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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利刃》 第7卷 第165章 此地無銀三百兩

昌建樹的手機至今還下落不明,喬大興突然起了一個念頭。

“他的手機該不會落在這人家里了吧?”

所以打不通,但是昌建樹也不敢說出來,一說出來,那不就暴了嗎?

這念頭一起就按不住。

好在很快警局就回了電話過來

“昌建樹提供不出借錢人的信息,只說是朋友,其他什麼都不說。”

這個年紀,又是害者家屬,也不敢過于問,免得氣出什麼病來。

十萬塊,又不是巨額資金來歷不明,這有什麼提供不出的,提供不出就是有貓膩。

證明這筆錢去了一個不能說的地方,就算是丟了,之前怕妻子生氣不敢說,這會兒也沒有什麼不敢說的了,不敢說去向的錢,黃賭毒挑一個吧。

喬大興拿起車鑰匙:“小姜,我們去一趟。”

雖然現在是半夜,但是兇殺案向來早一分鐘是一分鐘,誰知道兇手在哪里,是誰,會不會連夜逃跑。

喬大興和姜不寒開車出門,走到一半,接到了白月的電話。

法醫室也在加班,幾運回去后,和家屬說明況后,都要進行詳細尸檢。

死亡原因有表面的,還有在的,不是一眼看上去是什麼死因,就一定是什麼死因,許多復雜的案件,尸檢得出的結論和提供的線索,都是想象不到的。

姜不寒接了電話后,認真聽著,掛了電話,對豎著耳朵的喬大興說。

“白姐說,三的尸檢結果都出來了,有一個很奇怪的推測。”

喬大興點點頭,說吧,有啥是我不能接的。

姜不寒道:“三的傷口顯示,死于同樣的兇,就是廚房里的尖頭西瓜刀。法醫在傷口里檢驗出了某品牌洗潔量殘留,和別墅廚房里的洗潔分完全一致,判斷兇就是廚房里的刀,后來被兇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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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傷口特征呈現出力氣上的不同,倒在樓梯上的趙秋的尸,背部中刀,刀傷多達五,四不深,只有一刀較深,但這一到也只是相對較深,從這一刀推斷出兇手臂力不強,不像是個強力壯的男。”

“在臥室里死亡的田文山,雖然他口那一刀刺的很深,力量很大,但是在田文山后腰發現一塊青紫,很可能是撞到床板上形的。”

“法醫室模擬了田文山的死亡現場,認為他的死存疑,當時是什麼況不好說,但田文山是正面對著兇手,自己往后退,他被床絆倒仰面跌在床上,這個時候兇手撲了上來,也有可能兇手和他一起絆倒,跌在他上,因為有慣的力量,所以刀扎的非常深。”

“還有就是在三樓房間保險柜前,趙秋中的那一刀,那一刀非常深,一刀致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這一刀和之前兩刀,似乎是兩個不同的兇手。”

這案子,三個害者,竟然有可能是兩個兇手?

喬大興也陷了沉默。

如果他們找到的翻墻離開別墅的運鞋嫌疑人的是其中一個,那另一個會是誰呢?

另一個又是怎麼進小區,離開小區的?

夜晚無人,車開的飛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喬大興到過的地方,村里有路燈,但是好一半壞一半,路面還是很昏暗。

喬大興確認了一下,將車停在一個平臺門口。

“就是這里。”

姜不寒拿出照片對了一下,沒錯,就是這里,都對的上。

村子里跳廣場舞,都會選擇在家門口,不會跑太遠的,所以這個子一定就住在這附近。

只是現在已經兩點多了,這個時候一家家的敲門進去問,顯然要被揍的,喬大興打電話去了當地派出所,然后要了村干部的電話。

村干部騎著電車匆匆趕來,哈欠直打。

一看姜不寒的照片:“哦,認識,這是張華,就住在前面那棟。”

村干部一指,沒多遠,就隔著幾棟屋子。

喬大興道:“張華家里,有幾口人?”

