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就算是本來不愿意,現在也不得不愿意了,因為烤全羊稍微大一點,兩個人吃有點吃不下。
而且你不能吃烤全羊,還要加點別的菜。
所以他也知道那家烤全羊的農家樂,沒有特別小的羊羔,一般在十二五到二十斤,再加上其他的菜,十來個人最好了。
有興趣的報了一下名,然后又喊上了白月和技偵的兩個同事。
周日上午各自出發,十一點在農家樂集合。
姜不寒覺得,平時上班加班,不帶邢招財也就算了,今天出去玩,要是再不帶他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有點良心不安。
于是姜不寒還帶上了貓,便攜的貓窩,還有貓糧,牽引繩。
邢招財和從小就家養的貓不一樣。從小就家養的貓,可能生下來就沒怎麼出過門,所以對外面的世界陌生而恐懼,帶出去后,要麼一飛沖天直接就跑沒了,要麼害怕瑟瑟發抖。
但是邢招財是混過社會的貓,不認生不怕人。
他很淡定的趴在后面的座位上搖著尾。
晃啊晃啊晃,出去玩啦。
還是之前的草莓園,遠遠的就看見換了新的廣告牌,鮮艷的豎在路邊。
大戶草莓園。
果然老板沒吹牛,大棚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了,都是來摘草莓的游客,現在草莓貴,大籃子五斤裝小籃子三斤裝,隨便摘摘就是一兩百。
姜不寒看著老板稱重收錢,說實話是有一點羨慕的。
草莓園老板一見他們,果然搬出個盆來,里面是品相不好的,就是難看,姜不寒嘗了一個,也很甜,味道一點沒問題。
但是價格,比正價也便宜三分之二,簡直跟白撿的一樣。
這樣也怪不好意思的,姜不寒和邢念生又去摘了兩籃子大草莓,帶去一起吃烤全羊。
喬大興已經在烤羊的地方張羅了起來,天氣好,燦爛,又沒有什麼風,將一張大桌子就支在農家樂的院子里。
這里的設計十分有異域風,是一個個的蒙古包。蒙古包的邊上可以放下來,也可以卷起來,卷起來就是半明的,可以看見外面,但是又有一定的私。
別的姜不寒都滿意,只有一點,不敢放開邢招財,生怕邢招財一個高興或者不高興,把這個看起來不是特別結實的蒙古包給抓了四個,那可就不好了,還要賠人家的帳篷,這頓飯可就吃的太貴了。
好在白月非常喜歡邢招財,將他牢牢的抱在懷里,任由他掙扎撲騰也不放手……后來邢招財就屈服了,放棄了抵抗,乖乖的待在了白月懷里。
白月吃著吃著,說起了一件事。
“刑隊。”白月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白月邊上坐著姜不寒,姜不寒邊上坐著邢念生。
邢念生點頭:“怎麼了?你說。”
白月啃著羊,有些遲疑的道:“我總覺得,我家最近怪怪的。”
白月一句話,眾人頓時都停下了聊天,一起聽說。
姜不寒忙道:“怎麼說?”
白月道:“也說不上來,但是呢,我這幾天回家,總覺得我家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我在家里仔細的檢查過,又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
白月沒結婚,是個單貴族,一個人住。
也是買的房子,雖然沒有姜不寒的房子離警局近,但是兩室一廳,比的大。
兩室一廳一個人住,一個臥室一個書房,是非常舒服寬敞的,白月對自己的房子也很滿意。
邢念生道:“你仔細想想,既然有不一樣的覺,那一定是有什麼和你習慣的不一樣了。”
白月陷了深深的想象。
邢念生提示。
“比如說,進門的時候,發現拖鞋不是早上出門擺放的位置。”
“桌子上的水杯,挪了位置,或者,比剩下的多或者?”
“桌上的果盤,里面的水果數量不一樣了?”
“走的時候關上的窗子開了,或者開的窗子關上了。”
“房間里有其他的味道,不是自己常用的香薰香水?”
姜不寒本來還沒覺得什麼,邢念生越講,越覺得骨悚然。而且想到了周虹穎,原來租住在邢念生現在屋子里的住戶。
一個和關系很好的小姑娘,被歹徒室害死。兇手對在家的況了如指掌,當時大家就非常奇怪 ,到底兇手是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回家,知道點了什麼外賣,知道的碼,后來才發現,他家里的熊娃娃,被兇手放了針孔攝像機。
姜不寒立刻就道:“白姐,你查了沒有,會不會有人溜進你家,在哪里裝了攝像頭?”
有些人的特別敏銳,被人盯著,雖然沒有實質的干擾,但是也會有不自在的覺。
白月是個法醫,對這方面肯定是警覺的。
“應該沒有。”白月說:“我把家里能檢查的地方都檢查了,也沒找到什麼。”
邢念生道:“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從警局繞一下,我帶個儀去檢查一下,你用眼檢查,難免有疏。”
這繞一下要長時間,一來一去又要長時間,白月本來想說不用的,但是又覺得確實有點不安心,就點了點頭。
“謝了。”白月道:“下個月招財的貓糧,我負責了。”
給邢念生送東西,那是賄賂。
給招財送東西,那是獻心。
邢念生本來想說不必的,但是考慮到白月平時也沒擼招財,給點貓糧也是應該的。
喬大興想想自己沒事,而領導還需要談說,便干脆攬下了這個事。他們和白月都很悉,幫忙是應該的。
劉衡有事兒,習初北也打算一起去,法醫的直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這事不查清楚,白月膽子大敢繼續住,他們都覺得不放心。
白月當下表示這頓姐請了,不過大家不同意。
這一頓好幾千呢,哪能為這點小事薅羊。
吃完飯,又出去轉悠了一圈,別人不著急,白月和習初北,喬大興先走了。
姜不寒和邢念生去了養場。
這里有一家桃園養場,園子里種桃樹,桃樹下散養著鴨鵝,就在邢念生和姜不寒滿院子抓的時候,喬大興來電話了。
“隊長,有點況。”喬大興說。
“怎麼了?”
喬大興說:“我們到了白法醫家門口,只看見門口放著一個紙箱子,紙箱子有點,過去一看淋淋的,里面是一只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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