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帶他們一路往里走，這療養院里面還大的，一直走到一排房子面前。

李院長說：“裴曼蔓這個況，都是住單間的。說實話，是個孩子還好點，就算是突然發作起來，殺傷力也不大。要是強力壯的男，是很危險的。工作人員危險，同房間的病人也危險。”

莫名其妙的，姜不寒看了喬大興一眼。

喬大興想揍。

今天天氣好，很多療養人員都在院子里曬太，散步，走來走去，但是裴曼蔓沒有出來，在房間里。

房間的門關著，窗戶開著，可以進去，倒是一點都不昏暗憋屈。

療養院里面的環境比外面看起來還好點，收拾的很干凈，病人大多也干凈。但是在這里待久了，和坐牢也沒有什麼區別，一個個都很麻木，面無表的曬著太，像是在平靜的等待死亡。

不過有一點和姜不寒想的不一樣，以為這種療養院，大部分都是老人，年輕人是個例。是很很的。

但其實還真不是，療養院里有年輕人，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都有，還不是一個兩個，一個個神呆滯，像是行尸走。

姜不寒不由的很是唏噓。

現在人的力真的很大，很多神方面的疾病。先天傳是一個因素，后天的環境也是一個因素，哎，心有點沉重。

他們雖然有人每個月給養老院的錢，但其實已經是被放棄的，住在這里，可能連治療都沒有多，只是單純的活著，一日三餐，活到哪天，算哪天。

養老院里的房間，門和別的地方不同，從里面不能鎖起來，只能從外面鎖。

沒辦法，私這種東西在這里是奢侈品，都要從實際出發。

如果門被反鎖，里面出了什麼事，工作人員一時進不去，也許會耽誤出大事。

進了房間，姜不寒就看見了墻角上的監控。

“這房間里還有監控呢？”

姜不寒指了指。

這種覺讓非常不舒服，怎麼說呢，就算是一個好好的人，在這種環境里待久了，說不定都要瘋。

“每個房間都有，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李院長說：“沒辦法的，因為你本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這一會兒還在好好的跟你說話，或者是平靜的坐著，但是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跳起來撞墻。”

真是無奈。

“我們也沒辦法一對一的讓工作人員陪護，現在人工太貴了，要是真一對一，那一個人得收多錢啊，家屬也吃不消啊。所以只能裝個監控，這樣一個人可以看很多人，一旦從監控里發現不對勁，可以立刻趕過來。”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裴曼蔓坐在床上發呆，聽見開門的聲音看了過來，然后臉猛地變了。

表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噌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然后整個人在了床邊，將小小的一團。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裴曼蔓口中念叨著，腦袋低在床下，只有兩只手的抓住被單，不停的抖。

“這……”李院長苦笑道：“裴曼蔓，你別怕，是有朋友來看你……”

“不要，我不要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裴曼蔓完全不能正常與人流，充滿無限恐懼。

習初北想到秦友桃說的，一個青春靚麗，會說話會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真是無限慨。

這才短短的一年多時間，竟然變了這樣。

要不然他們一路找來，將現在的裴曼蔓和過去的裴曼蔓放在一起，誰能看得出來是一個人？

“警察同志。”李院長為難道：“我覺得你們想從口中問出什麼，可能有些難。而且……怎麼說，我也不懂這對不對，但是我覺得，就算是之前犯過什麼事兒，現在這個樣子，再追究責任也沒有意義。”

可能是警察兩個字刺激了裴曼蔓，到了心里最張的那一點，裴曼蔓突然站了起來。

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警察？”裴曼蔓非常害怕，也不穿鞋子就要往外跑。

李院長連忙喊了一聲：“抓住。”

這里的工作人員，不但要有耐心，還要有力。裴曼蔓這種小姑娘，看著就瘦弱營養不良的也就罷了，真有強壯的，那真不是不但不住，而且還可能有危險。

比如白月。

裴曼蔓沖過來的時候，差一點就撞到了白月，低呼了一聲，一個側，勉強沒給撞上。

然后是姜不寒，姜不寒就站在白月邊。

但是姜不寒這一關就沒有這麼好過了，裴曼蔓沖到面前一手，準確的就將人給摟住了，然后往前一撲，將人按在床上，的在上。

這就是警的方便之，如果是個習初北喬大興，就不太適合用這種姿勢。有占便宜的嫌疑。

李院長正要高聲喊人呢，一個音還沒出口，見裴曼蔓已經被制住了，又把下面的話咽了下去。

警察果然是警察，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這手利落的，沒反應過來就妥了。

要是療養院里的工作人員，那不得一番你追我趕，飛狗跳。

姜不寒雖然將裴曼蔓住，但是裴曼蔓還在拼命掙扎，姜不寒也不放松，但是低聲哄：“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沒有警察，我把警察趕走了。沒人會傷害你……”

裴曼蔓慢慢的平靜下來。

白月趁機上前，速度非常快的扯了兩裴曼蔓的頭發。

之前聽裴曼蔓的父親說，還是一種雖然不太正常，但是偶爾發作的狀態，本人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現在的病顯然嚴重了許多，不但不輕松，而且有攻擊。

恐慌，害怕，可是又說不出到底在害怕什麼。

只能先哄著，然后慢慢的問。

白月已經拿了裴曼蔓的頭發，現在第一步是需要驗出，到底裴曼蔓是不是兇殺案現場的那個人，一步確定，才能下一步，不然的話，一步錯，越走越遠，越錯越多。

姜不寒抬頭看了一眼習初北，使了個眼。

習初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