“就和他兒子。”村干部說:“本來也是一大家子,后來公公婆婆和丈夫出門,遇到了車禍,一個都沒回來。就在家帶著孩子,因此逃過一劫,也是可憐。”

沒有丈夫的人,還帶著子,在哪里都是可憐的。

農村里大部分人賺錢的門路只有兩個,一個是外出打工,一個是種田。

大部分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只要不怕辛苦,一年能賺個十來萬。年紀大點的,或者家里有人要照顧的,留在本地,打點零工種點地,省一點也夠生活。

村干部說:“張華怕人對兒子不好,沒有再嫁,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兒子高高大大的,但是學習不好,今年沒考上大學,其他的也不想上,估計也要出去打工了吧。”

孤兒寡母的,能拉扯大就不容易,一邊管生活,一邊還要管學習,真的太難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張華家門口的路燈正好壞了,黑乎乎的一片,姜不寒打開電筒,在他家門口來回的照。

剛才一路過來,看見很多家門口都有鞋柜,放著常穿的鞋子。或者就放在院子的角落里。

習初北雖然已經在調查鞋子了,但是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

這一家有一個和嫌疑人力量相仿的年輕男子,如果也有一雙同樣的鞋子,那嫌疑就更重了。

姜不寒果然在張華家門口發現了一排鞋子,有小皮鞋也有膠鞋,有運鞋也有涼鞋,不過沒有他們要找的那一雙,那個款式。

喬大興和姜不寒甚至將幾雙雜牌運鞋拿起來看了,不過花紋對不上。

村干部直覺這是出了大事啊,但是也不太好問到底是怎麼了?

莫非是有人被了東西,懷疑是張家的小子干的?

兩人檢查了一番后沒有發現,讓村干部敲門。

村干部依言照做:“小張,小張……”

村干部在外面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

村里的慣例,一般來說,老一輩都住在一樓,小輩住樓上。

很快就有人回應了,張華聽出了村干部的聲音,里面的燈亮了,一邊應著,一邊開門。

“王叔。”張華打開門:“這麼晚有什麼事兒嗎?”

喬大興和姜不寒都穿著便,張華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村干部說:“有兩位刑警隊的同志,找你有點事。”

不是他不想說明白,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什麼事兒。

一聽兩人是刑警隊的,張華的臉頓時就變了。

“刑,刑警隊?”張華皺眉看兩人:“刑警隊找我干什麼?”

喬大興開門見山:“你認識昌建樹吧?”

張華頓時更張。

喬大興決定詐一下。

“昌建樹說,給了你十萬塊錢?”

張華果然不知有詐,立刻道:“對,但是他自愿給我的,不是我要的。”

果然,昌建樹卡里取出來的錢,就是給了張華

就是不知道他老婆知道不知道。

喬大興道:“十萬塊錢不,昌建樹為什麼要給你這筆錢?”

張華的解釋是:“他就住在前面別墅區,在附近拍照片,那天在我家門口歇歇,我給他倒了杯水,就聊了起來。我不好,也沒錢去看,他就說要給我點錢,讓我去看病。”

張華的臉確實不太好,不過好不好就不好說了,反正跳廣場舞的時候看不出有病。

喬大興道:“你去過昌建樹家嗎,就是別墅區里?”

“沒有。”張華連連搖頭。

“那你知道他住在那里嗎?”

“知道呀,他跟我說過。”

“他還跟你說過些什麼?”

喬大興正在問,姜不寒突然道:“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一下衛生間。”

張華沒多想,往里面一指:“在后面。”

姜不寒說了聲謝謝,就往后走了。

其實是想看看張華家有沒有那雙鞋,但是現在連嫌疑也談不上,不好搜查的。

姜不寒走到后面的屋子,沒有去衛生間,倒是看見了張華的臥室,門掩著,開著小燈。

姜不寒忽然有一個想法,然后拿出手機。

手機里有昌建樹的手機號碼,撥通了號碼,盯著張華的房間。

沒有聲音響起,但是張華的房間里,桌子上一閃一閃的,亮了起來。

昌建樹的手機果然在這里。

只是不知道是不小心落下的,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外面喬大興已經開始問起了張華的兒子。

“你兒子在家嗎?”

張華點了點頭。

喬大興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張華有點不愿意:“警同志,你們到底是要問什麼呀,這大半夜的,我兒子肯定睡了。”

喬大興淡淡道:“昌建樹妻子被人殺了,你知道嗎?”

張華一下變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啊?”

看樣子,不知道啊。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半夜。”喬大興道:“昨天晚上,昌建樹在你家嗎?”

張華一下子很尷尬起來,不過可能是被死人嚇著了,慢慢點了點頭。

“在。”

但是立刻解釋道:“我看天晚了,村子里又沒旅館,就留他住一夜,住在樓上客房里。”

張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過喬大興不計較這個,而是道:“帶我們上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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