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尸和前面的兩死法完全不同,但有異曲同工之。
他是一個釣魚好者,尸旁邊放著魚竿和裝魚的桶,桶里雖然是空的,但還是的。
可怕的是,他的口中,塞著一條魚。
那魚一直被塞進了嚨,只出半個尾在外面,他雙眼圓睜,出一副非常驚恐的模樣。
“太邪門了。”白法醫臉凝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死法……”
見多識廣的白法醫也覺得匪夷所思,小心翼翼的將魚給拽了出來。
這是一條尋常的鯽魚,魚上,還帶著鉤子,鉤子不但劃傷了魚,也劃傷死者的嚨,上面淋淋的,看著格外滲人。
邢念生道:“這人是怎麼死的?溺亡還是被魚塞住了窒息?”
“初步檢查不是溺亡,是……因為魚鉤造了咽損傷,失過多,損……雖然失過多,但他臉上溢出的被掉了一部分,其他的都順著咽進了……”
白法醫直搖頭。
這一連發現的三尸,死者死的都很痛苦。
第一個,鄒耀在迷宮里被關了七天或者以上,活活死。漫長的七天里,神方面的恐懼和力遠遠大于的傷害。他最后可能死的很平靜。但是這七天的折磨絕對是非常痛苦的一個過程。
第二個金鴻遠。他的死亡時間雖然很短,但在短短的時間里卻經歷了無比的絕。被無數威力小卻細的子彈活活打死。這和被小刀刮沒有什麼區別。就像是法醫檢查的那樣,與其說他是被打死的,倒不如說他是因為巨大的恐怖被嚇死的。
第三個也就是現在的這一個,被一條魚塞進嚨。他的上能看出掙扎的痕跡,在死亡的一刻,他肯定恨不得自己為什麼沒有跳進水中去淹死,總是要舒服一些的。
現場和之前一模一樣,什麼都沒有留下。
如果鄒耀的死他們還懷疑是圖財,那麼現在就絕對不是圖財了。
兇手的目標非常明確,沉迷于某一種娛樂的人。
迷宮,真人擊,釣魚。
白法醫略檢查過后,斷定新的尸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也就是在今天的凌晨一點左右。
凌晨一點還在無人的地方釣魚,這人對釣魚的也是深沉。
公園管理人員在邢念生面前足足檢討了十分鐘,重點是為什麼今天沒有一鼓作氣把監控裝起來?如果把監控裝起來,就能看見兇手是誰了
邢念生也不是那麼冷的人,看他一個五十歲的大男人快要哭的樣子,安道:“兇手有備而來,一定會仔細觀察,如果這里裝了監控,他會發現的,這人還是一樣會殺,最多不過換個地方拋尸。說不定被發現的更遲,反而會影響案件偵破速度。”
邢念生這話本來是安他的,想告訴他有沒有人被害和你裝沒裝好監控其實沒什麼關系,你就算裝了監控,兇手要殺人,還是一樣殺。
但是這下公園管理人員真的哭了出來。
“我管不了兇手是不是會繼續殺人,但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在我管理的小公園拋尸,這案子就跟我沒有關系了呀。”
如果這麼說的話,邢念生就無言以對了,只能說你說的對。
死者被運回了警局,加停尸房的大家庭。
今晚誰也別想睡。
邢念生今天特別大方,一人買了一杯咖啡,開會。
死者的臉部沒有到破壞,份很容易核查,很快就從戶籍查來了詳細資料。
何星,男,二十五歲,天河小區業,和父母一起生活。
戶口本上顯示是離異,有過一段短暫的兩年婚姻,有一個孩子,母親帶走了。
習初北已經給何星的父母打過電話了,大半夜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對面才有人接。
“何星父母已經打車過來了。”習初北說了一下,這才坐下。
小黑板上,三張照片,三張死不瞑目的臉。
“事有多嚴重,不用我說了。”邢念生道:“從第一個害者,到現在,短短的四天,有三個人被害。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出兇手,害者可能還會增加。”
三個害者之間沒有聯系,但是兇手一定曾經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出現在鄒耀的電腦里,出現在金鴻遠的邊,出現在何星……暫時還不知道在何星的什麼地方。
對方是個電腦高手,被刪除的電腦數據修復很困難,暫時不能指。
金鴻遠是開出租的,壞是每天會接無數的人,好是,出租車上,每一個上去的人都有錄像,無論要不要發票,都會有記錄。擊場里的攝像頭也非常多。
兇手知道自己是兇手,一定會盡量藏自己,這種藏會讓他和普通人不同,有時候藏,反而是一種出頭。
邢念生分配了任務。
也別管現在是幾點了,一部分人去查金鴻遠的社會關系,一部分人去查何星。
看何星的裝備是在釣魚的時候被殺的,找人打聽一下他平時在哪里釣魚,一般釣魚的地方不會只有一個人,說不定有人看見。
眾人便準備出門,喬大興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接了:“喂,哪位?”
現在五點多,總不能是現在就開始打廣告了吧,這也太敬業了。
不過對一個刑警來說,對任何電話都是來者不拒的,完全不怕詐騙。
喬大興接了電話,腳步突然一頓,里面傳來一個人的哭聲。
他愣了一下,這聲音今天真的再悉不過了,是金鴻遠的妻子,他今天噓寒問暖了半天的那個郭偀啊。
喬大興聽郭偀說了兩句,連忙跑上前幾步喊住邢念生。
然后喬大興捂住話筒,急促道:“邢隊,郭偀給我打電話,說在家摔倒了起不來,孩子在家哭,問我能不能去救救。”
手機里傳來郭偀的哭聲,還有孩子的哭聲。
郭偀一邊哭,一邊手忙腳安孩子,一歲多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晃晃悠悠的,半夜被驚醒,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害怕的一邊哭一邊喊媽媽。
邢念生一聽立刻道:“快去,問打120了嗎,讓別慌,不要。”
就算郭偀不是害者家屬,只是個認識的尋常人,出了意外求救,肯定也是要去幫忙的。
一個人帶著一歲多的孩子,本地沒有親戚也沒有什麼朋友,是可以打120喊救護車,然后孩子怎麼辦呢?
給喬大興打電話,這是對人民警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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