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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與青松》 第1卷 第71章 此生既定,山海不移

方允醉意朦朧的大腦一時有些轉不過彎,突然從他懷中坐直,困地眨了眨眼,瞳仁干凈明亮:

“什麼都是我?”

趙廷文看著懷里難得出迷茫的小醉貓,心尖仿佛被最的羽拂過,眼底沉淀的溫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沒有解釋那段而不宣的漫長守

亦未提及那朵玫瑰如何在時中風干他心口的圖騰。

他只是拉起的手,地按在自己左心臟跳的位置。

那沉穩有力的搏,隔著薄薄的襯衫面料,清晰地傳遞到方允的掌心,帶著灼人的溫。

他的目,沉靜如淵,牢牢鎖住孩困的雙眼,字字清晰:

“這里,都是你。”

他略一停頓,將濃碎在齒間:“書房里的黃玫瑰,也是你。”

最后一句,斬釘截鐵,不留半分余地:“從來沒有過別人。”

掌心下是他滾燙而有力的心跳,耳邊是低沉如磐石的宣告。

方允那點被酒麻痹的清明,瞬間被這過于洶涌的沖擊得七零八落。

難以言喻的緒像水般涌上來,淹沒了困,只剩下近乎窒息的悸和讓的歸屬

著他,眼神再次變得迷蒙,但那迷蒙深,卻燃起了一簇小小的、滾燙的

,又溫順地跌回他懷里。

滾燙的小臉深深埋進他帶著清冽氣息的頸窩,依賴地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帶著濃濃鼻音的輕哼:

“真好,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我也……好喜歡你……”

趙廷文收攏手臂,將箍在懷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將

隨即低頭,溫熱瓣帶著無盡珍重,印在潔的額上,停留片刻。

他的聲音低沉而鄭重:

“喜歡是清風,是刻骨魂。此生既定,山海不移。我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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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允靠在他懷里,神思越發飄忽,可角卻高高揚起。

在心底一遍遍呢喃:要記住……一定要記住今晚……

“好了,小醉貓,該睡了。” 趙廷文抬手,指尖溫地將鬢邊碎發攏到耳后,稔自然。

方允含糊地“嗯”了一聲,任由他將自己打橫抱起。

驟然懸空,下意識摟他的脖子,溫熱呼吸帶著甜香的酒氣噴灑在他頸側。

剛走出幾步,懷里的人兒似乎掙扎著清醒了一瞬。

仰起泛著醉紅的小臉,湊近他耳邊,用氣聲呢喃,帶著毫不自知的

“要洗澡,你幫我洗,跟昨天一樣……”

趙廷文的腳步倏然頓住。

他低下頭,看向懷中那雙迷蒙卻異常執拗的眼睛,眸底瞬間翻涌起深不可測的暗流,如同月下洶涌的深海。

結微,聲音得極低,在耳廓邊確認:

“喜歡…昨天那樣?”

方允似乎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人之語,只覺得這懷抱安穩,他的聲音也格外悅耳。

在他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小貓似的咕噥一聲:

“嗯……”

這全然依賴又毫不設防的姿態,像一點火星,驟然點燃趙廷文心底的引線。

他低低笑了一聲,腔的震清晰地傳遞給

“好。”

一個字,簡短,卻蘊含著即將破閘而出的風暴。

他抱著,沒有走向大床,而是徑直轉向浴室。

浴室的門被他用腳輕輕帶上。

明亮的燈傾瀉而下,勾勒出寬敞的空間。

趙廷文小心翼翼將懷里綿綿的人兒放下,讓靠坐在寬大的洗漱臺邊沿。

方允有些坐不穩,下意識手想抓住什麼,正好抓住男人腰側的襯衫布料。

趙廷文垂眸看全然依賴的模樣,眼底的濃得化不開。

隨即屈膝半蹲下來,視線與齊平。

抬手,帶著薄繭的溫熱指腹,極其輕地拂開頰邊一縷微的發

“允兒?” 他低喚,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幾分。

方允迷迷糊糊掀開眼簾,水汽氤氳的眸子茫然地著他。

趙廷文眼底笑意更深。

他不再言語,開始耐心地、一顆一顆地解開羊絨連側腰的珍珠扣。

每解開一顆,都像是在拆開一份專屬于他的、無比珍貴的禮

然后,他又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

窗外,細碎的雪花再度無聲飄落,悄然覆上庭院里那株遒勁的老松虬枝。

墨綠的松針承載著點點瑩白,在深沉的夜中靜默矗立。

浴室,水汽氤氳,暖意融融。

窗戶玻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模糊了窗外風雪的世界,只留下朦朧的影和松枝沉默的剪影。

