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副隊沉默了一下，道：“等一下。”

然后他按下了免提。

“隊長。”習初北喊邢念生：“高燕姿的DNA對比出來了，對上一組。”

眾人都來了神。

邢念生大步走過來：“對上了哪一組？”

電話那邊平靜的重復：“邢隊你好，高燕姿的DNA結果顯示，是個男人。并且，和之前在春天小學發現的無名男尸的DNA完全相符。”

辦公室里沉默了。

習初北麻木的掛了電話。

自從做了刑警，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沒見過，男男，可男可，是男是，非男非，都不是問題。

眾人不約而同的又打開視頻。

在首飾店買綠寶石手鏈的視頻，在酒吧的視頻，二手店的視頻，越看，眾人越覺得懷疑人生。

“這真的是個男的？”喬大興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是個男的？”

說著，喬大興看了姜不寒一眼。

他覺得高燕姿看起來比姜不寒有人味多了，姜不寒是個男的，高燕姿也不會是男的。

對此，姜不寒呵呵了一聲。

不但是男的，而且是一個并沒有進行過變手的男人。

換言之，高燕姿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是穿著的服，化妝，可能還墊了，以此來冒充。

但就算他五長得再，聲音也可以天生細膩，但畢竟男有別，在酒吧那種混的環境，可能會錯。但是兩人獨的況下，怎麼可能分不出來。

何況鄧俊又不是青小伙子，兩人難道一直是柏拉圖式神。

大家都覺得匪夷所思。

邢念生不費那麼勁兒，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第一句話是：“鄧先生，你現在說話方便麼？”

鄧俊聽出了邢念生的聲音，連忙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后起關門，又回來坐下。

“方便，邢隊長還有什麼要問的？”

生意人，說話做事都和氣，不愿意得罪人，特別是邢念生這樣的人，真要是惹了，找點理由膈應你一下也是很方便的。

邢念生單刀直：“你和高燕姿發生過關系嗎？”

這一問讓鄧俊有點傻。

但是邢念生非常嚴肅，鄧俊本來有點生氣的，覺得這涉及了他的個人私，可是在邢念生的嚴肅中，覺自己在被審判，不敢不回答。

鄧俊說：“沒有。”

還真是柏拉圖式的？邢念生說實話也不太相信，一個五十歲的有錢有家室的男人，找一個三十五歲的漂亮人，你說是為了神陪伴，純純的談個？電視里都不敢這麼扯。

“沒有？”邢念生道：“你確定，鄧先生，現在你回答的問題非常重要，牽扯到一起命案，如果有知不報，或者刻意誤導警方的話，后面一旦查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鄧俊確實嚇了一跳：“高燕姿死了吧？”

“為什麼這麼覺得？”

鄧俊沉默了一下：“警察同志，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燕姿呢，我真的很喜歡，但是我也確實覺得有點問題。”

“你說說。”

鄧俊一邊回憶便道：“燕姿很漂亮，材也好，我知道有很多追求者，邊的男朋友換的也勤。我在眾多追求者中被挑中，當然不是因為我帥，是因為我有錢，舍得給花錢。”

很正常啊，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鄧俊道：“雖然燕姿有不追求者，打扮的也很，但其實是很保守的一個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還我們想的那樣，邢念生心道，你要是知道多一些，你就知道，高燕姿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且我們也沒談多久。”鄧俊道：“就吃了兩次飯，看了一場音樂會，然后就跟我分手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和我分手，但是很堅定，說要是不同意，把把事抖到我妻子那邊去。我的事業都是和妻子一起打拼出來的，我孩子也還小，那沒辦法，我只好同意了。”

“當時我就覺好像得罪了什麼人一樣，但是都要分手了，我也就沒多問。”

姜不寒對鄧俊這種人十分鄙視。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且保持家庭和睦，也不是因為念及舊，而是害怕分財產，害怕影響孩子。

不過邢念生只關心案，在道德的審判上，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放下電話，眾人只覺得更奇怪了。

如果說高燕姿假扮人的目的，是在男人上騙錢，為什麼要在分手后將鄧俊送的禮都還回去呢，如果不還，鄧俊也不像是會報警的樣子。

可如果不是為了騙錢，那是為了什麼？

總不能說，他就是有男扮男裝的好，覺得自己就是個人，而且是真的上了鄧俊，所以怕越陷越深，所以才及時？

更扯了的覺。

一陣沉默后，姜不寒道：“不管高燕姿是為什麼要和鄧俊分手，歸還禮，我覺得有一個思路。”

“說。”

姜不寒道：“他死前不是被侵了嗎，那兇手很有可能和是有糾葛的。”

喬大興道：“那也未必吧，萬一就像是其他幾位害者那樣呢？說不定兇手見高燕姿，覺得偶爾換個口味也行……”

眾人想著那一幕，慘不忍睹。

雖然裝的高燕姿確實，但他們都是見過尸的人，實在無法從上面聯想出什麼景。

“不不不。”姜不寒搖手指：“我覺得不是，我不是否認兇手偶爾想換個口味的說法，我是說，高燕姿的尸雖然遭遇侵，但是簡單暴，尸其他部位沒有任何傷痕，如果是兇手想換個口味，肯定不會這麼直接。”

比如他那一箱子的玩，不是用來擺設的。

而山頂埋尸簡單方面又不容易被發現，何至于要特意要用硫酸把臉毀了。

一個犯了多起案件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一般是不會改變自己的作案手法的，如果改變了，一定有特別的原因。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兒，不管怎麼說，高燕姿的發現，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之前他的臉部被毀，五重塑需要時間，一時間確定死者份了最困難的環節。現在份確認，死者又有如此復雜的社會關系，頓時就有了新的方向。

“把所有和高燕姿有關系的人都找出來。”邢念生道：“高燕姿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他臉部被毀和被侵這兩點，恰好非常符合糾紛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