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士來電的那一刻，我今晚的好心就被打破了。

可聽到劉士說老沈出事了，我又忍不住跟著張起來：“老沈出了什麼事？”

我一直在盼著老沈恢復正常，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他，可是他雖然醒了，卻不認得我了，最近他的神狀態也不太好，我只能作罷。

但現在劉士又說老沈出事了，我有點慌。

老沈不能出事，我心中那個謎團還沒解開。

對面，紀云州的手過來，握住了我因為張和擔憂而微微抖的手，另外一只手從我手中接過電話，聲調和卻又沉穩：“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劉士說了什麼，紀云州很快就又道：“好，你先守住，我和月月馬上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他不等我開口詢問就握著我的手輕聲道：“沈彌月刺激到了老沈，老沈原本記憶就沒恢復，現在直接被給刺激得瘋顛了，在病房里摔打，他自己還沒有能力站起來，就掉到地上往門口爬。”

“可你之前不是安排好了，不許沈彌月進療養院嗎？沈彌月又怎麼能刺激到老沈？”我跟著他起離開，卻疑問他。

紀云州有些歉疚地看著我：“是我疏忽了，沈彌月的人確實沒進療養院，但給老沈打了電話，通過電話的方式刺激到了老沈。”

打電話？

我愣住，不由在心中佩服沈彌月，可真是頭腦靈活。

但也是老沈的兒，甚至是老沈的親生兒，到底有多想不開，為什麼非要刺激老沈，害得老沈發瘋，還在地上爬？

又跟老沈說了什麼，為什麼老沈這麼大反應，明明還沒有行能力，爬都要爬下病床爬出病房。

這個疑問一直存在我心里。

紀云州一路奔馳到療養院時，老沈已經被重新安置好了，人已經回到了病床上。

但我和紀云州進去的時候，看到他正抓著劉士的手腕，嘶啞著聲音大：“放我走，讓我走！別攔著我！我告訴你，我有槍，就算你想攔也本就攔不住我！”

劉士努力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在病床上：“你別折騰了老沈，安安生生躺著不行嗎？就你現在這把子骨，能走到哪兒去？”

“求求你了老大，就當是發發善心，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忘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老沈突然又換了哀求的語調，苦苦求著劉士。

劉士被他搞無語了：“我要是這會兒放你走才是害了你。”

“那你就是要跟我來的了？好啊！那就都別裝了，用實力說話吧！你以為我說有槍是跟你鬧著玩的？”老沈突然就變了臉，舉起右手比了手槍的形狀，頂上了劉士的眉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劉士徹底失去了耐心，一掌就拍了過去，怒氣沖沖：“沒完了是不是？王八蛋，就你之前干過的那些混蛋事，老娘我還愿意照顧你已經是給你臉了！你失憶了我可沒失憶！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是怎麼害我閨的？”

老沈害劉士的閨？

我聽到這句時，心中微微一，很想問問劉士，這句話里面的閨，指的到底是沈彌月還是我。

可我沒能問出口，因為我和紀云州走進去的時候，老沈的臉上呈現出害怕的神。

他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迅速捂住自己的腦袋，整個都在抖：“別，別過來，我知道錯了，你們，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沒人要殺你，老沈，你看看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啊。”我急于想讓老沈平靜，上前握住他的手，努力地安他。

可這份努力并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老沈越發恐懼慌，他就像是被我的手燙到了一樣，迅速甩掉我的手，努力往角落里蜷：“不不不，別，別殺我。”

他好像真的完全不認得我了，還把我當了要殺他的人，這麼恐懼我，我無法安他。

最后還是紀云州沉聲開口了：“你要是再折騰，我們就真的殺了你。”

“我，我不折騰了，我就在這里，我躺著，躺的平平的，行不？”老沈似乎更害怕紀云州，聞言立刻在病床上躺好，還用怯懦的眼神看紀云州。

紀云州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老沈就再也不敢說話了，似乎是為了躲避這充滿威的畫面，老沈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像個小孩兒。

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只是失憶了，甚至不是正常的年人。

我的心再一次失，看來這一次，依然無法從老沈口中問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劉士倒是松了一口氣，了額頭滲出的薄汗：“月月，婿，多虧你們趕過來，否則我還真拿他沒辦法，這老東西也真是夠氣人的，在床上昏迷了兩年，這會兒突然醒了，還得了這麼個神病，比之前更麻煩。”

說完又罵沈彌月：“沈彌月那個惹事，從機場溜了，非要留在京港就算了，聽說老沈醒了還給老沈打電話，把老沈刺激這樣！別讓我抓到，抓到就用大耳刮子！”

“沈彌月跟老沈說了什麼？老沈為什麼這麼大反應？”我終于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因為張也因為激，我手指，目凝在劉士臉上，一顆心卻激烈狂跳。

劉士臉上迅速過一抹慌。

下意識躲開我的目，語氣都著不自然：“這個，我也不知道。”

知道！

一定知道！

只是在故意瞞我！

我的指尖狠狠陷進手掌心，心底有個聲音在大聲吶喊。

一只手掌過來，握住了我的。

紀云州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淡然從容，不疾不徐：“沈彌月現在住在江琳家里對吧？那我們直接去找，當面問清楚事來龍去脈就好了。”

“別！”劉士臉陡變，急聲大，那麼慌。

更加說明了，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