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皺眉道:“會不會是什麼邪教?我記得之前看過,有一個邪教就是不讓人吃飯,然后讓教眾活活死,說是死才能上天國……”
那是肯尼亞的一個邪教組織,名:好消息國際教會,自稱能直接與上帝對話。大肆鼓吹“末世論”,曾宣稱今年四月世界就要毀滅,催著信徒們堅持絕食以“在天堂滿員之前進去”,造大批信徒死。
四月份過去之后,創始人又改口末日延期到了八月份,依然又一群教眾前赴后繼。
如今已經挖出的尸骸已經有三百多人,尚有六百多人下落不明。
你問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謊言卻有那麼多人相信,確實很無奈,但事實就是如此,就像是無論再拙劣的演技,再陋的騙,也一定還是有人會上當。
鄒耀這樣沒有生活力的富二代,也沒有在社會上歷練過,也是很容易上當騙的。
恢復數據的工作一直到第二天,終于有了一些進展。
大部分的數據已經被徹底破壞,但是提取出了幾個重復率非常高的詞。
“迷宮。”技人員道:“在被破壞刪除的這些對話里,迷宮這個詞出現了很多遍。”
姜不寒立刻就想到了前天晚上,和邢念生去古城迷宮玩兒的事。
“哎哎哎。”姜不寒想起來什麼:“白法醫不是說,死者頭部,肘部,肩部都有鈍撞傷嗎,是撞在堅但是平的上的導致的。迷宮的墻壁就是啊。”
包括古城的那個迷宮,用鏡子搭的,老板也害怕被人撞壞了,更害怕鏡子如果撞碎了,會有鋒利的邊角,萬一割傷了客人,那真是多錢都不夠賠了。
因此那鏡面邢念生檢查了,都是鋼化的,除非用錘子一類的工,如果一個人手無寸鐵的話,是很難敲開的。
就算是用錘子砸,很可能也只是會出現裂痕跡,想要砸破砸出一個來,那是很難的。
姜不寒這麼一說,邢念生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是,迷宮里確實是這種構造。”邢念生道:“難道鄒耀是被困在了一個迷宮里,找不到出來的路,所以才活活死的嗎?”
這也太邪門了。
別的不說,哪兒去找這樣一個迷宮。
這種完全的迷宮都是人造的,不可能是天然的,而人造迷宮怎麼可能讓人困在里面死。
鄒耀是一個在迷宮游戲下了狠功夫鉆研的人,非常的專業,有技巧,一般的迷宮肯定困不住他。
如果有非常大,非常專業的迷宮,能困住他,那種大型的游樂設施,那一定有無數人在里面迷路。
就連古城那種小迷宮還知道給進去玩兒的人夾一個報警呢,那麼專業的迷宮,能沒有相應的措施嗎?
要是那麼隨便的話,那這迷宮里一定 已經困死不人了吧,還開的下去嗎?
姜不寒和邢念生都有了參照,但是其他人不明白啊。
以習初北為首的眾人,最近一次去游樂場還是在小學,現在已經全部忘。
“迷宮?好玩嗎?古城還有這種地方?”習初北道:“不行想象不出來,得實地考察一下。”
“啊對。”劉衡立刻道:“我也這麼認為。”
喬大興說:“臣附議。”
周家唯說:“臣附議。”
但是既然去都去了,肯定不止是去玩一個室逃,現在有案在不方便玩別的,但是飯總是要吃的吧。
習初北為副隊,自然要沖在前面,勇于挑大梁。
“隊長請吃飯吧。”習初北說出大家的心聲:“我們吃的也不多,天天吃食堂,都要抑郁了。”
姜不寒很想為邢念生出頭說話,食堂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不至于就吃抑郁了吧。還有你們天天盯著邢念生一個人薅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姜不寒不敢為邢念生說話。
以前是敢的,現在不敢了,不然搞得好像不合群一樣。
邢念生只好帶著一群大怨種手下去了古城。
幸虧他們也不是很黑,挑了一家價格適中的大排檔,都開車的也不能喝酒,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
姜不寒一邊吃,一邊心里嘀咕著,不對勁啊這。
一會兒如果帶他們去那家迷宮的話,迷宮老板一準能認出來,這一認出來,豈不就暴了。
老板一開口招呼,哎,帥哥你們又來啦?
都不用多說,就這一句話,足夠大家猜測無限了。
姜不寒看一眼邢念生,那我現在開始裝病?
邢念生搖了搖頭,以他的經驗,如果老板看見他一個人過去,一定會問,帥哥今天沒和朋友一起來啊?
那不得了,到時候整個刑警隊要炸,就算他錚錚鐵骨,也扛不住嚴刑拷打,不說出來到底是和誰一起來的,是過不去的。
但是邢念生隨后又給了姜不寒一個放心的眼神。
給我,我有辦法。
于是吃完飯,邢念生道:“我們不能一起去。”
“嗯?”眾人奇怪:“怎麼了?”
邢念生說的有理有據:“鄒耀的死既然有可疑,和室又有的關系,那麼現在一切和室有關的人和地點,都是有嫌疑的。我們一起去,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這麼一說,眾人聽著也有道理。
于是七八個人決定分開去,三三兩兩,裝作是普通的游客,各自去。
邢念生以,小姜是我帶的為理由,功和姜不寒分到了一組。其他人兩個三個一起,前后錯開時間過去。
兩個大男生,三個大男生在一起逛街,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
姜不寒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有點預,這事怕是瞞不了多久。
在一個全是刑偵人員的辦公室里,想瞞天過海談何容易,一點蛛馬跡估計都會被發現的。
不過也無所謂啦,發現就發現吧,男未婚未嫁,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迷宮一如既然的開著,不時有人進去,老板依然坐在門口攬客,手機放在桌子上,在放一百八十多集的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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