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
快進到了兩點二十的時候,邢念生突然道:“來了。”
一個人進畫面,業經理連忙暫停,將畫面放大。
雖然畫面不是高清的,但是能看見這個人穿著一米職業套裝,短發,穿著平底鞋,不高,材和姚娜吻合。
邢念生拿出姚娜的照面,對照著屏幕上的側臉。
“沒錯是。”邢念生道:“唐杰民沒有說謊,姚娜果然在這里出現過。”
目前,這是知道的姚娜死前去過最后的地方了。
切換另一個鏡頭,能看見姚娜是從小區門口的一家店里走出來的,因為角度問題,看不見那家店的門頭,但是業很悉道:“這是麗家置業中心,做二手房買賣和租賃的。”
周家唯道:“莫非是姚娜要和唐杰民分手,搬出他租的房子,所以另外在找地方住。”
三個月住在一起沒有親熱的,姚娜還懷了可能不是唐杰民的孩子,離分手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了。
邢念生沉道:“你們小區房價不便宜吧。”
“不便宜,我們是中高檔小區。”業經理忙道:“小區現在市場均價三萬八一平,就是租,最小的兩室一廳,一個月也要三千五左右。”
唐杰民住的地方,一個月三百。
“所以姚娜不但有了新對象,而且對象收比較高。以自己的工資,是無論如何負擔不起這個地方的。”
姚娜的工資平均也就在三千多一點,付完房租就沒飯吃了。
眾人正說著,一個男人從姚娜后追了出來。
然后姚娜停了下來,轉對男人說了什麼。
然后男人也說了什麼,就在小區門口爭執了起來。說到氣不過的地方,姚娜上前推了男人一下,估計唐杰民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但是男人并沒有還手,兩人又吵了幾句,姚娜氣沖沖的走了。
隨后男人也離開了畫面,重新回到店里。
邢念生道:“小周去查一下姚娜離開后的行路線,看看能跟到什麼地方。”
周家唯連忙跑了。
雖然現在天眼遍布大街小巷,但畢竟不可能完全覆蓋每一個地方,城里還是有許多死角盲區。再加上有些攝像頭損壞沒有及時更換,老舊電路,分辨率太差,問題多多。
邢念生轉頭又找業拷貝了這一段視頻,帶姜不寒和喬大興去賈麗置業中心。
現在房地產市場不景氣,二手房市場也冷清。三人進了麗家,只見里面一張長桌,四臺電腦,后面一排坐著四個工作人員。
兩男兩,都是一正裝,短西白襯衫,打理的像是這麼回事。
一見有人進來,立刻有個男人招呼道:“您好,請問幾位看房嗎?”
刑警隊出外勤,不是非要穿警服不可,很多時候穿便裝有穿便裝的方便。
邢念生的視線在兩個男人臉上過了一下,很快鎖定最右邊的。
他拿出證件:“我們是派出所的,來調查一下況。”
男人一愣:“警,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邢念生看最右邊的那個:“我想跟這位先生聊一下。”
那人驚愕抬頭,果然,正是監控視屏里和姚娜發生爭吵的那個男人。
為了避免影響店里的生意,男人跟著他們出了門。
“我薛文泉。”男人遞上名片:“警您好,不知道是有什麼事要了解?”
做房產中介的人,那都是八面玲瓏,舌燦蓮花。一間茅草屋能說出五星級豪華套房的覺,說不出來的都已經被淘汰了。
邢念生道:“認識姚娜嗎?”
“姚娜?”薛文泉一想:“認識。”
一旁的喬大興立刻拿出本子開始記錄。
邢念生道:“怎麼認識的,說一下。”
“哦哦,是我的客戶,找我租房子的。”薛文泉說著,轉跑回店里,拿了一本冊子出來。
他翻了翻,指了其中一條接待記錄:“在這里,警您看,姚娜是五月十號第一次來的,要求是在東城水岸租一個兩室一廳,要朝向好線好,裝修,裝修一年以上,可以拎包住。對了,一定要電梯房。”
東城水岸是個有年頭的小區,一期二期的房子都是六層,沒有電梯的。
三期之后,才是高層,每單元三戶兩梯。
邢念生接過來一看,接待記錄上,果然每一天的日子,來了什麼客戶,有什麼要求,都寫的清清楚楚。
或者說這是薛文泉的工作記錄,不但記載了這個單子的客戶要求,還有跟單況,進展到哪一步了。
薛文泉見邢念生翻看,接著道:“姚小姐的脾氣好像有點急,我給介紹了好幾都不滿意。不是嫌樓層低線不好,就是裝修哪里不滿意,反正就一直不行。”
“六月二十七這一天中午,又來找我,還是說不滿意。我們看房是要預付兩百的,看完滿意就從中介費里扣,不滿意的話,原則上可以一直看,但也有買家不耐煩不看了的。我們扯皮了一會兒,后來退了一百塊錢。”
邢念生道:“所以你們產生了矛盾,手了?”
“沒有,怎麼可能。”薛文泉忙道:“不過推了我一下,我可沒還手,我怎麼可能對客人手,還是個的。”
視頻里確實是如此,薛文泉被推了一下,但是沒有還手。
薛文泉解釋道:“在店里爭執了幾句,說要退錢,我說不能退,然后生氣了,就走了。我追出來想解釋幾句,但是不聽,推了我一下,就氣呼呼的走了。”
“然后呢?”
薛文泉道:“沒有然后了。”
喬大興停下記錄的筆:“那你記恨姚娜嗎?”
薛文泉顯然愣了一下:“我記恨干嘛?”
“挑三揀四,態度惡劣,費了那麼多功夫,也沒做生意。”
薛文泉嗨了一聲:“警,你是沒有見過我們的形形的客戶,姚小姐這算什麼態度不好啊。那種看了幾十戶,然后不滿意,不但要退錢還有要賠錢,不給就躺在大門口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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