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邢念生道:“你要是困就先睡,我來看視頻。”
這視頻尺度太大,邢念生是覺得工作第一的,就怕小姑娘接不了,畢竟人家才上班,接度也要循序漸進。
“我在客廳,你去我房間休息吧。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年輕人也不能這麼拼。”
姜不寒想了想,本想再撐一下的,但一來確實困了,二來,也覺得和邢念生一起看這個視頻太尷尬了,于是就應了。
邢念生從柜子里又拿了一床新被子給姜不寒,就出去了。
別說他一個單漢,家里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點兒不臟。
姜不寒于是安心的在邢念生的床上睡下了。
這床是換過的,一張兩米乘一米八的大床,十分舒服。
就當是領導今天給我提供了一個員工宿舍吧,姜不寒想,外面有刑警隊長給我看門,那有什麼不安心的。
于是閉上了眼睛,就打算睡。
這眼睛剛閉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五分鐘,還在對換了新地方的適應中,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小姜,睡了麼?”
姜不寒一下子蹦起來。
“沒沒沒。”
趕忙去開門,為了像是那麼個意思,姜不寒還把房門反鎖了。
“怎麼了?”姜不寒道:“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九分鐘的視頻,邢念生已經看完了,面非常嚴肅,比剛才嚴肅了一百倍。
他一邊敲姜不寒的門,一邊還在打電話。
“老習。”邢念生道:“再去一趟春天小學,讓痕檢多去幾個人,跟警犬大隊那邊招呼一下,帶兩條警犬……”
姜不寒一聽,這是出大事了。
邢念生一邊說電話,一邊將手機塞進姜不寒手里,將進度條往前拽了一點點。
畫面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子已經不掙扎了。
此時,男人從懷里出一把刀,將子拽下了講臺丟在地上,一腳踩在口,一刀刺了進去。
噴濺出來。
姜不寒驚呆了。
之前還懷疑過,這是不是有劇本的一個為了賺錢而拍的片子,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不可能是做特效,殺人了。
姜不寒愕然看向邢念生。
邢念生已經打完了電話。
“兇手從頭到尾沒有路過臉,只有一雙戴著手套的手。”邢念生道。
“這個視頻是一個節選,到這里就結尾了,我懷疑還有其他后續視頻。兇手做事有條不紊,每一個工取出后,都要清洗拭。這個視頻的上傳時間是兩個月前,而我們昨天在現場沒有看見明顯跡,可見他善后清理做的十分到位。”
兇手是個冷靜,沉著,格沉穩的變態,他將這一幕拍了下來,甚至傳到了網上,但是在視頻中沒有暴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一點不著急,可見對當地的環境是非常悉的。
那是個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在那里,被人撞見的可能是非常小的。
而之前發現的死了被塞在講臺里的尸,因為上沒有出外傷,只有一道非常明顯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勒痕。所以并沒有教室里做反應。
誰能想到,這個教室里不止死過一個人。
邢念生道:“兇手如果在春天小學殺人,那麼很大的概率,尸就在附近。”
藏尸就要藏在荒山野嶺才不容易被發現,春天小學附近,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藏尸地點,找個林子挖個坑,將尸往里面一埋。
三五年化作白骨,也很難有人發現。
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兇手殺人后,又將尸給帶走,去別的地方藏尸,那是多此一舉,腦子有病。
邢念生已經把姜不寒拉出房間,開始換服了。
姜不寒一見這形,是不打算帶著自己去啊。
連忙道:“邢隊,邢隊我也要去。”
還從沒見過如此的大場面。
邢念生換服很快,從里面出來一指。
“你就這麼去嗎?”
姜不寒愣了一下,確實不能穿著睡拖鞋去,這會兒砸門都來不及了。但是思考了一秒,果斷道:“我可以找勤值班的姐姐借一套服穿,反正是要回警局的。”
就是因為住的近,姜不寒還是沒有往辦公室帶備用的服,但是警局里大部分人都有備用服,姜不寒雖然上班時間不長,但是活潑熱又大方,樓上樓下很快就混了,有不姐姐妹妹。
姜不寒說的也行,邢念生就沒有反對。
兩人一起出了門。
門衛對于姜不寒以這種形象出現覺很奇怪,但一聽解釋,門被風吹上了沒帶鑰匙,半夜著急出外勤,頓時,他就報以了同的眼神。
刑警隊真不容易,一個小姑娘,半夜穿著睡出外勤,慘。果然跟著邢隊的都要強悍,不強悍的都被累死了。
還是悉的車,還是悉的路,不過這一回不用老鄉帶路了。
一行四十幾人,帶著三條警犬,浩浩的進山。
邢念生這回沒開車,拿著地圖和習初北在后座商議,以春天小學為中心,劃分幾個區域查找。
姜不寒了司機。
因為沒有買車,所以姜不寒拿了駕照之后,并沒有開過幾次車,上車前再三詢問,邢隊,這山路有點陡,你相信我嗎?
邢念生嚴肅問:“駕照自己考的嗎?”
“那當然。”
“沒花錢吧,沒作弊吧。”
姜不寒連連搖頭,那怎麼可能。
“那就開吧,總要練練手。”邢念生道:“別怕,我有保險。”
于是姜不寒就被推上了駕駛位。
五點,車隊到了開不進去的地方,大家下車,徒步進山。
好在這一次絕對不會迷路了。
春天小學里,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習初北安排人手在小學的小場上,邊邊角角的泥土地,和周圍開始搜查地面。痕檢員將魯米諾試劑噴灑在了發現尸的那間教室。
講臺,講臺前后的地面,還有破舊的黑板。
大家關掉照明設備。
星星點點的熒亮了起來。
姜不寒驚呆了。
這間屋子里,到底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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