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有些郁悶。
的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父母收尚可,家里也沒有什麼負擔,只有一個孩子,從小生活在一種神和質都很自由的環境里。
屬于那種,你過生日想要跑車游艇,爸爸媽媽確實買不起。但是你想吃一頓大餐,買件好服,買個心儀已久的包包,那是肯定沒問題的。
所以還沒有工作,家里就給買個房子,雖然不大,可是姜媽媽說,孩子結婚前一定要有個自己的房子,姜爸爸說,對。
房子不太大,首付錢也不太多,但是很多。
所以姜不寒看著周虹穎和父母之間的拉扯,十分難。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勸周虹穎看開點,其他毫無辦法。甚至不敢幫忙。
姜不寒認真告訴邢念生:“邢隊,我跟你說,等虹虹父母來了之后,你讓大家注意,千萬不要讓他們察覺,我和虹虹是鄰居,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邢念生微微皺眉:“這麼可怕?”
“對。”姜不寒道:“虹虹以前不在中江的時候,就是被爸爸知道了同事的電話,然后所有能聯系到的人都被借了錢。還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虹虹在原來的單位實在是干不下去了,把錢都還上后,就來了中江。”
大家都陸續回來了,聽姜不寒這麼說,也對周虹穎的父親嘆為觀止。
這樣的人,竟然能結婚,還能有孩子,真是老天不公。
但這世上,老天不公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加班加點的,技將從景觀湖里撈出來的手機進行了檢查,然后告訴他們一個噩耗。
邢念生緩緩放下電話,眉頭擰了起來。
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消息。
大家心里都沉沉的。
“邢隊,怎麼了?”
邢念生道:“技那邊說,手機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竊聽程序。”
“啊?”
這消息太意外了,一陣沉默中姜不寒問:“那手機卡呢,手機卡我們現在還沒找到,竊聽程序有沒有可能裝在手機卡里?”
手機卡實在是太小了,他們其實也按著從周虹穎住的房子,一直到景觀湖丟手機的這一段距離,各種路線的路上進行的仔細的翻找,但是一無所獲。
指甲蓋不到的大小,如果丟在地上草叢里也就罷了,還有被發現的可能。但也許丟進了沿途的垃圾桶早已經被運去了垃圾理中心,或者下水道,那就基本上別想找到了。
好在手機卡現在反而了沒有什麼重要信息的東西,通訊來往不用看卡,其他信息,也都在手機里。
“不太可能。”邢念生道:“技那邊說,手機監聽監控件,一般是通過手機安裝木馬病毒,通過系統運行竊的。”
“用手機卡來復制手機卡進行監聽追蹤,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二零零九年之后,運營商實行了手機卡反克隆技。所以說,破解手機的各種數值后,理論上是可以進行竊聽和追蹤的,但是需要非常高的技手段和專業的設備。”
喬大興喃喃道:“聽起來好像很復雜。”
“對,很復雜。”邢念生道:“事實上,我還省略了很多專業的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技那邊認為,手機里沒有木馬程序,就可以基本排除手機被監聽的可能。”
又排除了一個可能。
但是眾人一點都不開心,還有一點郁悶。
邢念生敲了敲桌子:“好了,都振作點,都不是新人了,這點挫折都接不了?”
姜不寒舉手。
“我是新人。”
邢念生直接拿著手邊一個剛才點外賣的袋子,蓋在了姜不寒的腦袋上。
眼不見心不煩。
姜不寒:“……”
邢隊你排除異己的方法也太簡單暴了吧。
邢念生接著道:“據我們現在的信息統計,兇手對死者,和死者居住環境非常悉。他知道死者什麼時候點了什麼外賣,也知道死者住的進出口,每一個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這個人一定是死者的人,對死者進行過長時間的監控跟蹤,而且心思縝,作案時手套,鞋套,拿走手機拔卡扔到水里,一切都做的滴水不。”
法醫詳細的對周虹穎的尸進行了進一步檢查,沒有任何的線索。
“從周虹穎上的一些淤青看,是經過劇烈反抗的,但是的上和床上,指甲里,口腔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皮組織或者頭發之類,可見兇手把自己包裹的多麼嚴實,計劃的多麼周詳。”
越周詳的計劃,就會需要更長的時間,和更近的距離。
他一定是踩過點的,而且多次踩過點。
邢念生道:“這個人,一定經常出現在死者邊。我們就是把死者邊的每一個人都過一遍篩子,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這一天又是疲力盡。
姜不寒晚上九點多,這才拖著困倦的腳步回家。好在家離的近,不用在路上再折騰一個小時。
周虹穎的家門上,著封條。
本來那里住著一個可的,會時不時給帶點水果的姑娘,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姜不寒難過起來,蹲在房門口,給邢念生發消息。
“邢隊,想問您一個問題,我可以進虹虹的房間里看看麼,我保證什麼都不,只是看看。”
邢念生可能是在車上,他很快回了消息,不過是語音信息。
“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個人進去。按規定,必須兩人或者兩人以上。”
哦~
姜不寒還沒有回消息,第二條消息就過來了。
“今天晚了,明天我陪你進去。”
姜不寒這會兒也不是為了重新偵查,怎麼好意思讓邢念生陪,于是忙道:“不用了……”
但是這回邢念生就沒有再回話了,也不知道是開車沒看見,還是覺得這個問題不用回復。
姜不寒忐忑的在門口蹲了一會兒,想要再發個消息問問,但猶豫再三,還是沒將消息發出去。
哎,新人還是有點慫。
第二天中午,周虹穎的父母風塵仆仆的趕到了。
這是一對看起來非常蒼老的農村夫妻,白月領著去確認尸,看見周虹穎的一瞬間,一聲凄慘的哭聲穿了樓層。
類似的聲音無論聽多回,還是那麼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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