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終于，姜醒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逾矩了，樓總見諒。”

樓棄覺自己是一拳又一拳都打在棉花上。

他對挽留，視而不見。

他咄咄人，也照單全收。

兩個人的關系仿佛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

樓棄很清楚，當初如果不是姜醒的生活接二連三地出現變故，如果不是他迫，不會答應和他有進一步發展。

而現在，仿佛拋卻了所有的顧慮，重新作為了那個自由的姜醒。

是風箏，親手斬斷了拴住的線。

……

姜醒在死一般的沉默中離開了宴席。

知道，今天之后，會再次為同事們茶余飯后的談資。這次，大家恐怕沒有那麼好糊弄了。

姜醒打開公司網的APP，申請了長期外派的項目。

剛作完，一個陌生電話撥進來。

介于是陌生來電，姜醒直接掛斷，沒想到對方打來了第二通。

“請問是姜小姐嗎？”對方詢問，“您認識應凱安先生嗎？他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一直在念叨您，請問您方便來接人嗎？”

……

半小時后，姜醒出現在一個在帝都名不經傳的小酒吧。

與此同時，樓棄收到了保鏢的信息：【樓總，姜小姐去見應凱安了。】

姜醒一開始擔心應凱安有詐，隨時做好了報警的打算，沒想到到現場，只看到喝得爛醉如泥的應凱安，和一臉諂討好的酒保。

“姜小姐，您把您朋友帶走吧，順便……”酒保拿出長長的賬單，“您方便把他之前的消費給結了嗎？”

“我不是他朋友。”

酒保著賬單，表凝固。

姜醒的聲音喚醒了應凱安的一點意識，他費力的抬起頭，睜開眼，定睛看了姜醒好幾秒，突然苦笑著手，想去拉姜醒的手。

“阿醒，你還是來了……”

“當然要來。”姜醒知道他不到自己，穩穩的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我要親眼看看你的如今喪家犬的模樣。”

面黃瘦，眼袋很重，下長出來的胡茬沒有刮，頭發蓬蓬的，整個就是萎靡不振的代表，哪里還有之前那個科技公司創始人意氣風發的模樣？

姜醒滿意的笑了笑，問：“我聽說你破產之后欠了不錢，前段時間去從前常去的高檔酒吧還被人打了一頓，如何？”

？

那些人見到他就嘲諷他爬程江的床，還問他賣不賣？簡直不把他當人看！甚至還有惡心的男人趁機揩他的油！

去他媽的！

應凱安臉上那若若現的笑意頓時散去，變得猙獰。

“哐當——”

“啪！”

他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爛醉如泥的再次跌回去，他只能如困般砸爛手邊的玻璃杯。

“姜醒！姜醒你毀了我，你不得好死！”

“是我毀了你還是你毀了我？”姜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應凱安，是你先喪心病狂害死我爸媽，你如今失去你最在乎的名譽、面和財富為笑話，是你咎由自取！”

“你和樓棄在一起，就是為了對付我？”

“是，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