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被說中了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手里的筷子砰的一下落在地上。
忙彎腰,去撿筷子。
“顧書這是心虛了?”
沈墨之的聲音充斥著不悅。
顧欣握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
看著地面上的瓷磚,原來他還是沒變,不想懷孕,更不想做孩子的爸爸。
顧欣掩飾好心里的失落和落寞,坐直了子,笑著打哈哈:“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那麼蠢還沒結婚就給你生孩子懷孕?萬一到時候我懷孕了,你不給我彩禮了怎麼辦呢?又或者你變臉了,覺得把我拿得死死的,就對我不好了,那我不是虧大了?”
“雖說現在的科技打胎很方便,但很傷的。我得等你娶我了,才會考慮懷孕的事。就算你在想當爸爸,我都不會答應。”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以后我們做的時候,都得帶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墨之,你就這麼怕我懷孕嗎?怕我用孩子糾纏你,威脅你嗎?我顧欣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嗎?”顧欣突然覺得很可笑,到底是什麼樣的魔頭,才會讓沈墨之害怕這個樣子。
顧欣想到們的前世今生,想到們明明早已私定終,現在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剛剛被沈墨之的哭得稀里嘩啦的,現在就被他刺痛的心里難以承。
明明都是救命恩人啊,杜可欣是,也是啊,怎麼他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這個意思,你怕我懷孕,你怕我用孩子著你結婚,你怕我道德綁架。我懂,我不是傻子。沈墨之,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很差很差啊,我是個孩子,我現在還是你朋友啊。吃飯的時候,大家聊聊天,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顧欣委屈得不行,眼淚就拼命往下鉆,在他面前,剛剛的一切舉和試探,好像都了跳梁小丑。
真相總是殘酷的,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不讓留一點幻想。
“我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發表一下子自己的觀點都不可以了?顧書,你別太敏。你要名分,我給你名分。你想讓人知道你,我去陸洋的手里把你搶過來,你還要怎樣?”
還要怎樣?
顧欣真不知道,想怎樣了。
怎麼覺,像是無理取鬧了呢。
明明就是他剛剛的話有問題啊。
談不是以結婚為目的嗎?
結婚了也會要寶寶的啊。
收拾碗筷的時候,沈墨之想要搭把手,被顧欣推開:“不需要你幫忙。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顧書,因為一句話你就趕我走,至于嗎?”沈墨之冷笑。
顧欣沒搭理,而是去廚房洗碗筷,打掃廚房衛生去了。
收拾完,從廚房出來,看到沈墨之在窗臺前煙,看得出來他臉難看,面部線條繃得不行。
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全部都是他的。
剛剛去廚房之前,煙灰缸里是干干凈凈的,一個煙頭都沒有。
這才多久時間,就了這麼多煙?
記得沈墨之是不怎麼煙的,怎麼現在這麼煙了呢?
況且他因為自己上還有傷口啊,這麼不惜嗎?
顧欣關心的話在嚨翻轉,卻聽到他冷淡的聲音先傳了過來:“顧書,明天來欣墨上班。”
“如果我不來呢?”
顧欣抿著,都已經離職了啊,他還是這麼說話嗎?他現在已經不是自己老板了,還這麼喜歡命令嗎?
顧欣嗤笑:“沈總,沈大老板,我已經離職了,你還用這種跟下屬說話的語氣跟我通?恕我無能為力。”
“因為一點破事,你鬧離職鬧了也有小半個月了吧?你之前不是說過,讓你回來的前提是我跟你往。現在我已經跟你往了,你是要變卦了?”
沈墨之說這話的時候,摁滅了手里的煙頭,抬眼冷笑。
“……”
“顧書,我沈墨之沒空跟你玩兒過家家。請你有點契約神。說好的事,你變卦算什麼意思?因為你離職,跟我鬧了多次,你心里沒數?現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不該為我考慮下?”
沈墨之拿起外套,穿在上:“明天,如果明天早上我沒看到你出現在欣墨總裁辦。我們也沒必要往下去了。”
“也就是說,你跟我往,是為了我能回欣墨?”顧欣突然覺得荒唐。
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在乎自己,想跟自己結婚才愿意往的,沒想到是讓回欣墨的手段?
“顧書,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回欣墨的條件是你開的,我也滿足了你!你今天晚上還是好好想想,你到底要不要回來?拖泥帶水的,也沒什麼意思,你說是吧?”
沈墨之說完,扣上了西裝外套的紐扣,冷著臉走出了出租屋。
還重地摔了的門。
顧欣捂著臉,委屈地哭出聲來。
沈墨之這是在給施,威脅回去了,他不想因為,跟沈不和氣。
剛談,他的大男子主義就出來了。
他本沒有變,不管是談不談,他都是這樣霸道,他下的決定,都只能無條件的服從嗎?
可想要的是,兩個人真真正正的平等地往啊。
顧欣想了很久,到底是冷靜下來了。
又開始給自己洗腦,沈墨之上有傷,還是因為才傷的,再說,遲早都是要回欣墨的。
人都有過渡階段,他剛和自己談,得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改變,長。
讓這麼放棄沈墨之,不甘心。
翌日早晨九點。
顧欣穿著平日里的黑職業裝,踩著高跟鞋,一頭大波浪,上噴著淡淡的香水,好聞得不行。
妝容也很致,出現在了總裁辦。
穿著深西裝的沈墨之剛來,就看到了在總裁辦的沙發上,坐姿優雅地等著他。
他角挽起不可察覺的笑意,很快又恢復了淡漠,跟顧欣代了工作上的事,然后轉移了話題:“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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