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認真道:“我已經努力在控制了,但實在是太好喝了。”
這就沒辦法了,邢念生之前就對姜不寒科普過喝可樂不健康的知識,但誰喝可樂也不是為了養生啊,只是為了快樂。
白月解開了死者的服。
一裹著皮的骨架出現在眾人面前。
姜不寒喃喃道:“這人,多天沒吃飯了?”
“不但沒吃飯,也可能沒喝水。”白月道:“一般來說,如果喝水不進食,人可能撐一個月左右。但如果不喝水也不進食,就只能活一個多星期左右。”
“不完全死亡大部分伴有水腫,而完全死只是重嚴重降低,不容易有水腫。”
這名死者上,沒有水腫。
他之前雖然不一定是個胖子,但是也不會太瘦,因為被撐開的皮纖維是不可逆的,所以很胖的人減之后,皮并不會隨著脂肪減而小,皮會松垮垂下。
甚至有極端的,必須要去做手將多余的皮割掉。
白月道:“死者上沒有其他致命傷痕,臉部,手部有一些青紫腫脹,像是在什麼地方撞得,但多不嚴重,不足以致命。初步估計,他是死于。”
就是活活死的。
在這個年代,想要活活死是不容易的。有手有腳,只要愿意干活兒,賺不了大錢,一頓飯還賺不到嗎?
除非是有些病患不適,被困在某,無法與外界聯系,才會有這樣的悲劇。
尸很快被運走了,白月跟著回去,做進一步解剖檢查,邢念生帶人走訪周邊。
發現尸的是幾個吃了中飯來打球的大爺大媽,詳細熱鬧的對他們再一次描述了當時的況。
和之前習初北匯報時候說的一致。
大媽道:“我每天早上五點半就在這里鍛煉,所以很確定,他五點半的時候肯定就已經在這里了。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就在了,一不的坐著。不過我沒注意,還以為他坐著睡著了呢。”
下午,大媽吃了中飯又一次來到小廣場,見這人還在那坐著,還是上午的姿勢,心里難免就有些嘀咕。
但是也沒管,現在的人不管閑事,管閑事容易出事。
一直到一陣大風,將他給吹倒在地上,大家才驚覺,這人出事了。
這種連門票都不收的公園,晚上也是不關門的,或者說公園連大門都沒有,四面八方都有路,想怎麼進怎麼進。
大媽只能證明五點半死者就在這里,是什麼時候被送來的,不能確定。
五點半天才剛蒙蒙亮,大部分人還在夢鄉之中,連早起鍛煉的人都沒出來,再早就更難找了。
公園里的工作人員,保潔,一個個的去問了,誰都沒看見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姜不寒想著剛才死者的樣子,不由得道:“我覺他瘦的都不知道有沒有五十斤,估計一個人拎著都能走,連個推車都不用。”
男人的個子得有一米七五,倒是不矮,但是瘦的只剩下骨頭和皮,在袋子里也不難。
邢念生道:“尸雖然瘦,可是五還可以辨認,份應該不難查。看他的打扮,也不像是個流浪漢。說不定家人早已經報警。”
按白法醫的推斷,一個人在斷食斷水完全的狀態下死亡,至也要七天左右。如果每天都有大量的運,時間還會短一點,但是再短兩三天也不死人。
所以死者很可能已經被困了至五天以上,看他的頭發服等狀態,也能說明這一點。可惜上沒有手機錢包名片等等可以證明份的品。
不過一個人只要有家人工作,本不用失蹤五天,當天出門但是沒到公司,公司的人可能就要問了。
給死者拍照后,進戶籍系統查詢,很快,相貌就匹配上了。
這人算是個富二代。
父母是做生意的,在中江市經營一家酒店,不能說特別豪,但年幾百萬不是問題。
父母很勤,但兒子不爭氣。
鄒耀是獨子,從小父母忙著做生意,沒時間管他,大學沒考上,上了個野學校,上了一年就不愿意上了,天天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鄒耀父母在他小時候有威信的時候沒管,這會兒想管管不了了,如今只求他老老實實的花錢,不要沾黃賭毒就行。
好在鄒耀的好是游戲,各種各樣的游戲,在游戲里一擲千金,創立幫派什麼的,一呼百應的快樂。
當警察找上鄒耀父母的時候,他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姜不寒簡直覺匪夷所思,住在同一個城市,就這麼一個孩子,不見了那麼多天,竟然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找上門,那還要過多久,他們才會發現自己兒子不見了。
鄒父看著穿警服的人,覺這不是騙子,騙子再猖狂,也不敢大白天一行人穿著警服上門,他抖的拿出手機,撥通鄒耀的電話。
沒有人接。
再撥,一直響,一直響,還是無人接聽。
鄒耀父母這才慌了。
“怎麼不接電話呢?”鄒父道:“警察同志,有可能是他打游戲太晚,所以睡著了……”
邢念生都不知該說什麼。
現在不是找失蹤人口,讓你們猜測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在干什麼。
現在是,已經找到了,就在警察局,你們只要跟去看一看,不就知道 是不是了嗎?
雖然皮包骨頭,但是親兒子還是能認出來的吧。
邢念生一說,鄒耀父母如夢初醒,也不管正在開會了,連忙跟著去了警局。
鄒耀靜靜躺在法醫室里,已經做完了一尸檢。
這是不破壞的,刑事案件中,只要發現尸,法醫直接就做了。
如果證據不夠,死亡原因不明確,還需要進一步解剖。這需要征求家屬的同意,但是,如果案件需要,即便家屬不同意,警方也可以決定。
而且,如果害者死亡有疑點,家屬說什麼都不讓尸檢,那懷疑對象就可以多一個了。
鄒耀父母看見瘦的不人形的鄒耀的時候,兩個人都呆住了,鄒母晃了晃,差一點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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