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燈剛關,這會兒張華肯定沒睡,樓上的燈還沒關,娘倆下半夜肯定睡不著, 要討論一番的。
但是張華沒有過來開門。
喬大興又拍了兩下,聲音大了起來:“張華,開門。”
張華的聲音在里面一連串的應著。
“來了,來了,來了。”
兩人耐著子等了一下,可能也就是三十秒一分鐘,但是此時的時間過的特別慢,這一分鐘覺像是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喬大興吼道:“快開門。”
張華在里面應:“來了來了,等一下我上個廁所。”
這聲音明顯聽出恐慌來。
喬大興突然道:“不好,他要跑。”
村干部一聽也慌了是,雖然他到現在也沒鬧明白到底這是什麼況,但是警察上門你要跑,那指定是有問題啊。
但是張華家里大門閉,在里面不開門,一時半會兒還就是進不去。
喬大興往后退兩步一看,二樓。
二樓的窗子亮著燈,但是沒看見人,他喊了一聲:“傅應。”
里面沒有人回答。
喬大興罵了一句,真的跑了。
他們守著前門,傅應要跑的話,只能從后門跑,后門是一片田地。
姜不寒四下一看,對喬大興說:“大興哥,上二樓。”
二樓是普通玻璃窗,打開就能進去,這個高度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院子有院墻,院墻有一人高,上墻再上二樓,毫無難度。
“我上去。”喬大興說了一句,翻就上了墻,上去之后這才發現窗子是從里面鎖著的,他推了一下沒推開。
姜不寒在下面喊:“大興哥。”
喬大興一低頭,只見姜不寒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拋了上來。
張華還在里面喊馬上來馬上來,但就是不開門。
喬大興接過石頭,二話不說就砸向玻璃,普通的玻璃一砸就碎,哐當落了滿地。
這就是傅應的房間的,但是傅應沒有在里面發出一點聲音。人可能已經不在房間里。
玻璃砸出一個大,張華在里面尖了一聲。
但是喬大興不理,立刻手進去擰開了鎖扣,呼啦一下就將窗子打開,鉆了進去。
張華是剛從樓下跑上來的,正站在樓梯口尖。
喬大興大步走過去,厲聲道:“傅應人呢?”
“我不知道。”張華也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就是什麼都知道了。
這屋子只有一個大門,大門通向大路,但他們一直在大門外,大門沒有開。傅應要麼就在這屋子里,要麼,從后面跳臺跑了。
喬大興沖向后面的臺,往外看去,果然在不遠的地方,看見一個跌跌撞撞往外跑的影。
喬大興進了房間之后,姜不寒也沒工夫喊他來給自己開門,助跑一步往邊上圍墻一踩,也躍了上去。
窗戶已經被喬大興敲開了,進房間就省事多了,姜不寒從助跑上墻到進屋一氣呵都不帶停頓的,看著底下的村干部都傻了眼。
剛才看姜不寒斯斯文文,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的樣子,還以為是派出所的文職呢,竟然這麼靈活,嗖的一下就上了墻。
姜不寒鉆進了房間,只看見喬大興已經從后面的臺跳了下去。
房間坐北朝南,傅應的房間臺南,中間是客廳,然后便是一個朝北的臺。
二層樓,這個高度對姜不寒來說毫無難度。
沖過去看見喬大興在田里追著一個黑影,那黑影已經跑出近百米,看不見臉,但是從形看,就是傅應。
傅應本來只是嫌疑,這一跑,那真是坐實了自己的罪行。
張蘭急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想要跑過來拽住姜不寒。
但這怎麼可能,姜不寒瞬間已經跳了下去。
下面便是農田,現在種了不知是油菜還是什麼。
雖然這兩天沒下雨,但是田里剛澆過一水,是從小河里上來的水,因此泥濘潤,在這種泥地里,誰都跑不出速度來。
喬大興和姜不寒是這樣,當然傅應也是這樣。
傅應唯一有優勢的地方,是他對環境的悉,而且先跑了一會兒,因此一時半會兒的,雖然他甩不掉喬大興和姜不寒,但是也沒被追上。
可是被追上是遲早的事,他的耐力和力不可能是兩名刑警的對手。
喬大興和姜不寒最終將傅應追到了河邊。
傅應跑不了,他一點點的往后退,在離河邊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
喬大興嘆口氣:“傅應,你別跑了,跑不了的。就算你今晚跑了,明天你的照片就會出現在大街小巷,汽車站火車站,村口巷口,不管你躲到哪里,都會被人找到。”
傅應兩手撐著,半彎著腰,拼命的氣,的像是破風箱一樣。
他看喬大興氣息只是略有點也就罷了,后面兩步跟上來的姜不寒,一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竟然跑了這一路也游刃有余,一副還能再跑十公里的樣子,心里那一個郁悶。
喬大興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傅應梗著脖子,這會兒也不裝了。
“是,我是殺了一個。”
“為什麼?”喬大興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都是退休老人,他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不公平。”傅應道:“為什麼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干,天天吃喝玩樂。為什麼我媽那麼辛苦,還要為一點點錢,對一個老頭子強歡笑?”
姜不寒還是不理解:“就算這樣,那你也應該恨昌建樹啊,為什麼要殺他妻子?”
傅應道:“那個老頭子給我們家錢。”
這腦回路簡直人不明白。
又要又要,又看不上,又舍不得拒絕。
不過傅應隨后道:“我沒有想殺他妻子,我是看著昌建樹在我們家,他家可能沒人,所以想去看看,能不能弄點錢。可誰知道去了以后才發現,他們家竟然有這麼多人在。”
昌建樹竟然沒有告訴張華自己是和人一起住在清水別墅的。說不定為了面子,還會跟張華說那別墅是自己家的。
喬大興道:“你想錢,可是進去看見有人,于是殺了們,將保險柜里的錢拿走了?”
傅應愣了一下:“等等,我沒有殺他們,我只殺了一個的。我進去的時候,別墅里已經有兩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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