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興三兩下就把坑給挖開了,但是看著一坑的東西,他愣是沒敢,趕打電話給小章,小章還在別墅里呢,正迷瞪著打盹,一下子被驚醒了。
“來來來,快來,的證都在這里……”喬大興在電話里聲音都在抖。
小章一個鯉魚打從地上蹦起來,一下子瞌睡都沒了。
好在不遠,這會兒林子里也沒什麼蚊子了。
喬大興和姜不寒蹲在林子里等了半個小時,習初北帶著小章和幾個人,警笛呼嘯狂奔而來。
小章看著土坑就像是看見了麗的心上人。
在別墅里找了一天半夜,瞪大眼睛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找到太多有用的線索,得,一鍋端全在這里了。
東西一件一件的取出來。
沾著跡的刀,三個人的手機,沾的圍,手套……一件一件的放進證袋里。
然后小章問:“你穿進別墅的鞋套呢?”
傅應愣了一下才道:“丟進河里了。”
那東西是薄塑料的,風一吹滿天飛,丟了兩天了,這本沒法找了。
不過今晚找到的東西,已經足夠足夠了。
當下將證一一收好,先帶傅應回家,五萬的贓款,就藏在他房間里。
傅應不愿意回家,求大家別把這事告訴他媽,但這不是求就能答應的,張華在看見兒子被警察押回來的時候,直接就了。
母子倆抱頭痛哭。
就算傅應因為年紀會被從輕罰,罪不至死,他們母子也要面臨很多年的分離了。
傅應被帶回了警局。
眾人也都跟著回去。
白月又被急召回,開始新的一加班。
姜不寒有些擔心:“大興哥,邢隊不會有事兒吧。”
還沒回來,又不敢打電話問。
“嗨。”喬大興道:“沒事兒,放心吧。抓賭那是當地派出所的活兒,邢隊不沖鋒陷陣的,再說邢隊那手,一個打十個,沒事兒啊。”
姜不寒略放心一點。
雖然傅應承認他是殺趙秋的兇手,但是苗蘭欣和田文山,他死活也不承認,而且據現場的況看,也確實不是他殺的。
法醫室加班加點,圍上的跡分析出來,有苗蘭欣的,也有田文山的,還有趙秋自己的,但是趙秋自己的跡只在背后的系帶上,苗蘭欣和田文山的都在前襟。
刀上也有三人跡,并且只有趙秋和傅應的指紋。
這和傅應說的相符合。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很奇怪的結論。
趙秋是傅應殺的。
但是苗蘭欣和田文山,是趙秋殺的。
趙秋穿著圍,戴著手套,就是廚房里的圍和手套,拿著的兇,就是在廚房用來切西瓜的長柄刀。
只是如今人都死了,也不好問是臨時起意,還是正好準備去做飯切水果。
而且趙秋為什麼打開了那元明家的保險柜呢,他們家也不缺這五萬塊錢啊?至于為了五萬塊錢殺了兩個人嗎?要不是這五萬塊錢讓傅應了心,估計傅應看著況不對就跑了,也不用搭上命去。
兇手都找到了,卻更迷離。
可惜當天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說不清楚。
姜不寒將三人的手機排一排,一個個的看。
看到了田文山的手機的時候,略有醒悟。
“大興哥你來看。”姜不寒召喚喬大興:“田文山的手機里,有很多照片。”
有一部分風景照片,有一部分是大家的合照,還有一些,是苗蘭欣的照片。
這一部分照片甚至是藏的,隨手打開看看,都找不到。
能看的出來,不是擺拍,是出其不意的抓拍。
“說不定這就是殺人機。”姜不寒道:“法醫不是說,田文山的死更像意外嗎,是在床邊絆倒,然后刀扎了進去。 有沒有可能是趙秋發現了田文山對苗蘭欣有意思,然后夫妻兩就吵了起來,爭執的時候,趙秋不小心刺死了田文山?”
