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剛來了興致的小給嚇壞了，一瞬間什麼興致也沒有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趕跑，于是轉就跑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風一吹，也沒人追來，兩人了幾口氣，冷靜了一點。

“等等，等等。”孫安邦拽著友道：“我們不能跑啊，報警，趕報警。”

水悅嚇壞了，不想多事。

“別管了，我們趕走了，沒人知道我們來過，報警的話，我們就走不掉了。”

“不行不行。”孫安邦掏電話：“這事跟我們沒關系，警察來了也不怕。我們要是跑了，后面被人發現了，再把我們查出來，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兩人拉扯幾下，最終，水悅還是沒有扭過孫安邦，兩人打電話報了警。

姜不寒和大隊人馬來到春天小學，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謝帶路的老鄉，雖然一直跟他們強調，我在村子里住了三十年，以前就是在學校看門的，每天要去兩三回，別說十年沒回來，就算是三十年沒回來，我也能閉著眼睛找到路。

然后他就在黑暗的林子里帶錯了路，多繞了半個小時，這才看見幾乎被藤蔓圍繞的廢棄學校。

銹跡斑斑的大鐵門是敞開的，院子里有，是一男一兩個人。

兩人也不敢再進教室，之前探險追尋刺激的萬丈豪早就慫的不知道哪里去了，當孫安邦聽見一串腳步聲，看見遠出現點點亮的時候，他一下子蹦了起來。

“來了來了。”孫安邦連連揮手：“這里，這里。”

如果是一個兩個，那可能是一樣來探險的人，甚至可能是殺人兇手去而復返，但是十來個人的隊伍，那就不可能了，又不是大逃殺的游戲，哪有那麼多兇手，還敢明目張膽的走一串。

一定是親的警察叔叔們來了。

終于真正的安全了。

眾人進了院子，邢念生拒絕了孫安邦激的擁抱，安了幾句之后，便讓他帶去看尸。

孫安邦連聲應著，轉頭看他朋友，但是水悅急忙擺手，一點也不想再看一眼尸了。那麼可怕，哪怕這里有十來個警察，也還是覺得可怕。

怎麼會上這種荒野驚魂兇殺現場，回去要找個地方拜一拜才行。當然，也是可以吹一輩子的經歷。

姑娘家害怕尸很正常，眾人沒說什麼，孫安邦見來了那麼多警察，也不怕朋友不安全，于是讓在外面待著，自己帶著邢念生等人進了發現尸的教室。

尸還是那尸，這不是靈異文，他并沒有詐尸。

邢念生道：“你們發現的時候，尸就是這個樣子？有過沒？”

“沒有。”孫安邦連連搖頭；“絕對沒有，我就看了一眼，就快嚇死了，哪里敢他。再說我懂的，我是看過警匪片的，案件現場不能，的話，會破壞兇手留下來的痕跡，什麼指紋啊，足跡之類的，就不好抓人了。”

不錯，邢念生一時也不知道該表揚一句，懂的保護現場有法律意識。還是批評一句，沒事兒不要晚上往山上瞎跑。

今天是沒事兒，但是很危險，萬一他們來的不巧，見兇手行兇呢，一個不慎被殺人滅口，你說死的冤枉不冤枉，上哪兒喊冤去。

這種地方一兩個月也來不了一個人，如果死在這里，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發現。

邢念生教育人，孫安邦只能老實聽著。

他心道這個警察兒肯定不小，特別有氣場。

很快，尸從講臺里面被取了出來。

當尸被放平之后，眾人都吃了一驚，孫安邦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口一陣翻騰，捂著就狂奔了出去。

剛出門，甚至沒能來得及跑到院子里，就在走廊上吐了出來。

在場的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哪怕經驗尚淺的姜不寒，那也是在法醫室里鍛煉過的，因此雖然有點惡心，但只是皺了眉頭，也沒有多失態。

被拽出來的尸，沒有臉。

或者說，他的臉被毀壞了。

這是一張重度燒傷的臉，像是有人將一杯濃硫酸澆在了臉上，整個臉部被燒的面目全非，已經看不出五。只能看見眼睛鼻子留下的黑。

尸沒有服，不著寸縷，皮慘白，有一些被蟲蟻噬咬的痕跡，謝山中氣溫低，死亡時間應該也不長，要不然的話，現在這尸就應該是布滿蛆蟲，惡臭撲鼻。

不過那樣的話，探險的小都未必會發現。

他們會在推門進來的一瞬間被惡臭給嚇出去，未必會想到是尸，可能會以為是死了的，就直接繞過去了。

白月帶著手套，抬起尸的下顎，道：“死者應該是被勒死的，這里有明顯的勒痕，兇是鐵一類的品，非常堅固。”

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勒痕，可見兇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多麼堅定的決心。

不過看死者的型，年紀在三十上下，一七五左右的高，且態勻稱沒有贅，一看便是平時比較注重材的。這種人就算不是一，那力氣八也不小。

除非用藥，不然就算是突襲，能將他制服放倒并活活勒死，這也需要極大的力氣。

這種況下，嫌疑人鎖定第一便是年男。

力氣大的人不是沒有，但男力天生相差懸殊，姜不寒就算是其中佼佼者，但真要和邢念生，力氣也絕對不占上風。

小概率事件，是在大范圍普查無果之后，再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后一步。

法醫檢查尸，痕檢檢查尸周邊環境。其他人搜查整個小學。

姜不寒拿著手電，和劉衡一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檢查。

“小姜，你不是怕黑麼？”劉衡記著之前的事：“你要是害怕，就去跟大家待在一起，別到跑。”

“沒事兒，我要是這都怕，還干什麼警察。”姜不寒想也不想：“不過這地方這麼荒涼，怎麼會有人想起來過來呢？”

“獵奇唄。”劉衡道：“總有那麼些人，哪兒不能去，就非要往哪兒去。”

不是沒有出事的，但是出事也不怕，都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出事兒也出不到我上。

劉衡說的對，姜不寒想想道：“一會兒我們可以上各大直播平臺看一看，最近有沒有人直播夜探春天小學的，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