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對朱蘭夢的父母藏了被殺的事,他們看見了自己兒的骸骨,見那骨頭一塊一塊,只以為死后腐爛,就該是一塊一塊。
哭聲從法醫室里傳了出來,人聽著心碎。
警局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這里有世間最深沉的悲傷痛苦。對刑警們來說,可怕的不是面對兇殘的歹徒,而是面對無助的害者家屬。
死者份確定,這就可以肯定是一起仇殺了。
有人,在為朱蘭夢復仇。
但這個人會是誰?
那個被吊在倉庫里的男人,又是誰?他并不在廢品回收站的員工名單上。
好在他的五雖然已經被啃的不樣子,但是骨頭沒有損傷,修復起來要快很多。
只是他的五,再一次讓大家陷了迷茫。
姜不寒將打印出來的照片和黃鵬濤放在一起,對比來對比去,問一旁的人:“我瞎了麼,我覺得他們倆長的那麼像啊。不是一個人,也絕對是親兄弟。”
喬大興道:“黃鵬濤有兄弟嗎?”
“沒有。”習初北確定道:“絕對沒有,他爹老來得子,就他一個。他媽媽難產死了,也不會再生第二個。”
而且他媽媽就算是改嫁,那生的弟弟也不應該長的像他啊。畢竟黃鵬濤長的也不像他媽媽。
大家都沉默了,半晌,喬大興突然冒出一句:“他長的也不像他爸。”
這個走向就比較奇怪了,眾人頓時想到什麼,再看黃有智,只覺得他的腦袋上,好像有一點綠。
邢念生道:“聯系一下黃鵬濤母親那邊的親戚,再做一次DNA比對。”
雖然說這個走向比較奇怪,但就說萬一呢,也不是不可能。
習初北匆忙去了。
就在此時,接到了留守在廢品回收站的警員的電話。
有人出現。
“什麼人?”
對方很郁悶:“沒看清,我們聽見了托車的聲音,出去看了一下,就遠遠的看見一輛托車像是要往這邊來,但是看見我們就立刻掉頭走了。”
那一片現在非常空曠,路不好走,一般人路過都不會路過。
邢念生立刻讓人去調監控,雖然那一片沒有監控,但是總有有監控的地方。他總不能是憑空出現。
周邊路段的監控全部查了出來,可是看下了也也沒有類似的托車和騎車的人。
沒有人就說明這個人還沒有離開,雖然廢品收購站周邊都已經搬遷,但是再往下走一些還是有人居住的。
當下,他們進周邊排查。
這附近的村子雖然還有人住,但是人已經不多了。年輕人幾乎都搬走了,剩下故園難離的老人。
但是有一家的況有些奇怪。
這一家他們沒有敲開門,可是很明顯是有人居住的。
門口晾著服,臺階上有腳印,姜不寒站在房間門口敲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房間里靜悄悄的,姜不寒回頭對喬大興道:“家里沒人,可能出門去了。”
他們只是來調查況,沒有鎖定嫌疑人,也不能看見沒人就踹門,那樣要被投訴的。
喬大興說:“我去問問隔壁鄰居。”
可惜這里不是每一家都有人,喬大興走出幾百米,才找著一戶人家。
然后給姜不寒打電話。
“那家可能是有些問題。”喬大興說:“我問了兩家常年住在這里。他們說這家以前是沒有人住的,舉家都搬遷走。就這幾個月,兩三個月吧,才看見偶爾有一個年輕人會回來,是騎托車的。”
村里的人屈指可數,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此就算不認識也有過印象。
所以當一個新的人出現時,一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年輕人不和村里的任何人來往,可他進進出出,不可能藏自己。
據鄰居說,這戶人家姓衡,倒是有些像這家的小兒子阿榮。
也就是三四年前吧,當時聽說衡家小兒子出去打工,這些年都沒回來。再然后一家就搬走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家的小兒子會突然回來了。
難道是跟爸媽鬧矛盾了?現在的孩子呀,真不省心。
這個時間點也卡的太準了。
喬大興立刻打電話回去,查這個做衡升榮的人。
姜不寒順著大門,走到了后門。
突然看見地上有一道托車車的痕跡,一直往地下室去。
這托車車的痕跡,和今天在廢品回收站外面來的那個人留下的一模一樣。
姜不寒立刻又撥了電話回去:“大興哥,我發現……”
姜不寒的話戛然而止,伴隨著一道呼嘯風聲,一個人從一旁的雜堆里跳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砍刀,向姜不寒砍去。
姜不寒正在看著地面打電話,難免一半的注意力在地上,一半的注意力在電話里,這一下沒有一點防備。
謝姜爸爸這些年的教導,沒事兒就隨手拿個什麼砸,鍛煉的反應能力。
姜不寒在砍刀快要近的時候,突然覺到了危險,看不見背后的人,但是看見了地上的影子,猛的一擰。
刀著側過去。
一個人往前一沖,見一刀沒砍中,反手又是一刀。
姜不寒抬手把手機一扔,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送。同時右往前,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
那人痛的一哆嗦,姜不寒已經將他手腕一擰,哐當一聲,砍刀落了地。
喬大興正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回走呢,突然姜不寒不說話了,喂了兩聲再仔細聽,怎麼回事,聲音很小,但是聲音不對勁了。
他腦子轟了一聲,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然后就聽見金屬落地的聲音,隨后是姜不寒一聲喝:“什麼人?”
喬大興拔就往會跑。
怎麼了怎麼了,莫非是姜不寒到了兇手,被襲了?這可不得了。
喬大興跑慢跑到了的時候,只見落日余暉下,姜不寒站在后院樓梯口,還按著一個人。
看起來依然英姿颯爽,沒有傷的樣子。
喬大興使勁兒拍了拍口,嚇死了。
姜不寒要是被傷了,他就沒臉回去了。就算真的厲害,也不能不保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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