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爺爺。”他說,“您過目一下。”
他將兩個紙條,遞給商老爺子。
商老爺子接過,滿意的點點頭:“嗯,好,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楚枝生的是丫頭,就念安。生的男孩,就渡舟。”
“這名字留著還能用呢。”商母說,“二胎的時候,又得再選一。”
“哈哈哈哈,最好是一兒一,湊一個好字。”
“兩個男孩兩個孩也行。哎喲,隨緣了,這種事哪里說得準的。”
桑楚枝反復的小聲念著這兩個名字。
念安。
渡舟。
那麼肚子里的,是小念安,還是小渡舟呢?
掌心在小腹上,側頭看向邊的男人。
巧了,商聿洲也正在溫的看著。
千言萬語,都不如此刻的眼神。
無論何時,只要桑楚枝一回頭,一轉,就能夠看見商聿洲守護的影。
他永遠守護著,陪伴著,在后或者旁,不離不棄。
桑楚枝歪頭,靠在他肩膀上。
“你看我做什麼?”
“好看。”
桑楚枝回答:“再好看,天天看也看膩了吧。”
“怎麼會。”商聿洲拍拍的頭,“我的楚楚,越看越好看。”
“我們要兩個孩子吧,”想了想,“一個孩子,會不會太孤獨了。”
商聿洲是獨生子。
而,也是。
長的痕跡里,沒有兄弟姐妹的陪伴,其實也算是一種憾。
“隨你,”商聿洲回答,“你定就好。”
“你是怎麼想的?”
“我怕你太辛苦。”
懷胎十月,其中的艱難和困苦,可想而知。
這才前幾個月,商聿洲已經見證了桑楚枝的孕吐,嗜睡,還有胃口不好。
越往后,的懷孕癥狀會越明顯。
到時候肚子大了,行不便,睡覺翻都困難。
“商先生,”管家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禮已經清點完畢,整理在冊了。這是第一批,晚上再清點之后送來的,您過目一下。”
商聿洲沒接,桑楚枝倒是接了。
好奇,想看看。
這一看,暗暗咋舌。
送這麼昂貴的東西啊?
都是價值上萬幾十萬的。
什麼名貴茶葉,上好的青花瓷,意大利定制的袖扣,頂級品牌的鋼筆……
這只是商聿洲一個平常的生日而已啊。
不敢想象,如果商聿洲過整數生日,那會有多麼的隆重和盛大。
見桑楚枝捧著冊子發呆,商聿洲笑著打趣道:“商夫人檢查完了嗎?有沒有什麼要指點指點的?”
也笑:“沒有,就覺得,我的老公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意呢。”
“那都是假的,虛無縹緲,不過是沖著我的地位權勢來的。”
如果商聿洲不再是商氏集團總裁,毫無價值,那麼……
這些東西,也都不復存在。
“只有我的楚楚,是真的。”他說,“是永永遠遠的。”
桑楚枝正要接話,卻見傭人快步的走到管家旁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
管家愣了一下,隨后看向桑楚枝。
“怎麼了?”桑楚枝問,“直接說吧。”
“夫人,”管家回答,“京城江家那邊……給商先生送生日禮來了。”
江家?
那不就是江妍悠家里麼。
這很正常。
商家和江家,私多年,一向是有往來的。
商聿洲生日,江家的禮和心意必然不會缺席。
管家又說:“只不過,是江小姐親自送來的,沒有委派下屬。”
桑楚枝挑了挑眉。
難怪管家一臉的為難,還要觀察的臉。
原來江妍悠來商苑了啊。
這又是唱的哪出。
“妍悠丫頭麼?”商老爺子說,“有陣子沒瞧見了,剛回國的時候,還不去老宅探我……最近倒是沒聲兒了。”
江妍悠對商聿洲的心思,商家人都是清楚的。
畢竟青梅竹馬,江妍悠的心事也沒有想過藏著掖著。
但,商家并不知道江妍悠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麼事。
商聿洲和桑楚枝,都默契的沒有提。
恩怨,不必上升到兩家的關系。
江妍悠雖然過分,但也沒有到必須理的地步。
所以,商聿洲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警告過懲罰過閉門思過,也差不多了。
再鬧,那就是江妍悠不識趣了。
“楚枝啊。”商老爺子問,“要不要見見?”
他詢問著桑楚枝的意見。
“人都來了,哪里有不讓進門的道理,顯得我們家有失禮儀,沒有待客之道了。”桑楚枝回答,笑著說,“管家,去請客人進來吧。”
“是,夫人。”
很快,江妍悠的影出現在客廳口。
一臉的笑容,看著就喜氣洋洋的。
江妍悠要是不玩心眼的話,長得還是很討喜的。
一副清純樣,可可的,無辜單純,像極了不諳世事的鄰家小妹妹。
偏偏……
心太算計,太計較。
“商爺爺,商伯伯,伯母,”江妍悠一進來,立刻甜的喊道,“我就知道你們都在。”
“聿洲哥,楚枝嫂嫂,又見面啦。”
手里抱著禮盒,徑直走到商聿洲面前:“生日快樂,聿洲哥,這是我們江家給你準備的禮!”
商聿洲沒接,只是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上前,從江妍悠手里接過。
江妍悠的神如常,并沒有因為這種小事而拉下臉,表現出不悅的神。
桑楚枝想,是江妍悠的段位更高了?還是真的轉變好了?
猜不。
只見江妍悠笑得更開心了:“剛剛呢,是爸媽準備的。其實私下里,聿洲哥,我單獨給你準備了呢。”
“是麼,”商聿洲回答,“不用這麼費心。”
“哎呀,應該的應該的啦,而且是小禮。我在國外讀書好幾年,都沒有給你過過生日。今天這次,可得好好補上。”
江妍悠聲音輕快,始終笑得很甜很甜。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桑楚枝也就由著,看想要干什麼。
如果只是單純的來送禮,那桑楚枝自然歡迎,也謝。
如果有別的目的……
那就別怪桑楚枝不客氣咯!
商聿洲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老婆沒表態,也沒說話啊,就靜靜的坐著,淺淺的笑著。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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