“苗蘭欣一見殺人了,那肯定害怕,就往外跑。趙秋一不做二不休,追上去把苗蘭欣也殺了。從照片都是拍來看,苗蘭欣估計本就不知道田文山的事,很冤枉。”
喬大興看完照片,也覺得這個可能倒是很大。
田文山的兒田媛媛也說了,媽媽趙秋和說過兩回,覺得自己的丈夫田文山對苗蘭欣有意思,非常不高興。
有些人對這種事是很敏的,丈夫多看兩眼都能察覺出不對勁。顯然趙秋察覺出來了。
三部手機里,幾百張照片,都是有過的歡樂。
眾人忙活了這兩天一夜都沒怎麼休息,此時心里都覺得累,連家都懶得回,就在辦公室里打個盹。
就連姜不寒近在遲尺都沒有回去,生怕邢念生那邊有什麼進展需要支援,于是找了件外套,就窩在休息室的沙發里。
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突然覺眼前一亮。
蓋在臉上的服被拿起來了。
姜不寒也覺到了,但是還沒全醒,在半睡半醒間閉著眼睛哼哼。
邢念生居高臨下看著睡的迷糊的姜不寒,有點可,有點好笑,雖然他們倆做了一陣子的鄰居,但是最多的相是吃飯,對,其實他們是鄰居加飯搭子的組合。
還沒看見過姜不寒睡覺剛醒什麼樣子呢。
如果沒有什麼案子,刑警隊也不鼓勵加班惡意騙取加班費,每天準點一起下班。
或者一起點外賣,或者一起去吃外賣,最近又多了一個選擇,一起去買菜回家做飯。
外賣不用洗碗,吃完飯直接一起丟垃圾箱就行,自己燒飯要洗碗,邢念生和姜不寒已經商量著要買一個洗碗機了。
短短兩秒,姜不寒就清醒了過來,一骨碌就坐了起來,然后又哎呦躺下了。
“怎麼了?”
“麻了。”姜不寒一臉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小。
姿勢不太好,麻了,一就好像無數針在扎一樣。
“你下次去我辦公室睡,那個沙發寬敞。”邢念生一邊扶著姜不寒,一邊給,姜不寒齜牙咧的表詭異。
不等上的麻完全過去,姜不寒忙道:“邢隊怎麼樣,聚賭的抓到了麼?”
“抓到了。”邢念生扶姜不寒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兩步,走兩步,流通了,就不麻了。
于是邢念生一邊用憐的眼看著殘障人士復健,一邊說起案。
“確實是在河邊聚賭,不過這個做局的人是那元明年輕的時候認識的,去釣魚的時候,又見了。對方倒是不騙那元民的錢的,但是盯上了田文山,田文山賬上的轉出去的錢,都是被騙了。而且還寫了一張欠條,高達一百六十萬。”
姜不寒驚了。
“這麼多?”
“設局下套的人,那是三兩萬就能滿足的嗎,一百六十萬你覺得多?他們不覺得多,他們會榨干你的每一分錢,存款,賣房賣車,然后找親戚朋友借錢,一直到弄不到一分錢為止。”
黃賭毒,沒有人能全而退。輕則傷筋骨,重則敗名裂,死無葬之地。
喬大興問:“田文山輸了那麼多錢,他知道自己被騙了嗎?”
“心里有數,所以他跟那元明鬧翻了,他找那元明借錢,但是那元明不借。據聚賭的人說,田文山的妻子也知道此事,因為見過他們在電話里為此事爭吵。”
姜不寒一拍桌子:“那我知道了,趙秋肯定是心懷不滿,所以的查了那遠明家的保險柜,想著要是被追賭債的急了,就去那元明的錢。都是那元明把田文山帶去賭的,這責任跑不掉。”
邢念生點點頭。
這案子雖然蹊蹺,但是證據和機,一樁樁一件件都能對上。這案子,在對剩下幾人再做一詢問,若是沒有新的疑點,就可以結案了。
他也坐了下來休息,端起水喝了一口。
姜不寒突然覺得不對。
“邢隊你為什麼要用左手拿杯子?”
還有剛才給自己的時候,也是左手。
邢念生又不是左撇子。
“沒事兒。”邢念生輕描淡寫:“右手胳膊劃破了一點。”
眾人一聽那還得了,紛紛圍了過來。
難怪呢,邢念生走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服,怎麼回來換了一件黑的。
習初北忙道:“怎麼傷了,傷在哪兒了?”
邢念生看著大家關切的眼神,只好將袖子卷子來一點,右手手臂上方,被袖子遮住的地方,綁了一圈白紗布,紗布里有一點點滲出來的紅。
刑警隊頓時群激憤。
“這是哪個孫子干的?”喬大興和劉衡拳掌要沖出去揍人:“竟然傷了我們隊長,是活的不耐煩了,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活的不耐煩了?”
邢念生哭笑不得:“行了,人沒帶回來,又不是我們轄區的,帶不回來的。只是被劃了一個小口子,現在天也不熱,幾天就好了。你們收收殺氣別裝了。”
眾人這才冷靜下來。
習初北安大家。
“沒事兒啊,咱們隊長最值錢的是這張臉,只要臉沒傷就行。”習初北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咱們要把隊長傷的消息傳出去,這樣其他辦公室就不好意思不來問了,來就回帶各種東西,咱們也能沾沾。”
眾人一聽是這麼個道理,立刻附和。
邢念生無奈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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