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是新人，邢念生親自帶的，當然時刻跟在他邊。

也嘆為觀止。

老朱一邊噼里啪啦敲鍵盤，一邊對姜不寒說：“小姜你可太走運了，這樣炸裂的案子，幾年也未必能有一起，你一進來就上了，運氣真好，多開眼界啊。”

姜不寒想到自己飽神折磨的那個夜晚，實在不知道運氣好在哪里。

隔壁掃黃組都未必有那麼刺激。

還為此丟了鑰匙，欠下邢念生一個人。

人這東西，好欠難還啊。

高飛宇的電腦里，不但有這兩年被他殺害的五個害者的視頻，還有許多通話記錄。其中就包括之前和孫安邦的聊天記錄。

他就是靠在本地論壇，酒吧，符合條件的害者，然后一步步的，將們拉死亡的陷阱。

孫安邦還傻傻的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高飛宇先出了事，死在了教室里，他和朋友，一個都跑不掉。包括保險公司的保單，都是過手腳的。

姜不寒看著看著，道：“我都懷疑這人是不是雙重人格。”

自我認知男一個，高飛宇，一直是以一個正常男的份出現，定位是花花公子，在就把網站往不同子，有一部分是正常往，有部分，為害者。

也有可能是正常往被分手的那部分子，是沒有通過篩選的，所以僥幸逃過一劫。

他每次都會將犯罪過程清晰的記錄下來，有些傳上來往外網，有些放在家中欣賞，但不以賺錢為目的，更多的，更恐怖的，他為的是滿足心理變態的追求。

自我認知的那個，也游走在酒吧夜總會，還有魅力，和不同男子往，就算是退了鄧俊的錢，也依然像是為了錢，因為他們查出的高燕姿和各種男的來往記錄，的每一任男友都很有錢，還要愿意為花錢。

高燕姿和高飛宇，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是不同的，而且絕對不會踏對方的領地。

如今高飛宇找到了，有視頻，有一系列的作案工，也就是說，春天小學周邊的五尸骸，可以認定是高飛宇所為。

但是高飛宇又是怎麼死的呢？

難道是有人替天行道？

喬大興最快，順就道：“其實管他怎麼死的呢，他這種人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死了就死了唄，當他是畏罪自殺就行了。”

還要為他追查兇手，真是浪費人力力。

喬大興說完，邢念生就看了過來。

只看的他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往下，慢慢的了一團，舉起了求饒的牌子。

“隊長，我錯了。”

邢念生這才收回視線來。

“隊長。”習初北及時出手，拯救了喬大興：“我這邊一直在查高燕姿的況，經過走訪得知，在鄧俊之前，確實有過一個男友，做于坤，這個男朋友有嫌疑。不過和這個男友往的時候，做俞水桃。”

“在別人的印象中，于坤并沒有那麼大方，但是對高燕姿，很大方。他們是在一次聚會中認識，不同于高燕姿和其他男朋友好聚好散，這個于坤在和俞水桃分手后，大罵不止，表現出極大的憤怒，但是朋友好奇他們為什麼分手，他又不肯說。”

高燕姿自有魅力，他每一次找的男朋友，除了有錢也都有一定的份，如果說被朋友分手，分手的理由是，其實我是個男人，估計是絕對不好說出來的。

說出來以后，別人是不是會同他不好說，但一定會笑話他，男都分不清。這簡直比被甩被戴綠帽要更可怕。

習初北道：“但是，還有一點特別的地方。”

“說。”

姜不寒對特別的地方最興趣，覺得這件事的發展，一直都不在正常軌道，所以現在無論再有什麼特別的事，應該都不會吃驚了。

習初北道：“這個做于坤的前男友，他是個雙。他喜歡人，也喜歡男人。”

眾人還是吃驚了。

邢念生不由的道：“這你是怎麼打探出來的？”

習初北嗨了一聲：“誰還沒個管不住的朋友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對于坤來說，估計想把這樣的朋友都弄死吧。

習初北道：“據法醫室給出的死者死亡時間，我詢問了高燕姿能查出來的每一個前男友，都有不在場證據，而這個于坤，他那天晚上，一整夜都在和朋友喝酒聊天，就是我說的這個管不住的朋友，位置在于坤的一個別墅里。”

“這個別墅比較偏，但是我查過位置，如果直線距離的話，春天小學不算太遠。”

“我仔細問了于坤的朋友，他說當天晚上，他們一起喝酒吹牛，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離開。”

“看似他是有不在場證據的，但是別墅附近沒有監控，他的朋友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只知道自己喝著喝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看見于坤也在一邊呼呼大睡。”

這種況，對正常人來說，就是和朋友喝酒吹牛過了一夜。

但是對警察來說，不能算作確鑿不在場的證據。

如果是在當場發現，還可以去檢測一下他朋友的中是否有藥分，看看是否他了什麼手腳，朋友才會呼呼大睡，好給他做時間證人。

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周，無論有什麼藥分，也已經代謝掉了，查不出來了。

習初北道：“他這個朋友非常健談，我故意雜七雜八的和他閑扯，說起于坤被欺騙了，他順口就接了一句，還不如跟男人在一起算了。”

“我聽這話不太對，于是就追問了幾句，他才含糊說了，于坤不但有過朋友，還有過男朋友。有時候俞水桃跟他鬧脾氣的時候，他就慨，要是俞水桃是個男人就好了，肯定沒這麼小氣。”

邢念生道：“那這幾日，他還聽于坤提起過俞水桃嗎？”

“沒有了。”習初北道：“他說這幾天于坤好像又有了新目標，是個男。”

眾人做這一行，自然什麼都見過，但雙確實不多，屬于小眾的小眾了。

邢念生道：“把于坤找來。”

萬萬沒料到，于坤已經跑了。

習初北打電話給于坤，沒有人接，手機轉去了書的手機上。

“您找我們于總嗎？”書很禮貌：“我們于總要去法國開會，已經出發了，這會兒在車上，可能不方便接電話。”

習初北一下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飛機？”

“下午三點。”書道：“于總大約一周回來，如果您有什麼事，可告訴我，我會轉告……”

習初北打斷了書的話：“告訴我他的航班信息，還有立刻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現在有一樁命案需要他協助調查，請他立刻來中江市警局。”

書呆住了。

可是書也聯系不上于坤了，于坤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