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篩查鄒耀的社會關系的時候,還是昨天的時間,還是那個公園轄區警察,又打來了電話。
“邢隊,你趕過來吧,又來了一個。”
邢念生的臉一下子崩住了:“又來一個什麼?”
“尸。”
“還是死的?”
“不是,但……也不太正常。”片警說:“因為公園小廣場發現了尸,所以最近大爺大媽都不敢早上去鍛煉了,一直到中午才有人路過,路過一看,一個人穿的嚴嚴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那人心里就有點嘀咕,多看了一眼,越看越奇怪。”
“那人一都不,垂著頭像是睡著一樣。”
要是之前,這人估計不會多想,就這麼走過去了,但是剛發生了命案,肯定心里是嘀咕的。
于是雖然害怕,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看,喊了一聲。
那人沒有反應。
于是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那人轟然倒地。
又死一個。
眾人又來到了那個小公園。
這次確實不是死的,但死的也不一般。
一男尸躺在地上,上已經蓋著一塊白布,白布掀開,服整齊。
但是這尸比上一還可怕。
鄒耀一看就是死的,皮包骨頭。
但是這一,卻是千瘡百孔。
在服外面的臉,脖子,上面有許多傷口,有破皮的,有沒破皮只是青紫,有一個窟窿但是也不深,淺淺的,已經快要凝固。
一只眼睛也變了一個窟窿。
白法醫拉開尸外套的拉鏈,里面還有一件白的短袖。
短袖卻不如外套那樣清清爽爽,白的短袖上面,有斑斑點點的跡。
卷起短袖,他的上半也是如此。
姜不寒忍不住道:“這人是怎麼死的?”
白月簡單道:“被打死的。”
的其他部位,雖然有星星點點的傷,但是不多。
可是心臟部位,卻有一個。
這就是致命傷了。
白月道:“看起來像是槍打出來的子彈。不過從大部分傷口看,這把槍的殺傷力很小,有些傷口連皮都沒破,有些破了皮,但是絕對不致命。眼睛和心臟上的這種窟窿,和其他圓潤的傷口完全不同,這是子彈嵌了傷口,然后被挖了出來。”
很多時候,子彈是可以查出來源的,兇手很仔細,將所有的子彈都挖掉了,哪怕是深眼睛的,所以眼睛的地方了一個窟窿。
兇手也非常兇殘。
正常的一個人拿著一把玩槍,扣扳機,對一個地方擊,是能做出來的。
心狠一點,對人擊,咬咬牙也行。
但你給他一把刀,把嵌在皮里的子彈給挖出來,直面見,一般人是會害怕的。在人上挖一個,和在廚房菜板上切一塊排骨,那不是一回事。
那麼準的被拋尸在同一個地方,雖然兩尸的死亡方式不同,但也很像是一個人所為。
“真是邪門了,為什麼要拋尸在這里呢?”姜不寒抬頭看著小公園里的樹:“這地方是不是風水不好?”
白月白了一眼姜不寒。
虧你怎麼說的出這話來,是不是想被領導批評?
可惜忘了邢隊現在已經不是一個鐵面無私的領導了,而是一個護短包庇的領導,他完全沒聽見姜不寒這句封建迷信的話,而是道:“可能是因為這個地方方便。”
“哪里方便?”
“這里沒有監控。”邢念生道:“兩公里外就有高速口,如果對方是從高速過來的,這是最佳拋尸地點。再往市里去,監控會更多。”
不過一連經歷了兩尸之后,公園管理人員有點吃不消了,已經在聯系安監控事宜了。而且,還悄悄地請了道士,打算趁半夜無人的時候,過來辦一個驅邪的儀式。
雖然大家都是唯主義者,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驅一驅總沒有壞,萬一呢,而且也可以讓來公園玩兒的人更安心一點。
尸被運回了警局,為鄒耀的鄰居。
這人的份也很快被查了出來。
這是個出租車司機,做金鴻遠,今年三十,他結婚二年,有個一歲的兒子。
因為孩子小,父母也幫不上忙,因此金鴻遠家全部的收都靠他一個人,妻子在家里帶孩子。
真是麻繩偏揀細斷,金鴻遠一死,家里的生活都難以維持,剩下妻兒,下個月的食都不知在何。
和鄒耀的死相比,金鴻遠的死更讓人看著心酸。
金鴻遠的妻子郭偀抱著孩子來認尸的時候,姜不寒都不忍心看。
小孩兒才一歲多一點點,認識人但是不明白,郭偀抱著他進去,嚎啕大哭的時候,孩子可能被媽媽嚇壞了,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喊媽媽。
他大約沒有辦法從那模糊的尸上,看出爸爸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孩子一哭,郭偀反而收拾了心神,哽咽著哄孩子。
習初北安了幾句,讓人將帶去休息室,給倒了水,心慢慢的平復。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不寒總覺得郭偀雖然難過,但似乎也不是那麼難過。
的神放在孩子上更多一些。
當然這也很正常,大部分父母對配偶的重視都不會超過子,何況是一個還在哺的全職媽媽,孩子肯定是的天。
例行詢問,但是大家發現,金鴻遠夫妻之間的很疏遠。
也不是矛盾,就是疏遠。
郭偀說:“我們是一個地方的,回老家過年的時候,相親認識的,家里催結婚催的著急,覺得他看起來老老實實,開出租車也是個正經行業,于是就了一個月,就結婚了。”
姜不寒忍不住道:“了一個月就結婚了?”
這是不是有點快。
郭偀點點頭:“相親就是為了結婚嘛,我們那邊都是這樣,有個差不多就會結婚。我們算是時間久的了,有些為了趕時間,年前相親,兩邊看對眼了,年假里就把酒辦了,不然下次還得往回跑。”
為了省事請假,這理由姜不寒也是服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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