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他的厭惡無以復加,郗曾琪毫不客氣的說:“雖然人
不是你殺的,但是你包庇兇手,敲詐勒索,還有拋尸節,準備進去待著吧。”
戴宏深眼見著蔫了下來。
還要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戴宏深的父母是否知道此事。
如果不知道那也就罷了,如果知道,都跑不了責任。
很快,土中又發現了更多的白骨,八年的時間,腐化,只剩下白骨。
法醫終于拼湊出一完整的骸骨。
確定是一個生育過的,高也和鈕嘉淑相仿。現在只要做一個DNA鑒定,看看是否和戴宏深的兒子是否有緣關系,份就可以確定了。
眾人看著這個千里迢迢嫁來他鄉,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被害死的人,心十分沉重。
兇手居同,正式通緝。
大家推斷,他不僅僅是殺死鈕嘉淑的兇手,很有可能還是剛發生的兩起殺人案的兇手。
尋找單的,漂亮的,侵犯后殺死,這和鈕嘉淑的死法是一樣的。只是鈕嘉淑死的時候,被戴宏深看見了,另外兩個死者害的時候,沒有被發現。
他甚至沒有藏尸,因為他在海城,是一個已經跟有夫之婦私奔,離開了八年的人,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出現在警方的視線里。
而他為什麼會回來,也從他父親的墳前找到了答案。
居同父親的墳前,有新鮮的祭拜的痕跡,他是回來祭祖的。
今年,是他父親過世的二十年,所以他冒險回來祭拜。
姜不寒連連搖頭:“這人是不是膽子太大了一點,冒險回來祭祖,還不趁著夜黑風高,來了就拜,拜完就走?他竟然還敢繼續犯案,這不是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嗎?”
大家的表都不太好,因為姜不寒說的這些不被放在眼里的警察,就是他們啊。
“真的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郗曾琪說:“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在懷疑居同的同時,郗曾琪就已經將通緝令發了出去,他現在可能改了名字不居同,或許還用了假的份證信息。
但是無論怎麼樣,他還是那張臉是不會變的,每一個離開海城的道路,挨輛排查。
每一個酒店,小旅館,網吧,浴場,挨個盤查。
沒有一個人可以一直躲在黑暗里,警方想找一個人,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出來。
但是這就不用邢念生和姜不寒盯著了。
眼見這案子有了重大的進展,邢念生就放心的帶著姜不寒走了。
繼續吃喝玩樂。
春節也不過七天假,這東跑兩天西跑兩天的,轉眼就到了初六。
初八就要上班了,初七必須要回中江了。
初六這天,兩人就都沒出門,打算在家里待著,讓邢念生好好的陪一陪爸爸媽媽。
中午的時候,正在麻將桌上的邢念生收到了郗曾琪的短信。
第一條,居同抓到了。
邢念生放心了,將手機拿給姜不寒看,可憐姜不寒拿在手里剛把消息看完,跟著又來了一條。
“居同不是兇手。”
“啊?”姜不寒連忙說:“居同不是兇手。”
邢念生也意外了,立刻給郗曾琪打了電話過去。
邢念生父母都很習慣了,誰兒子是這種工作呢,別說在打麻將的時候談工作了,什麼吃飯吃到一半拔就走,半夜三點爬起來就走,一家人出去玩,半路上掉頭就走。
沒辦法。
很多工作都是下班就是下班,下班電話一關,天大的事也不管。
但是警察不行,犯罪分子不是朝九晚五的作息,他們也只能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隨到。
好在姜不寒也是一樣的工作,可以理解。
邢念生拿著電話去了臺,過了一會兒,面沉重的走了回來。
邢爸爸邢媽媽特別懂,找個借口去了廚房。
他們覺得,應該是郗曾琪找邢念生幫忙的案子有了什麼消息,可能要跟姜不寒商量一下。而這些事,是不能讓外人聽見的。
“怎麼了?”姜不寒忙問:“為什麼肯定居同不是兇手?”
邢念生說:“郗曾琪說,居同的右手沒了。”
“啊?”
隨后,郗曾琪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上的人正是居同。
他穿著一臟兮兮的短袖,頭發糟糟的,他的右邊胳膊,是空的,扎著一只袖子。
這不僅僅是右手沒了,是右邊的胳膊整個都沒了。
姜不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四年多了。”邢念生說:“居同逃離海城之后,害怕被人發現,一直不敢拿出自己的份證,所以很難找工作,只能打一些零工。他的手,是在一家黑作坊里被機絞掉的,老板給他付了一部分醫藥費,然后連機都不要就跑了,他也不敢報警。”
姜不寒只想說,該!
“這次回來,確實是給父親上墳。”邢念生說:“上完墳之后,就打算離開了,在坐黑車出去的路上被抓的。”
本以為抓住居同,就是抓住了兇手,這案子就破了。可是現在居同竟然沒有一只胳膊。
可是兩名死者都是被掐死的,在脖子上有明顯的痕跡。兇手戴了手套,所以查不出指紋,但是能夠清晰看出兩只手的痕跡。
兇手一定是一個有兩只健全胳膊的人。
“不是居同。”姜不寒喃喃道:“完蛋了,郗曾琪要瘋了。”
大家都憋著一口氣抓居同,以為抓到了就揚眉吐氣了。誰知道抓到之后,看見了他空的胳膊。
那一瞬間,居同覺得面前的幾個警察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有一種想要當場拔槍把他打死的覺。
邢念生也覺得很麻煩。
居同不是兇手,意味著鈕嘉淑這條線可能和他們想的不一樣,鈕嘉淑的死,和沙灘上兩名害人的死,可能沒有關系。
那麼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從頭梳理,排查。
雖然查出一樁舊案也算是一件功勞,可是如今這一起,時間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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