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外賣送到。

林以檸拎著紙袋往晏析辦公室走去，恰好見從裏面出來的江照。

江照沖頷首，“林小姐。”

一臉的僵。

林以檸看著晏析這位白皙俊秀的特助，居然連耳朵都是紅的,他們倆應該不至于在辦公室看什麽的東西吧？

林以檸眨眨眼,拎著紙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晏析坐在迎面的沙發裏,修白的指尖著黑的手機,正一圈一圈輕輕旋著。

林以檸沖晏析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吃飯啦，給你點了很好吃的小點心哦。”

晏析起走過來,接過袋子,放在一邊的茶幾上，雙手卻掌住了林以檸的腰。

今天穿著修的打底線衫和低腰牛仔，出腰間一小片細膩雪白。

晏析低著眼,黑眸深湛，“故意的？”

林以檸眨眨眼。

想到自己方才惡作劇一樣的信息，邊漾起笑。

擡手圈上晏析的脖頸，打底衫的下擺往上了點。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在休息間聽到了一個八卦。”

“什麽？”晏析的手指輕輕挲著。

“他們說,晏總在酒店和一個人在窗簾後面私會,是……”林以檸眼中的笑意更甚，“那種的關系。”

晏析輕笑出聲。

指腹按著細白,“喜歡？”

“嗯？”林以檸沒跟上晏析的思維。

“的覺？”

還給他發那樣的表包，當真是覺得他心疼舟車勞頓，不會做什麽。

林以檸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圈著晏析脖頸的手臂僵的收下來。

“沒……”

“那貓貓要今晚一起嗎？”

“……”

“或者,我教貓貓一點更刺激的？”

男人的聲線沉薄,沾了明顯的壞。

林以檸倏然擡眼，人已經被晏析抱著坐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手下意識的撐了下桌面，冰涼的。

視線裏，一整塊一整塊的落地玻璃連綿，映著京市最耀眼的燈火。

夜漸深，星星點點。

林以檸僵坐在辦公桌上，去推晏析，“要……要吃飯了。”

晏析角勾著笑，“先吃小點心。”

溫涼覆上，晏析偏頭，輕咬林以檸紅的。

許是辦公室這樣的地方格外刺激人的神經，林以檸張得不得了，抓著晏析的手臂，毫無章法。

後腦倏而被按住，晏析輕喃：“都教過這麽多次了，怎麽還是不會。”

沒給林以檸反駁和辯白的機會，晏析重新封住的，輕吮撕磨。舌尖掃過上細細的紋路，每一下，都故意勾著沉淪。

“你都不……”

得以息的一瞬，林以檸開口，可話都沒說外，邊就有絨線的。

“咬著。”

如編貝的牙齒咬著薄薄的線衫，白與黑的極致對比。

林以檸仰著脖頸，看窗外璀璨的夜。

晏析擡起眼，灼灼黑眸亮如星辰。

“小點心今天配的是質水果糖？”

林以檸被他說得臉頰緋紅，松了口。

“才沒有……”

“不是小點心。”試圖分辨。

“不是麽？可你不是說請我吃小點心？”晏析含住林以檸的耳垂，著聲音問：“是什麽小點心？”

林以檸咽了咽嗓子，輕聲答道：“草莓舒芙蕾和櫻桃油杯。”

晏析低眼，撥了撥油杯上紅紅的小櫻桃，“哦，是小櫻桃啊。”

林以檸偏頭，咬看向窗外深濃的夜。

雖然是粵菜館，但小點心卻做的極為致，掌大的玻璃杯，最下面一層鋪了堅果和巧克力碎，中間一層是紅豔豔的櫻桃醬，上面淋了厚厚的油，一顆掛著水珠的小櫻桃墜在油尖尖上面。

林以檸還被錮在辦公桌邊。

晏析揭開油杯的明頂罩，了最頂端的小櫻桃，遞到林以檸的邊。

林以檸嫣紅的瀲滟著水，微微有點腫，低頭，喊住了小小的櫻桃，紅豔豔的居然比口中的櫻桃還鮮可口。

齒尖咬破櫻桃的皮，甜的滲出來，混合了淡淡的油味，溢滿了整個口腔。

“好吃嗎？”晏析問。

林以檸點點頭，有點了。

晏析勾著笑，修白的指尖在油杯上輕輕一刮，指腹便沾上了白的油。

他將沾了油的指腹遞到林以檸邊，“你那樣吃不對，這樣才好吃。”

林以檸出舌尖，了下的油。

晏析看著紅豔豔的舌尖，結輕。

“我嘗嘗。”晏析著林以檸的，低聲道：“是不是真的好吃。”

甜的油在齒間換。

林以檸的上沾了點點白，又被晏析一點點吮幹淨。

窗外夜璀璨，偌大的辦公室燈火通明，落地窗邊映出一對相的剪影。

*

為了方便第二天上班，林以檸和晏析沒有回明水灣，吃過晚飯後便直接去了秦湘裏。

這還是晏析第一次正經踏足林以檸在京市的住。

小小的一居室，四五十個平方，極簡的北歐風格，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看得出主人是個極富生活調的。

