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陷了沉思中。
半晌,東哥說:“要不丟了吧,做點孽。”
麻子都驚呆了。
“丟了,那不是讓們去報警嗎?”麻子不能理解:“東哥,你不是這個時候心慈手起來了吧,看上們中的誰了?”
“瞎說。”東哥臉一板:“就是覺得怪浪費的。咱們手里有們的照片,就算是放了,也不敢說出去的。”
人在他們眼里,就是浪費和不浪費的區別吧。
用照威脅,這是他們的慣用伎倆,而且非常有用,為了面子,怕被人風言風語,絕大部分害者,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的。
麻子想想,也不是特別反對。但是他說:“那明宜年怎麼辦,咱們要能從他那拿到錢,又讓他不敢報警才行,不然的話,咱們很難逃出去啊。”
歸到底,兩個人不是問題,實在不行就弄死。
明宜年才是個麻煩。
東哥道:“明宜年,不能殺。他太有錢,一旦死了,警方和明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我們跑到國外,警方不好查,明家出錢請殺手呢?”
不得不說,東哥想的是長遠的。
“那怎麼辦?”
“得想個辦法,拿住他的,讓他跟咱們綁在一條繩子上。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放了他,不但不怕他回去報警,而且錢用沒了,還可以再找他要。”
這是個好辦法。
但是怎麼樣才能將明宜年綁在自己的繩子上呢,他們倆只是兩個小混混,而明宜年是價上億的大老板,離的十萬八千里。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突然,里面傳來一聲驚,當然是嗚嗚嗚的驚,因為里面的人都被膠帶封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可能是有什麼蟲子路過吧,雖然未必有老鼠,這種地方蟲子肯有,蛇有時候也會有。
麻子推開門,著嗓子訓斥道:“吵什麼吵,別吵了,不然揍死你。”
被嚇著的姑娘果然不敢吭聲了,人一個勁兒的往后去。
明宜年看著可憐,但此時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
見里面的三個人都安靜下來,麻子重新將門關上。
只見東哥直愣愣的看著門里,不由的道:“東哥?怎麼了?”
他一時有點張的四下看著,但是周圍一片寂靜,什麼都沒有。
東哥說:“我突然想到一個能讓明宜年乖乖聽話,哪怕我們把他放了,他都不敢報警的法子。”
麻子連忙問:“是什麼?”
東哥冷冷一笑。
“咱們為什麼怕警察?因為干了犯法的事,手里有人命。那只要讓明宜年跟咱們一樣,他不就不敢報警了?”
麻子一時腦子沒轉過來。
東哥摟住麻子肩膀,得意道:“咱們把那兩個的一綁,明宜年手把們殺了,用手機拍下來。這樣,他就是個殺人犯了,那時候,就算是我們把他放了,你說他敢報警嗎?”
麻子一聽,眼睛就亮了。
哎,這個法子好啊,他怎麼沒想到呢?
這地方黑燈瞎火鬼影子都沒有,把兩個人往后院一埋,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他們幾個知道。
然后都不用綁架勒索,直接把明宜年放了就行。
他可是有很高的社會地位的,總還有家里人吧,不知道結沒結婚,但看這年紀,說不定還有老婆孩子。
他敢說自己殺人了嗎?就算是被著殺人的,最后能逃一個死刑,那這輩子也毀了,至無期吧,價過億的人,甘心去坐二十年牢嗎?
名譽盡毀,妻離子散,三十意氣風發進去,五十蒼老廢了出來。
麻子給東哥豎了個大拇指。
“哥,你絕了。”
東哥得意的笑了起來,推開了門。
“明先生。”東哥過去,蹲在明宜年面前:“咱們聊聊。”
麻子將明宜年上著的膠布給撕開。
明宜年為了表示他的虛弱,先咳嗽了幾聲,大口的了會兒氣,這才道:“你們要多錢?”
開門見山,就是這麼爽快。
不料東哥道:“都是自己人,談錢多傷。”
明宜年皺眉頭,有一不祥的預。
“那你們要什麼?”
東哥笑道:“我們知道你有錢,價過億,我們也確實想賺這個錢。但是呢,我們也不傻,知道這個錢不好拿,拿來可能沒命花。”
明宜年心道不好,他們難道要殺人滅口,錢都不要了?
“兄弟,不至于。”明宜年開口道:“你們要錢,我要命,沒有什麼矛盾。對我來說,幾千萬就是銀行里的數字變罷了,轉手就賺回來了。”
要是普通人說這話,那就是裝。但是明宜年說這話,底氣十足。
聽的幾個人,心里估計都羨慕的發瘋。
明宜年道:“我就坦白說了,只要你們別獅子大開口,一下子讓我傾家產,一兩千萬的事,只要把我們三個放了,我回去就給你們轉了。如果你們不放心,我打電話給我的助理,先把錢轉過來。”
兩個姑娘的熱淚盈眶。
這幾日在金碧輝煌見過這兩人的手段,那是心狠手辣的,明宜年有用能換錢,們沒用,十有八九是一個死。
萬萬沒想到,明宜年給自己贖的同時,還順帶著把們也帶上了。
們簡直想給明宜年磕一個。
麻子和東哥的眼神,轉向了兩個姑娘,但是這眼神不善,就算是們覺不出殺氣,也覺到了不安。
明宜年道:“你們放心,你們手里不是有們的照片嗎,就算是放回去了,們也不敢說話的。我也會給們一筆錢,大不了送出國,們日子過的下去了,自然就不會耿耿于懷。”
只能說明宜年不愧是手下管著幾百人的人,在這種況下,還能做到面面俱到,思慮周全。
但是東哥冷冷一笑。
“明老板,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實在是這個年代,人心險惡,爾虞我詐啊。”
也不知道東哥這樣的人,怎麼有臉慨人心險惡的。
但是明宜年從中嗅到了什麼,便道:“那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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