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看了一下邢念生和姜不寒。
村干部介紹說:“這是市里來的警察同志,來調查居康勝他們家的事的。”
年輕人哦一聲,讓開路:“那請進來吧。”
幾人進了門。
進門是堂屋,村干部一看:“小戈,你爺爺呢?”
小戈嘆了口氣:“我病了,在房間里休息呢。我爺爺在照顧他,你們坐,我去喊他。”
“病了?”村干部一聽,關心道:“怎麼回事?什麼病?”
小戈道:“就是隔壁出事那天,我聽著消息過去看,就看見他們家四個人都死了,嚇壞了摔了一跤,扭傷了,臉上也層破了,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戈子民今年六十八了,他老婆比他小兩歲,也有六十六,雖然不算老態龍鐘,終究是上了年紀,怕是嚇壞了。
小戈說著,便要去喊他爺爺。
村干部忙道:“我和你一起去,警察同志,你們在這里等一下,我過去看看。”
作為村干部,對村民是要現出關心的。何況現在這種況,更要關心問。
邢念生和姜不寒和戈家不,老太太在床上休息,那肯定不好進去,便在外面等著。
沒一會兒功夫,戈子民就出來了。
村干部給介紹了一下。
邢念生很懂人世故的問:“老太太沒事兒吧,病的厲害麼,要不要我們幫忙送去醫院檢查。”
老人不比年輕人,有時候摔一下嚇一下,那都是要出大事的,不可掉以輕心。
“不用不用。”戈子民忙道:“就是了驚嚇,扭了。村里診所的劉醫生來看過了,不礙事的,休息休息就好。”
大家于是都放了心。
關懷過了,說起正事。
邢念生便問起了戈家和居家事,戈子民并不瞞,這事雖然時間已遠,不過不是,當年孩子丟了是全村員一起找的,只是沒找到罷了。
村子里現在都沒什麼監控,更別提當年了,如果孩子是被人帶走了,離開了村子的范圍,那確實很難找。
“哎。”戈子民嘆口氣:“那事我一直很疚,雖然說老居不追究,可總歸是個孩子。我是大人,那我肯定是有責任的。”
戈子民一把年紀了,這幾日因為居家的事,又照顧老伴,也是沒睡好,神不太好,翻來覆去的說些舊話。
眼見著問不出什麼,眾人安了戈子民幾句,便告辭了。
出了門,眼見著到了中午,雖然上午沒問出什麼,飯還是要吃的。村干部跟著跑了一上午,邢念生便邀請他一起吃中飯。
也不能喝酒,就是隨便吃一頓。
村子里有個小飯館,大菜沒有,家常炒菜味道還行。
村干部立刻表示你們大老遠跑來辛苦了,這一頓吃工作餐,我請。
當然邢念生不會占便他這一點便宜。
幾人在飯店坐下,邢念生終于看向姜不寒。
姜不寒一早上都在撓胳膊,一會兒撓一下,一會兒撓一下。
“昨晚上房間里有一個不知道什麼蟲子,我被咬了一口。”姜不寒郁悶的出手,手腕上一個大包,已經有點抓破皮了,又紅又腫。
習初北家雖然很干凈,但畢竟常年不在家住,而且前后左右都是農田果蔬的地方,蟲子肯定比城里多。
村干部一看:“啊呀,這是我們本地一種毒蟲,咬人可痛了。”
姜不寒皺著眉甩手,又痛又。
“別著急,用藥膏一就好了。”村干部道:“旁邊就有診所,我去給這位同志買個藥膏。”
飯店邊上就有個診所,就是村里唯一的診所。
村子里的診所是不分科的,也沒那麼多醫生護士,通常都是家庭診所,夫妻兩人管全科,一般的頭痛腦熱,冒發燒,扭傷摔傷,小小病都能看,看不了的也不勉強,讓你趕去大醫院。
姜不寒怎麼好意思讓村干部一個人去,連忙要跟上,邢念生坐在外面,讓坐著,自己跟過去付錢。
過了好一會兒,菜都上了,兩人還沒回來。
這就奇怪了,姜不寒心道總不能是診所大夫說這是絕癥,所以邢念生在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來跟說吧。
正想著,邢念生和村干部回來了。
“怎麼了?”姜不寒看他們倆的表不大對。
飯菜都已經上來了,裝了三碗飯,三個人四菜一湯。
“趕吃兩口。”邢念生坐下就開始吃飯:“回戈子民家去看看。”
姜不寒一驚:“為什麼?”
不是剛從戈子民家出來麼?
邢念生簡單道:“戈子民沒有請劉醫生去看過老太太。”
姜不寒一愣,戈子民說慌了。
在案件走訪中,一切的謊言,都可能藏著無數的。
三人三兩口吃完飯就走,村干部還把劉大夫也給喊上了,免得說不清楚。
戈子民家依然是大門鎖。
村干部又去敲門,還是戈子民的孫子來開的門。
“趙叔。”小戈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比起剛才的淡定,這一次年輕人多有點慌張了,他看見了站在村干部后的劉醫生。
村干部是會說話的:“劉醫生說給你送點藥,我們就順便過來了。”
小戈的表顯然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也沒想到邢念生他們會殺個回馬槍,而且還把劉大夫帶來了,這不就是妥妥的餡了嗎?
他連忙道:“我已經睡下了,真沒事兒……”
但現在已經不是他說有事兒沒事兒的事了,村干部好好說話,這已經是看在都是鄉里鄉親的份上,不然的話,就是邢念生直接帶著人來了。
村干部知道戈婆婆住在哪里,直接帶著姜不寒就過去了。
打開門的時候,便對上戈子民驚訝的臉。
他看見劉醫生,知道大事不妙。
邢念生嚴肅道:“戈子民,剛才你說你妻子嚇著摔傷了,請劉醫生看過,但是我們問了一下,劉醫生說你從未和他提起此事,是怎麼回事?”
有病難不去看醫生,這不是諱疾忌醫,這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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