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喬大興懂的還多，喬大興說：“鉛筆雖然鉛筆，但里面不是鉛，是石墨。不會影響健康的。不過有些鉛筆的外皮料中可能含有鉛元素，但是再怎麼看，惠念念也不像是沒事兒就啃鉛筆的人啊。”

這都多大了，別說啃鉛筆，惠念念平時估計都不會接到鉛筆。

小寶似乎也不接鉛筆，他沒上兒園，又不用做作業，平時寫寫畫畫的都是水彩筆，鉛筆還怕他會著自己。

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問了前臺，趕去找醫生。

醫生一見兩人跑的氣吁吁，姜不寒還按著腰，便道：“不用擔心，患者中毒時間不長，就醫及時，我們第一時間給去了被污染的服，用皂水清洗，然后洗胃和導瀉，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兩人都松了口氣。

先去看惠念念，只見惠念念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小臉煞白。

就算沒有生命危險，再好的人這麼折騰一下，那也要折騰掉半條命去。

惠念念意識是清醒的，看見姜不寒和喬大興來了，勉強笑了一下。

“別別。”姜不寒連忙道：“別張啊，醫生剛才給你解毒了，沒事兒了。”

惠念念眨了眨眼，算是點頭。

醫生見能照顧的人來了，也跟了過來，讓護士把惠念念隨攜帶的東西給他們，然后去補住院手續。

跑上跑下跑前跑后自然是喬大興，姜不寒腰才剛好呢，可經不起這麼跑。

醫生說肯定要住院幾天觀察，于是喬大興又去買生活用品。

惠念念一個人在這里，也不想麻煩同事，姜不寒便打算晚上留下來照顧。

之前自己扭著腰的時候，們也照顧了好幾天。

但是還沒到晚上，就接到了明宜年的電話。

明宜年打過來，是問惠念念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飯，說小寶想去吃旋轉餐廳，但是兩個人太無聊了……

沒想到是姜不寒接的電話，明宜年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電話號碼。

沒有打錯啊，是惠念念的手機號啊。

“姜警。”明宜年奇怪道：“你和念念在一起嗎？”

姜不寒朝病床上虛弱的不能的惠念念撇了撇。

呦，這才幾天呀，就念念啦，你聽聽，姜警，念念，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惠念念閉著眼睛裝死，我是病人，我是病人，我虛弱，我什麼都不知道。

姜不寒也不好在這個事上逗明宜年，便說：“慧慧住院了，我正在醫院呢。”

“住院？”明宜年的聲音一下子張起來：“怎麼住院了，怎麼了？”

姜不寒說：“鉛中毒。”

這下明宜年更不理解了。

要是姜不寒說食中毒，大概明宜年還有可以猜測的方向，鉛中毒，一般人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明宜年馬上說：“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姜不寒將醫院和病房號告訴明宜年，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應該不用陪床了。這不是有一個現的人嗎，難道還能搶得過明宜年不？

安置好醫院的事，姜不寒坐到床邊。

“現在能說話嗎？”

惠念念眨眨眼。

可以是可以，但要看你問的是什麼，如果問的不是什麼正經問題，我就不能說話。

姜不寒嚴肅道：“正經呢。”

惠念念又眨眨眼，那就可以。

姜不寒說：“你知道自己鉛中毒了嗎？知道就眨左眼，不知道就眨右眼。”

惠念念不知道。

“那你之前有不舒服的覺嗎？”

惠念念沒有。

姜不寒說：“醫生說，急鉛中毒四到六個小時就會有反應，也就是說，你就是今天中毒的，今天你有沒有做什麼平時不會做的事，去了什麼平時不會去的地方，接了什麼平時沒有接的東西？”

中毒反應那麼劇烈，可見不是一點點。

這種況，醫生說基本上是消化系統吸收所致。

可怎麼會鉛中毒呢，這真是十分奇怪，一般人也接不到這東西啊。

惠念念陷了沉思。

姜不寒提醒:“就今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惠念念皺著眉頭想：“早上，包子……樓下的。”

喬大興在一旁下筆如飛的記錄。

如果只是惠念念一個人中毒，那也就罷了，如果是牽扯上公共食品的安全，那就麻煩了。

“然后喝了一杯豆漿，也是包子店的。”

惠念念今天吃的喝的都沒有什麼問題，都是食品店里的，如果是那一批食有問題，那會有很多人中毒，這件事，一定會鬧出來的。

“吃了中飯……”惠念念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喬大興記著記著斷了，連忙追問道：“吃了中飯怎麼了？去了哪里？”

“對對。”姜不寒道：“去了哪里也要想一想，醫生說消化系統吸收的話，不一定是吃進去，比如呼吸的時候吸進去也算。”

“呼吸……”

“對，有沒有什麼時候，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或者什麼東西嗆著了……”

惠念念似乎想到了什麼，剛要說話，明宜年來了。

明宜年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小寶，惠念念突然就要掙扎著起來，指著明宜年說：“小寶……”

下午折騰的狠了，很虛弱，剛才回答姜不寒的問題都是輕聲細語緩緩的，這會兒突然激要坐起來，一下子沒撐住，的又要摔下去。

好在姜不寒離的近，一把扶住了。

“慢慢說，別激。”姜不寒慢慢把人放下去。

明宜年三兩步就趕了過來，解釋道：“小寶我沒讓他來，不然的話他看著要鬧的，我怕在醫院里鬧了不好。”

惠念念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姜不寒連忙按住惠念念的肩膀：“你慢慢說，不要激。”

這一激，氣都不過氣來。

惠念念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后一字一句的說：“我今天，把小寶的痱子，弄灑了。嗆到了，吸了不。”

一句話，眾人的臉都變了。

明宜年一下子站直了：“你說浴室里，小寶用的痱子，上面有紅娃娃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