晏析在雙人沙發落座，沙發前擺放著一張白的小茶幾，他長屈起，看著有些仄。

林以檸端了杯熱水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晏析在看桌上的一本小冊子。

這是林以檸在倫敦念書時候的部分生活剪影，也有一些同學和聚會的照片，前段時間伊娜特意寄給，說是送東方朋友的春節禮。

相冊又翻過一頁，是在一賽車場，林以檸穿著一紅黑撞的賽車服，手裏拎著頂頭盔，高高的馬尾紮起，眉眼漂亮，英姿颯爽。

邊還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孩子，典型的英倫長相，穿著同樣的賽車服。

晏析看得有些出神。

林以檸卻慌忙將相冊蓋上，“太晚了，我們睡覺吧。”

將相冊抱在懷裏，眼觀鼻鼻觀心。

晏析就是個大醋壇子，讓他看到和艾裏克的合照，等會兒指不定還要怎麽欺負呢。

剛剛在辦公室，不過就是發了一張貓貓頭的挑釁表包，結果被他抱在辦公桌上針對了那麽久。

晏析看著，眸定定，看得林以檸愈發頭皮發麻。

“什麽時候的事？”

“嗯？”

“什麽時候，學的托車。”

“哦。”林以檸似在回想，“去倫敦的第二年吧，當時學校裏有機車好者，跟著大家去過幾次曼島的公路機車賽，覺得很好玩，就跟著一起學了。”

林以檸想起晏析也是個托車好者，他曾經載著去過聲空寺，蒼鳴山懸崖陡壁，他卻一路都開得很穩。

自己學會了托車後，林以檸才知道，想要在那樣的路上平穩騎行，有多難。

“會不會覺得很辛苦？”

“不會啊，有人教。”

林以檸答得順口，說完，又有些張的看著晏析。

“幹嘛這麽張。”晏析圈上的腰，“怕我吃醋？”

林以檸懷裏抱著相冊，乖順的窩在晏析懷裏。

“我是吃醋，他喜歡你，還抱了你。”

“……”

晏析的指腹輕輕挲著，“每次想到你一個人在國外，邊連照顧的人都沒有，就覺得心疼。”

更甚至，如照片上這般耀眼的樣子，他沒能參與，也沒見過。

“不會啊。”林以檸眸熠熠，“其實開心的，去了一些地方，到了很多朋友，認識了不同的風土人……”

在晏析的注視裏，林以檸的聲音越來越小，是不是不應該表現的這麽開心？

晏析看著，半晌，在上輕啄了下，“你是想嫉妒死我？還是想氣死我？”

林以檸眨眨眼，“你嫉妒我啊？”

“……”晏析沉默，“嫉妒陪你邊的人。”

*

諒林以檸第二天還要上班，洗過澡後，晏析將人往被子裏一包，按滅床頭燈，“睡覺。”

林以檸在黑暗裏眨眨眼，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你……就睡啦？”

晏析圈著的手臂微，“不然呢？”

林以檸進他懷裏，沒有主找事。

“沒有，就是有點不習慣。”

“想要？”

“……”林以檸掐他的腰，“才不是！”

晏析哼笑，沉沉的音從間溢出。

“嗯，明早你還要早起，早點休息。”

林以檸蹭在他的頸窩，想起方才兩人的聊天。

“你呢，你都沒和我說過，這幾年，你都在做什麽？”

晏析按著林以檸的後腦，下在的發頂上蹭了蹭，“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工作、掙錢，也沒別的。”

“你怎麽不找個朋友？”林以檸微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仰著頭，看著晏析笑。

晏析看到眼底的狡黠，知道是故意的。

“你怎麽知道我沒找過？”

林以檸怔住。

“去過蘇市，也去過洄水鎮，去了倫敦，也去了米拉維納。”

“你去了米拉維納？”

“談合作。”

“……”

林以檸忽然心尖。

這每一足跡，都和有關，可是又一點都不知道。

“胡楊說你這幾年特別不惜自己的，那麽拼命幹嘛，你又不缺錢。”

“你怎麽知道我不缺？”晏析低眼，眸湛湛，“攢不夠老婆本，怎麽娶老婆？”

林以檸笑，“那晏總攢夠了嗎？”

“沒。”

視線相接，晏析眼底也凝著笑，“我老婆值得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所以，很貴。”

“哦。”

夜漸濃，林以檸漸漸有了困意。

臨睡前，喃喃開口：“你今天都沒送我禮……”

晏析輕吻的發頂，“但檸檸送我的禮，我收到了。”

“什麽……”

“好吃的油小櫻桃。”

林以檸在晏析口蹭了蹭，似是抗議他又在胡說。

困倦襲來，林以檸在晏析懷裏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又恍惚聽見晏析在耳邊低聲道：“禮明天給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