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也湊在一旁聽電話,一聽見這個立刻張起來:“白姐沒事兒吧。”
“沒事兒。”喬大興道:“房間門沒有被開過的痕跡,我們進屋子檢查了,也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也沒有監控攝像頭。”
“那個帶的箱子呢?”
邢念生讓喬大興打開攝像頭看了一下。
一個很普通的紙箱,放在門口。
紙箱是深的,從外面看不出什麼。現在被打開了,里面是一淋淋的尸。
白月用非常冷靜的語氣說。
“狗被開腸破肚了,手法非常利落,一刀斃命,這是個用刀用的非常悉的人。”
幸虧白月是法醫,不害怕這個,要不然的話,今晚上怕是覺都不敢睡了。
如果說之前白月的描述,有可能是張過度,或者勞累過度的錯覺,那麼這個帶的箱子,就是赤的威脅和挑釁了。
邢念生道:“把箱子帶回警局檢查一下,去調小區的監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進出。”
姜不寒擔心道:“白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如果只是覺到了奇怪的視線,門口出現了一捧玫瑰花的話,那有可能是狂熱的追求者。
但是一尸,這就不一樣了。
讓人不由的聯想到變態殺人狂。
姜不寒頓時張起來:“白姐,你暫時別住家里了,誰知道那個變態躲在什麼地方?”
白月也有點猶豫。
這種況繼續住下去,好像是有點心大了,是見過許多變態殺人案的,知道有很多人就是這樣,在開始事初現端倪的時候,心大,覺得沒事兒,自己沒那麼倒霉,就沒當一回事。
然后就來不及了。
事后復盤,很多時候他們都扼腕嘆息。只要害者小心一點,注意一點,很多悲劇都可以避免。
白月可不想自己知錯犯錯。
但是這種人有時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抓住的,自己家不能住,難道去住酒店,哎,這得住多久啊。
姜不寒一看白月這樣子,立刻道:“白姐你來我家住啊,離警局近,上班也方便。”
白月還有點不好意思。
誰不知道你的況,我去你那住,還不得被刑隊的眼神死?再說,咱們三個天天一起吃飯合適嗎?我一個人吃會有點奇怪,我夾在你們中間吃,也會有點奇怪啊。
姜不寒見白月猶豫,又道:“要不然,我去你家里陪你。我可以保護你。”
姜不寒對自己還是有自信的。
白月不行,白月是技流,學派的,拿著解剖刀對死人那是豪氣干云。可對上活人就不行了,萬一闖進一個歹徒去,本打不贏。
邢念生微微皺了下眉,顯然也不是很放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姜不寒能打,但是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有多麼險歹毒。能這麼對一只無辜的,可見不是善茬。
好在邢念生還沒說話,白月就道:“那還是我去你家吧,我家那麼遠,要讓你每天跑太麻煩了。而且你和刑隊住在一起,也安全一點。”
白月想的也是一樣。
姜不寒來陪自己,壞人沒出現就罷了,抓到了也罷了,萬一連累有什麼危險,那自己可下半輩子都不能安心,也沒臉再見邢念生了。
邢念生松了一口氣。
喬大興和習初北也都覺得這樣好。
甚至兩人商量了一下,干脆,讓白月收拾收拾,帶著證回警局,然后去姜不寒家里住幾天。
他們倆今晚不走了,就留在白月家。
倒是要看一看,白月這幾天覺得奇奇怪怪的覺,會不會出現。
白月表示,我一定要請你們吃頓飯。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干法醫的,對怎麼對證再清楚不過了,將箱子帶回來警局,保證一個指紋都沒蹭掉。
是很可惜,箱子上沒有任何指紋,對方很謹慎,是戴著手套做這一切的。
姜不寒和邢念生抓完之后,回去將該放的放下,也去了警局。
白月正看著箱子,和箱子里的狗的尸發呆。
“怎麼樣?”姜不寒忙道:“發現什麼了沒有?”
白月道:“箱子上沒有指紋,但是我覺得這尸有問題。”
“什麼問題?”
這是只不小的狗,黃黑錯,只是土狗,足足有三十來斤。
此時,正四腳朝天仰面躺著,它的肚子被剖開了。
雖然不是人,但看著的覺也瘆得慌的。
關鍵是,這只狗,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這是殺。
白月道:“你們看這個傷口。”
傷口只有一道,從狗的脖子一直劃開肚子,到下腹。
邢念生道:“兇手的手法非常嫻?”
白月點頭:“非常悉,要麼常殺狗,要麼常剖人。”
兩人都震驚了。
白月道:“我剛才給狗了一點化驗,證明狗的沒有藥分。所以這狗不是被迷暈了以后下刀的,是活開膛……別的不說,那麼的大的一只狗,活著的時候,就算是綁著四肢也會不停扭。這人這麼長一刀一點不歪,心狠手穩。”
狗上只有這一點致命傷,沒有其他傷,例如被打昏的頭骨裂開之類。而且劇烈的疼痛會讓人清醒,也會讓狗清醒,這一刀下去,昏迷多久都會痛醒。
姜不寒更堅定了自己的堅持。
讓白月來自己家住,不然的話,真的太危險了。
邢念生也覺得這事有點嚴重,皺眉道:“這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你,你仔細想想,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人。同行,或者干屠宰的,外科醫生之類。”
白月陷了深深的想象。
此時,習初北和喬大興還在白月的小區里調查。白月早上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切正常的,但是下午回去,就多了一個箱子。
就在這短短的五個小時,對方來過。而且必然是親自來。
這箱子看著包裹的結實,水沒有滲出來,但是腥味是遮不住的。如果請了跑小哥或者寄快遞什麼的,估計小哥早就報警了。
什麼吃的喝的也不能腥味這麼重,要是被不知的人看見箱子,說不定以為里面是碎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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