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溥鴻達的語氣,他也是不贊的。
難怪昨晚上劉姐生了那麼大的氣,看來劉姐老婆也贊溥鴻達父親的意思,所以經常拿家里的好東西送給他們。
邢念生讓溥鴻達給了母親單位的電話和地址。
溥鴻達母親在一個保潔公司,這個公司規模還不小,有不人。保潔,搬家,維修之類的活兒都會干。
而這個公司,這麼巧的,劉姐和去明宜年家做保潔的兩位保潔阿姨,也都在這里有掛了個名字。
這都是為了多賺錢,因為們都是雙休,周六周日是有時間的,如果公司有活兒,就可以像派車一樣的分給他們,然后拿一些提。
這樣公司不用養那麼多固定員工,減了支出。們也可以多賺一些。
溥鴻達暫時也不知道什麼了,便讓他先走。
邢念生又讓明宜年聯系上給明宜年打掃的阿姨,問:“你經常會去明宜年家里打掃衛生,有沒有因為自己有事去不了,或者是其他原因,和別人換班的況?”
阿姨開始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直到邢念生告訴:“你想清楚了說,這不是分不分的事,這個事是關系到要不要坐牢,賠錢的。”
賠錢另談,坐牢兩個字嚇著了阿姨。
果然,阿姨說出了一件事。
兩個月前的一天,突然不適,于是就請了玩的好的劉姐去代班。正是去給明宜年家做保潔。
邢念生嚴肅道:“為什麼上一次不說?”
在昨天第一次訊問中,邢念生就問過,但是兩名保潔都表示這幾個月給明宜年家做清潔都很正常,一點奇怪事都沒有。
阿姨有點害怕,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大家都在一起工作,難免誰家里有事兒,代班很正常的。不是什麼稀奇事。”
邢念生追問道:“既然不稀奇,為什麼不說?”
阿姨被問的不行,終于承認:“其實公司是不允許的,但是私下大家都這麼干。所以我雖然覺得正常,但是也不想說出來。”
所以昨天沒說,怕說出來被公司知道,會扣錢。
但是今天邢念生一嚇唬,才不得不說了出來。
“你確定,你是和劉姐換的班?”
“對,我發誓。”
但是劉姐是沒有給小寶下毒的嫌疑的。
“那你確定,那天確實是劉姐去的明家嗎?”
阿姨被問住了,這還真不知道,因為換班是件很尋常的事,又不能多拿錢,所以后面也沒有特意問過。
但是這是瞞不住的,喬大興立刻聯系了當天的另一個保潔,馬上就確定了。
那天進去明宜年家中的,和原本的保潔換班的,并不是劉姐,而是劉姐說自己也臨時有事,來替班的黨夏云。
黨夏云,就是溥鴻達的母親。
而劉姐也想起來,在替班之前,黨夏云去過一次家串門,們聊天向來都是隨便聊的,是那種彼此家里多了一包鹽丟了一瓶醬油都會聊出來的。
自然的,劉姐就將寇婉奕送的東西都拿出來給黨夏云看,還說起明宜年家的事,說他們有錢人用的東西就是貴。這一小瓶好幾百,這一小盒上千塊。
很快黨夏云就被帶來了警局。
黨夏云也不是什麼老巨猾的連環犯,只是一個一輩子本分,最多只是占點小便宜,為生活奔波的婦罷了。
當那盒痱子放在面前的時候,就開始慌了。
“說吧。”邢念生單刀直,對這種嫌疑人,他再悉不過,不要問,這是不是你做的,而是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要給對方否定的機會,要讓覺得,已經證據確鑿,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攤開在下,你承認不承認都不要,警方已經確定了就是你。
果然,邢隊一句話,黨夏云立刻就慌了。
“我不是想要那孩子的命,殺人我不敢的。”黨夏云承認之后,又連連解釋:“我就是想讓那孩子生點病,給他叔叔找點事,這樣他一分心,說不定,就競爭不過我兒子了呢?”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理由。
黨夏云那段時間看見兒子每天都很辛苦,又苦惱,加班加到二三點,就很心痛。又得知兒子公司在跟人搶一個大項目,要是搶到了,獎金能有七八萬,而且還能升值。
當時就恨自己沒本事,不能幫忙。
可就是那麼巧,隔了兩天去劉姐家做客的時候,聽劉姐說了那麼大一個八卦,這才知道,原來,劉姐的朋友經常去做保潔的人家,就是明宜年家。而且劉家做長工的公司老板,正是明宜年的未婚妻。
這下黨夏云覺得自己好像能做點什麼了。
然后就詳細的打聽了況,回去左思右想,想起了這麼個昏招。
黨夏云說:“我但是看了那幾樣東西,覺得其他都不好做手腳,只有那個痱子。我知道鉛可以讓人中毒,但是量的不會有大問題,就是神萎靡,冒不舒服之類。我于是想著,在痱子里放上鉛,那孩子每次抹一點,抹上兩次,可能就會不舒服,然后明宜年就要帶他去看醫生。小孩不舒服又鬧,這不就能讓他心神不寧了嗎?”
黨夏云這一番話,眾人聽著只覺得可笑。又可笑,又無知,又狠毒。
黨夏云還連連擺手:“真的,我年輕的時候是在電池廠的,這東西我懂,真的不要命的。”
“量確實不要命,但那只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不要命,就應該到傷害嗎?如果留下后癥呢?”邢念生冷聲道:“而且就在昨天,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這盒痱子,吸了大量的末,急鉛中毒差一點沒搶救回來,你知道嗎?”
黨夏云頓時臉變得煞白。
所以這是……差一點殺人了?
至是殺人未遂。
黨夏云不但沒有幫兒子,自己的下半生,可能要在監獄里過一陣子了。
眾人也十分唏噓,一失足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
好在兇手找到,明宜年也就放心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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