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暫時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麼兇手什麼都沒拿,卻拿走了一只熊。
面對姜不寒求知的目,邢念生只能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兇手會拿走一只熊,但兇手是一個心思縝,計劃周詳的人,他連可以換錢的手機都可以放棄,絕對不會從案發現場隨意拿走任一一件品,所以這個熊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有特別的愿意。”
姜不寒咬著勺子,連連點頭。
“難道虹虹瞞著我了一個男朋友,就是兇手。這個熊,是他送的?”
“不太可能。”
邢念生道:“我們查了周虹穎所有的電話,短信,微信,QQ等聊天記錄。也問了水果店員工,如果真的了男朋友,不可能完全沒有端倪。”
男朋友就算時間不長還不愿意公開,現實中看不見出雙對,總要有聯系吧。
不能靠腦電波流吧。
只要有頻繁的電話來往,或者信息來往,哪怕是發一條刪一條,也能查出來。
再說周虹穎一個單適齡孩子,往一個男朋是天經地義的事,藏著躲著干什麼,除非是有夫之婦。那也不可能完全無人察覺。
兩人又苦苦想了一會兒,邢念生道:“那個熊……你在這里找一個和那個丟了的熊大小差不多的玩偶給我看一下。”
姜不寒找了一下,很快挑出一個。
這是個兔子玩偶,也是茸茸。
姜不寒將兔子的耳朵給折下來:“就是這樣,除了耳朵沒有這麼長,其他大小差不多。”
不止四十公分,邢念生估算了一下:“這得有五十公分,而且我看照片胖乎乎的,折不起來吧?”
“折起來?”姜不寒愣了一下,然后將兔子腦袋往下:“折不起來,這里面填充的實在的,而且沒有脖子。腦袋和肩膀是直接連在一起的,所以折不起來。”
餐桌邊的椅子上,放著周虹穎日常用的包,路邊小店四十塊錢買的一個帆布包,大的,能放不東西,餐巾紙,遮傘,礦泉水……
但是邢念生拿過姜不寒手里的兔子玩偶,塞進了包里,塞不進去。
橫著是肯定塞不進去的,豎著塞進去,一整個腦袋都在外面。
姜不寒說:“塞不下的,那個熊也塞不下,虹虹帶熊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只塞大半個,其他的都在外面。特別明顯。”
邢念生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姜不寒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知道了。”
“熊。”邢念生道:“兇手拿走了熊,很大的一個熊。”
姜不寒懵懂點頭。
邢念生道:“熊不是手機卡,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藏起來的。甚至不是一個小包可以裝的下的,他拿著熊出現在小區里,無論是早上離開小區,還是進了某一棟樓,都一定會出現在監控中。”
除非開車放在車子里,那車子也會經過門口的自升降桿,一定會留下記錄。
“對啊。”姜不寒也拍了一下腦袋:“所以我們要重新看一遍當天晚上到第二天的上午的所有監控,看看是否有一個拿著大包或者箱子的男人。”
邢念生點頭。
姜不寒隨后郁悶道:“都怪我。”
“怎麼了?”
姜不寒悶悶道:“這個線索其實很明顯,你們因為不知道所以察覺不到,可是我是知道的呀,我竟然沒有發現。”
確實是一個失誤,不過當時那種況,你也不能苛求姜不寒一個剛失去朋友的新人,那麼面面俱到。
邢念生安:“你也不必自責,每個人都是從新人過來的,你已經很不錯了。有些對案件的敏銳直覺,都是需要經驗的,理論知識看的再多,也需要實際練。”
姜不寒耷拉著腦袋。
邢念生又道:“如果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是在案發的當天晚上,你沒有發現這個被兇手拿走的熊,問題很嚴重。但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所以這個熊,只要被發現了,早一點晚一點,影響已經不大了。”
姜不寒奇道:“為什麼?”
難道不是早一點發現,會好很多嗎?
“因為兇手可能將熊玩偶帶走后,會理掉。比如塞進垃圾桶。如果是在案發當天,我們可以從垃圾桶里把這個玩偶找出來,但是過了一天了,小區垃圾每天早上晚上各清運一次,這個熊肯定已經混在其他垃圾里運去了理中心,就很難找到了。”
姜不寒心里一松,然后又一:“那我們要去垃圾理中心找熊嗎?”
看過的刑偵片里,還真有不警察去翻垃圾山的節。
垃圾山垃圾海,翻上幾天幾夜。
現在又是夏天,想想都覺得刺激。
嘔……
萬幸邢念生道:“意義不大。我們和業了解過,你們小區的垃圾一般是往城西和城北的兩個垃圾理中心,不固定,隨機送,大部分時間是兩個垃圾理中心都會送。疫期間,垃圾理中心的垃圾也是要求及時分類理的,一般不超過四十八小時,所以這個熊到了垃圾理中心,在幾百噸垃圾之中,找出來是很困難的,而且不出意外,已經做過一理了。”
姜不寒嘆了口氣。
邢念生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非常好的時間,特別適合加班。
于是中江刑警隊的燈又開了一夜,案發時間小區所有的監控都被調了出來,找一個拿著包,或者箱子的人。
重點是在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從案發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許多人進進出出,除去孩子,每一個拿著大包或者箱子的人,哪怕是人或者老人,都要查。
兇手確實是男人,但兇手未必就一定是一個人,或者兇手在作案之后,哄騙了什麼人替他將玩偶帶出去呢?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一個個看的眼睛溜圓,劉衡一邊打哈欠一邊道:“一個熊娃娃,真想不明白,一個熊娃娃,能有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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