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這麼久,一下進賬了幾千兩,老劉大夫哭了,對著徐來連連作揖:“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不過這事徐來不讓聲張,便只劉大夫父子兩個知曉。
摘桃繼續留在藥鋪的后院里,努力積極地恢復。
老劉之前老嫌小劉敗家,撿個活死人回來,浪費人力力,現在這活死人醒來了,沒想到還是個帶財的,老劉大夫態度大轉變,為了幫助摘桃恢復,還配藥浴的藥材給泡泡,又讓小劉大夫上街買骨頭燉湯給補補。
摘桃小劉大夫上街的時候,就幫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折柳的消息。
此時,嚴家的宅院里,房中藥氣濃郁,床上躺著一姑娘。
姑娘是嚴家公子救回來的,嚴家公子每日親自照料,喂湯喂藥,從不假手于人。
只有一些需要更之類的事,他才會由專門的侍做。
嚴家上下瞞得嚴實,誰也不知道他們公子救回來這麼一個人。
侍們對這姑娘是又羨慕又嫉妒還帶著點同。
“也怪可憐的,傷得這麼重,還不知道家在哪里,家中父母怎麼樣了。這麼大的洪水,恐怕多半是家破人亡的了。”
“能僥幸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又被公子救下,更是幸中之幸。”
“還從沒見過公子對誰這般上心的,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可不是,公子天天過來看,給喂藥,有時候連書都在屋里看,這可是頭一次,怎麼就偏偏這麼有福氣。我看也普通的嘛。”
“要是換做是你,落得個家破人亡,在水里淹得個九死一生,才換來這樣的福氣,你要不要?”
侍們思考了一下,然后心境就變得平和了許多。
還有明事理的侍道:“公子將來是要參加科考的,他未來的夫人,定會是位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夫人又豈會允許他隨隨便便與一個來歷不明的子在一起。
“眼下此子只是因為傷重昏迷不醒,等醒來,定是要將遣走的,夫人可不會允許任何人耽誤了公子的科考之路。”
“這大戶人家的門檻,豈是小門小戶的姑娘想就能進來的。真要是進來了,以后有的是艱辛路走呢,既不得自由,還要看公婆和夫君的臉,下人們還會瞧不起、不管束,總之做什麼都難。”
這樣說來,侍們對屋里那姑娘也就沒那麼羨慕了。
們自顧自坐在門口碎,床上的人睫微微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轉瞬又消失無痕。
沈奉白天作完畫,晚上閑了下來,就和馮婞一起躺在院子里,腳邊放著驅蚊的香爐,手里搖著清涼的團扇。
他沒想到,前不久他和馮婞還在逃難時,他幻想過的如此平凡而又寧靜的日子,這麼快就過上了。
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算是浮生里閑,滿足了他的某些幻想吧。
他又想,要是讓百見到他如此安于現狀而又墮落的一面,肯定不得大雍早點易主算了。
沈奉道:“等回京以后,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在這里落魄過。”
馮婞:“怎麼,又了你的一段黑歷史了嗎?”
沈奉:“堂堂大雍帝后,不要面子的嗎?”
馮婞:“都是我的崢嶸歲月,怎麼會沒面子。我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還要讓天下人知道,如此,這小小的漁鎮豈不就出名了。
“裕臨江水路通便,天下皆往此熙熙攘攘,那這鎮上的人日子就越來越紅火,也不枉我們在這住過,過這里的左鄰右舍諸多恩惠。”
沈奉哼了哼:“們是有諸多恩惠,但我也罵了不架。”
馮婞嘖道:“鎮上的富家千金將來要是知道,竟然跟當今皇帝當街對罵過,不知會作何想。還有那巷頭的寡婦,要是知道竟然試圖勾搭過皇帝,又是何想。”
沈奉:“還能作何想,們定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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