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東亭山這種靠近繁華都市的山區,是沒有太多危險的,大型野沒有,有一些野狗黃鼠狼,現在生態好了,最多偶爾有野豬。
更大的危險,是蛇和蜘蛛一類的小毒蟲,不要作死往草叢里去,問題也不大。
要說真正的危險,如果人的話,可能更害怕遇到壞人吧。
雖然有定位,但這個地方還是不好找,又是在夜里。
邢念生接了電話便命大家到了之后不許擅自進山,在山下一明確的位置集合,由臨時聯系上的以前的一個村民帶路,集進去。
荒廢的山里,又是晚上,三三兩兩的自己跟著導航走,可別到了地方十個變五個,到時候現場沒找到,還要轉去找警察。
村民在第一輛車里帶路,一邊帶一邊慨。
“咱們搬出去,都有十幾年了,這路都荒了,還有人半夜往這里跑,真是閑得慌。”村民坐在邢念生的副駕,一邊看路一邊叨叨:“哎,警,你這車大啊,估計進不去。”
“啊?”
村民正道:“嗯,村子里往外只有一條小路,最早的時候,大家進進出出的,保養的好,兩邊樹枝都清理的干凈,也就能過一輛小車,要是著一進一出兩輛,有一兩提前都遠就得找地方讓路,現在十幾年沒人進去了,估計路上樹都長滿了。”
邢念生皺了眉。
村民又道:“要是強行進去的話,估計車要劃百葉窗的。”
邢念生郁悶了。
“沒事兒。”姜不寒道:“邢隊,一會兒看見有地方,你把車停路邊,我們上后面的車。”
后面是小車,路窄也好過。
邢念生還沒考慮到這合適不合適呢,遠遠地便看見路口停了一輛車,大紅的,雖然晚上林子里沒什麼,但是車燈一照,還是十分顯眼。
“這是誰?”姜不寒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是咱們的人走錯了路,提前過來等著了麼?
到了一看,不是。
這是一輛空車,車上沒有人。
之所以車上沒有人的原因,是車前面橫著倒了一棵大樹。
“啊,可能是前陣子臺風刮倒的。”村民可有經驗了:“山里空氣好水好太好,但就是進出真的太不方便了。之前來談拆遷的人說,要修個水泥四車道呢。”
四車道未必修的出來,但如果里面建了別墅,雙向車道肯定要修。
但現在顯然什麼道都不會修了。
村民道:“說不定這就是被困在里面的小年輕的車,他們就兩個人,遇到了這種況,如果想要往里走,肯定是要棄車的。警察同志,我勸你們也把車停在這里,走路進去吧,里面的路更難走,你們這麼多車到時候堵在路上,進不去出不來就麻煩了。”
邢念生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
于是停車開門,讓后面車上的人都下車,徒步進山。
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原始森林,熱帶雨林,這麼多人又帶著手電照明燈,也沒什麼危險。
邢念生車上坐著姜不寒,帶路的原村民。
后面是劉衡喬大興習初北,再往后法醫和痕檢,總共不到十個人。
村民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念叨,后面是邢念生,然后一串人跟著,往山里走。
好在山里也有信號,邢念生給報案人打了電話,確定了一下外面停著的,就是他們的車。
“你們不要怕,我們已經進山了,大約半個小時就能到春天小學。”邢念生囑咐報案人:“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不要分開,注意安全,如果看見可疑的人不要追趕,找地方藏自己,盡量記下對方的樣子就行,最重要的是安全第一。”
那邊是瑟瑟發抖抱在一起的小,一聽警察快到了,心頓時放下了一些,連連應著。
孫安邦和水悅,就是眾人口中閑的發慌,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事兒的小。
平靜的日子過多了就想找點刺激,也可能是男朋友想在朋友面前表現一下英雄氣概。
兩人平時就喜歡看點鬼片,探險直播什麼的,于是便多方選擇下,來到了東亭山廢棄學校。
據傳說,這個學校鬧鬼。
有一個長辮子的生,因為向男同學表白被拒,不了大家的嘲笑,用自己的辮子在學校門口的樹上上吊了。
不過每個學校,每個醫院,都難免要流傳一個或者幾個鬼故事,無從考究。
兩人開車到了村口,便遇到了邢念生他們一樣的況,路被擋住了。
他們只有兩個人,抬也抬不,繞也不知道往哪里繞,一查地圖,好像里面也不是太遠,據之前探險直播的經驗,進村不過半小時,就能走到學校。
于是他們下車,帶上一些必需品,就徒步進山。
一路都很順利。
一直到了廢棄的學校。
這是一個二層的老建筑,十幾年無人,圍墻上爬滿了爬墻虎,鐵門銹死,木門搖搖墜。
兩人打著手電,一邊驚嘆,一邊往里走。
雖然不時的被快速爬過的老鼠或者其他什麼小嚇了一跳,但兩人并沒有覺什麼危險,只是覺得刺激。
而且這里顯然也是有人來過的,地上有一層灰塵,但是也有腳印。腳印還,說不定之前有一個直播團隊來過。
在小學里看了一番之后,兩人也有點累了,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進了一間他們一路看過來,覺得相對整潔的教室。
教室的玻璃窗已經破破爛爛了,不過天不冷,偶爾吹過點風還舒服。
桌椅也都爛的不樣子,孫安邦試著用力按了一下桌子,斷了,啪的一聲,讓他差一點摔在地上。
要是這樣,只好在地上鋪個毯子了。
這個教室之前肯定也有探險的人來過,旁的地方全是灰,但是這里的地面有一部分是被打掃過的,沒什麼灰塵。
兩人四下一看找地方的時候,孫安邦突然眼前一亮。
“我覺得這個講臺好像結實的。”
然后他就走了過去,小心按了按,果然,講臺的材料和課桌椅不同,果然還很結實,然后他壞笑著拍拍講臺,喊自己朋友:“來,你過來試試。”
年輕小,總想找一點刺激,還有什麼比荒山廢屋里更刺激。
這種方圓十里都沒人的地方,也不怕被看見,于是小便打算在這里放松一下。
講臺的位置太靠近第一排桌子,孫安邦覺得有點礙事,人轉到了靠近黑板的那一邊,那一邊寬敞,從講臺到黑板,中間有一米多的距離。
可是他剛轉過去,便愣住了,然后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一步。
講臺底下是空的,沒有什麼遮掩,可以躲進一個人。
坐在講臺上順著頭發的水悅還以為見孫安邦看見了什麼,蛇之類的,也嚇了一跳,連忙跳了下來,拿著一旁的子,小心翼翼的轉了過來。
隨后,教室了傳來水悅撕心裂肺的驚聲。
一個人,赤,耷拉著腦袋,蜷著坐在講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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