趙廷文站在溫熱水流下,寬闊的背脊線條流暢而實,如同庭院中那株迎風傲雪的青松,蘊藏著沉默而磅礴的力量。

水珠沿著他壁壘分明的理滾落,沒腰際。

方允則像一株驟然承接了春雨的艷玫瑰,醉意未褪,浸染著人的緋地倚靠在男人膛前。

微微仰頭,任由水流沖刷,過酡紅的臉頰、纖巧的下頜……

的烏發如海藻般纏繞,幾縷黏在潔額角與致鎖骨凹陷,蜿蜒出驚心魄的脆弱與艷

男人帶著掌控意味的手臂牢牢環著纖細腰肢,如同松枝穩穩托住依附其上的韌藤蔓。

是支撐,亦是溫而強勢的圈

細雪無聲,溫地覆蓋著松枝,也覆蓋了塵世。

拔的青松,與懷中承接著滾燙、肆意綻放的玫瑰,在這風雪隔絕的方寸之地,互相付著最深重的依

……

過薄紗窗簾,溜進臥室。

方允睫羽微,緩緩睜開眼,手下意識探向側——位置已空,只余下微涼的凹陷和獨屬于他的清冽氣息,淡淡縈繞。

宿醉后的輕微鈍痛襲來,而昨夜那些滾燙的記憶卻更清晰地洶涌回——

掌心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灼人的溫、那句石破天驚的“都是你”……

以及,那朵越了漫長時、風干的黃玫瑰……

巨大的甜與悸瞬間充盈心口,幾乎要滿溢而出。

迫不及待掀開被,赤著腳沖進浴室洗漱。

鏡中人雙頰緋紅,眼睛亮得驚人,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彎起。

飛快洗漱打理,幾乎是雀躍著奔向廚房。

剛到門口,便見趙廷文端著骨瓷餐盤走出。

他穿著熨帖的深家居服,拔依舊,晨勾勒著他清雋的側線條,神是一貫的沉穩斂。

仿佛昨夜在耳邊低語、眼神灼熱如淵的男人,只是宿醉的幻夢。

“廷文!”方允歡快地了一聲,幾步沖到他面前,踮起腳尖,雙臂便稔地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他上。

趙廷文穩穩托住餐盤,另一只手臂自然地攬住的腰肢,低頭看,深邃眼底漾開一暖融笑意:

“醒了?頭疼不疼?”

方允用力搖頭,眉眼彎彎地進他眼底,清亮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撒

“不疼不疼!你快說,把昨晚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

迫不及待想要再次確認那份震撼心扉的篤定。

趙廷文看著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眸,間溢出一聲低沉輕笑。

沒有立刻回應,他用手臂穩穩圈住,隨即單手將輕松抱起。

方允小小驚呼,隨即摟他的脖子,笑聲清脆。

他抱著走到餐桌旁,將穩妥地安置在主位椅子上,放下餐盤。

然后,在側的椅子從容落座。

方允還沉浸在剛才被抱起的甜余韻里,臉頰紅撲撲地著他。

趙廷文傾過來,溫熱瓣在潔的額頭、微的眼睫上,落下輕而珍重的吻。

“先吃早餐。”他聲音低沉,帶著溫,“吃完再說。”

被這樣溫地“命令”,方允心底甜得發脹。

笑著端起牛杯:“好!聽你的!”

小口吃著早餐,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卻像是被磁石吸住,牢牢黏在趙廷文上。

趙廷文吃飯的姿勢優雅從容,慢條斯理,下頜線條清晰流暢,晨在他高的鼻梁上投下一道工筆畫般的影。

方允只覺得這張臉越看越讓人心跳加速,簡直是秀可餐。

“趙廷文,”咬著杯沿,笑得眉眼彎彎,“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

趙廷文抬眸,對上毫不掩飾的喜,故意斂起笑意,語氣帶上幾分慣有的嚴肅:

“方允同志,專心吃飯。”

若是在以前,他這樣略帶威嚴的語氣,方允心里多會有點小張。

可如今,知曉了他深藏多年的愫,明白他所有的目與心神皆系于自己,那點嚴肅在眼里簡直可得不得了。

非但不怕,反而笑靨如花,甚至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俏皮的促狹:

“遵命,領導——”

隨即,放下銀叉,手肘撐在桌沿,微微前傾,眸中閃爍著強烈的好奇與一狡黠:

“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趙廷文執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抬眼看,眼底緒翻涌,最終沉淀為一片沉靜的溫

他從容地喝了一口牛,拿起餐巾拭過角,才緩緩開口:

“很久了。”

一個模糊到近乎吝嗇的答案,卻承載著無法丈量的時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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