事我不管,但你們休想利用我。”楚芳菲冷聲警告著,“我們以后最后是別來往。”
話音落下。
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楚芳菲回頭就看到了溫律中。
他抱著一束花,提著禮,來探楚月。
兩人有幾天沒看到了,楚芳菲眼睛發熱,站在原地。
溫律中將東西放下,走了過來,關切詢問楚月的況。
楚芳菲主離開了病房。
“溫律中,聽說你要離婚?”楚城問著,神沒有之前面對楚芳菲的倨傲,反而是溫地笑著。
溫律中微微點頭,“是的。”
“為什麼要離婚,是芳菲哪里做得不好?”楚城審犯人一樣,非要問個究竟。
溫律中只是笑了下,沒回答。
“芳菲是被慣壞了,你別放在心里。”楚城解釋著,“況且芳菲已經有了你們的孩子,你得負責。”
溫律中緒分毫沒變,“這事已經和我無關了,我們現在在冷靜期。”
毫不客氣。
楚城看得出來,這事是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溫律中今天來這里是禮節,他和楚芳菲在婚姻冷靜期里,楚芳菲還是他的妻子。
所以該來看看楚月。
他轉離開。
楚城沉了臉。
外面,楚芳菲站在窗邊,聽到門的靜,知道是溫律中出來了。
克制著自己想要轉的沖。
反正,和溫律中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想必溫律中也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腳步聲卻在后停下。
溫潤的男聲響起,“最近還好嗎?”
楚芳菲想到病房里的楚城,有些著急,板著臉,低頭看著手機。
不理會溫律中。
溫律中也不在意,只是附于著的耳邊,輕聲道:“楚芳菲。”
他的名字,有幾分溫。
楚芳菲怔住,不明白他忽然這般溫的原因。
他們可是在冷靜期,很快就能拿到離婚證,結束婚姻關系。
他這是又準備干什麼?
“溫律中,謝謝你來關心,現在你可以走了。”楚芳菲直接趕人。
楚城在這里,不想他看出什麼來。
溫律中皺了皺眉,聽話的走了。
楚芳菲眼里有淚,卻在楚城出來的時候,全都憋了回去。
“他走了?”楚城明知故問。
楚芳菲很冷淡,“走了。”
楚城憾,但沒再說什麼。
停車場,溫律中同樣面無表。
他其實已經想到了辦法來對付楚月和楚城了,只是,這個辦法需要楚芳菲。
他猶豫了。
不愿意利用楚芳菲。
程晚很快得到了消息,去看了老爺子。
老爺子坐在藤椅上,搖搖晃晃的閉目養神。
但人走近的時候,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爺爺。”程晚乖巧的人。
老爺子很高興,“晚晚。”
程晚說起楚月的事,老爺子輕聲嘆氣,“確實是我讓走的,只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他想去醫院看看,奈何不舒服,便干脆沒去了。
反正,他有覺,自己是活不了幾天了。
只是手里的事沒完,強撐著。
“這一次恐怕得在這里留一段時間了。”楚老爺子嘆氣。
程晚明白,畢竟是老爺子的親生兒,了那麼重的傷,他又怎麼忍心還讓離開這里。
“我知道。”
程晚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來這里,還有另一件事要問。
“楚月不走了,那楚厲還要藏到什麼時候?”
并不想把自己一直耗在這里。
楚老爺子看了眼旁邊保鏢打扮的楚厲,“這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也不確定。
“三個月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程晚不想一直耗在這里。
楚老爺子又去看楚厲,拐杖打在他小上,“你自己說。”
楚厲無奈的道,“爺爺,我會做好安排的,不過不是現在。”
他看著程晚,眼神溫,聲音也,“晚晚,我希你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程晚垂眸,不明白,楚厲那樣厲害的人,怎麼就被楚月和楚柏林了這樣?
還要死遁……
楚厲的能力倒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
程晚心思轉著,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掉了什麼線索。
但一時半會兒又琢磨不出來掉的線索。
沉默著。
楚老爺子了讓人送來了些小吃,“晚晚,辛苦了,先墊墊肚子,飯菜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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