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緩緩道:“薛經理跟我說了一些。不過這事是大事,肯定不能這幾句話我就放心,是吧?坦白說吧,錢不是問題,我擔心的呢,一方面是質量問題,一方面呢,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人知道,你們私這方面,能不能萬無一失?”
“那可不是,明白的,我們也不是做了你一家。”趙川道:“所有來我們這咨詢的人,都有這個顧慮。”
于是趙川開始拉拉,拉拉。
說的非常專業。
糊弄一個求子心切的外行人,非常有說服力。
但是說完,邢念生目疑的看向關著門的房間。
“就在這里?”邢念生問:“是不是不太安全?”
趙川一笑,正要再說話,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像有人撞到了桌子椅子還有什麼。
眾人都看了過去。
聲音從隔壁鎖著的看起來像是手室的房間里傳來。
邢念生臉微變:“里面有人?”
難道這里面現在正在做一場手?
“沒有啊。”趙川也有點迷糊,然后道:“可能是有老鼠吧。”
診所雖然不是世上最干凈的地方,也應該是比較干凈的地方吧,怎麼能有老鼠,而且什麼老鼠能鬧出這麼大的靜來。
邢念生想著就起了:“不會進小了吧,趕去看看……”
說著,邢念生就走到了房間門口,趙川突然道:“哎,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兒,您這要求我記下了,有合適就聯系。兩位先回去吧,老薛……你送送兩位。”
說著,趙川似乎特別著急將人趕走,那房間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但越是見不得人的事,邢念生越是要看。
他正要往回轉,突然姜不寒站起來的時候,也不知在沙發邊還是茶幾角絆了一下,站不穩跌跌撞撞的,一把抓住了薛文泉穩定。
薛文泉差一點被撲倒,也哎呀一聲,小心小心。
這屋子很小,就那麼幾步路的踉蹌中,姜不寒已經到了手室門口。
趙川突然一個激靈,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轉就往樓下跑。
邢念生一個箭步沖過去,一把將人揪住。
就在此時,姜不寒已經一腳踹開了手室的門。
里面確實沒有手,不但窗子大都關著,而且拉著窗簾黑乎乎的,一個男人正貓著腰從窗戶往下爬。男人手里,好像還抱著個包還是什麼東西。
撲通一聲,男人已經跳了出去。
“有小。”姜不寒喊了一聲就追了上去。
邢念生一看心里一,從后腰出手銬把趙川靠在樓梯圍欄上,連忙跟了上去。
這可是個剛來報道,準確的說,甚至還到報道時間的新人,可不敢單獨去追犯罪分子,萬一有點什麼閃失可怎麼辦。
而且就從姜不寒第一次出現就那麼炸裂來看,這姑娘絕對是遇事往前沖的類型。
邢念生沖進手室,只看見姜不寒單手在窗臺上一撐,然后就縱躍了出去。
留下的背影那一個瀟灑帥氣,流暢靈。
邢念生只覺得自己汗都下來了,連忙沖過去。
我的祖宗,這里是二樓啊,不是挑高的戶型但也有三米了,雖然二樓的高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一個小姑娘就不好說了。
邢念生轉眼沖到了窗口,也跳了出去。
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逃跑線路,墻上做了幾個可以踩腳的臺階,所以男人從窗臺翻出去的時候,是踩著臺階下去的,但是姜不寒追人心切,直接就跳了出去。
三米不算什麼,落地一個翻滾泄去高中墜落的沖擊,一點兒不帶猶豫的往前追去。
男人是有備而來,停了一輛沒熄火的托車在路口。
姜不寒追了上去,不過還差四五米的樣子,眼見著男人已經上了托車,這里道路錯綜復雜都是小巷子,汽車進不來,要是讓他跑了,人一定能抓回來,就怕手里拿著的東西會被銷毀。
如果這里拿著的是黑診所違法的資料,一旦被銷毀,就算是人抓了回來,那也沒有用了。更別提可能還有和姚娜死亡相關的資料。
一定要把人攔下來。
姜不寒心里著急,又沒有正式報道,上什麼裝備也沒有,正在郁悶,突然著個邦邦的東西,抬手就甩了出去。
的準頭是絕對好的。
五米距離,讓砸哪兒砸哪兒,絕對不帶偏的。
但是姜不寒的心都在滴。
只聽砰,哎呀一聲。
那邦邦,黑乎乎的東西準準的砸在男人的肩膀上,力氣之大,男人被砸的往前一沖,托車一晃,摔了下來。
姜不寒松了口氣。
邢念生也從樓上一躍而下,追了出來,他二話不說沖到了男人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扭。
“痛痛痛……”男人不是能打的,立刻就認慫了:“不跑了,不跑了。”
一個鼓囊囊的公文包就落在腳邊。
因為倉促,包上的拉鏈沒有完全拉上,出里面的一張紙的一半,是一個年輕子的照片。
邢念生冷笑一聲:“消息來的快啊?”
不用說,刑警隊通知了本地派出所,這消息泄出去了,所以這男人著急來毀尸滅跡了。
男人最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不要,邢念生不用他現在知道,等這包里的資料一查,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小姜干的不錯。”邢念生贊許道,然后一回頭,看見姜不寒蹲在地上,手里捧著個什麼東西。
“邢隊。”姜不寒可憐兮兮抬頭,捧著自己被摔開變兩半的手機:“才用了三個月的手機,可以報銷嗎?”
這是工傷啊。
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可以。”邢念生怕自己要是說不可以,姑娘當場能哭出來:“回去打個報告給我。”
姜不寒滿復活了。
很快,男人被押回了刑警隊,順帶著還有趙川和薛文泉。經薛文泉指認,這就是康瑞強。
趙川以前是婦科醫生,負責專業工作。其他的聯系工作,都是康瑞強負責。
分工有序,一起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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