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孟笙開車去了德青附屬醫院,正好緲緲就在病房里陪孟承禮在下象棋。
看到,立馬欣喜地揮了揮小手,“孟姨姨,好久不見呀,你終于來啦。”
孟笙先和孟承禮打了個招呼,才笑著了的臉,“哎呀,幾天沒見,我們緲緲小好像越來越漂亮了呀。”
緲緲眨眨眼睛,雙手捧著臉頰,驚喜地問,“真的嗎?”
孩子,不分大小。
孟笙也很捧場,當然是對這臭屁的小姑娘一夸再夸了。
孟承禮看著們倆一大一小的互,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眼神也慈和,“最近這幾天很忙?”
“嗯,是有點。”孟笙點頭說,“過兩天我要去東京出差,和Axis Gallry家有學討論會,以及七月份的論文合集出版的合作事宜。”
“去多久?”孟承禮問。
“學會議是三天,商量論文合理出版的事大概也要兩三天的樣子,我預期是一個星期吧。”
孟笙看到不遠茶幾上放著一箱品水桃和蘋果以及葡萄,還有一盒人參,II型膠原蛋白,孢子益生菌。
都是高級營養品。
水果旁邊還有一個紅卷筒的東西。
走過去,拿起來看,從里面倒出一卷質地細膩的紅綢,攤開一看,發現是結婚請帖?
新郎的名字不太,但新娘的名字還悉的。
方枝嫚。
結婚日期是在六月六號。
回頭問孟承禮,“今天方家的人來了?”
孟承禮點頭,“嗯,方秉松和梁慧來的,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我住院的事,今天特意來看我。說枝嫚下個月六號結婚,邀請我們去參加。”
“我哥不知道吧?”沉了下,突然問。
“識許知道也沒用,他人還在丹麥,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孟承禮道,“況且,識許和枝嫚早就解除婚約了,都十幾年了。”
孟家和方家屬于關系很好的世家,訂娃娃親,聯姻都屬于這個圈子里最正常不過的事。
孟識許和方枝嫚也不算娃娃親,他們是在孟識許16歲,方枝嫚14歲那年,兩家口頭上定下的婚事。
孟識許20歲那年,兩家重提了這件事,但雙方當事人都沒有這個意思,這樁口頭上的婚約就這樣輕而易舉解除了。
21歲,孟識許就和秋意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很順利地步婚姻的殿堂。
可后來在孟識許27那年,兩人卻突然分手了。
對外的理由是不合適。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借口。
不合適的人,也不會在一起六年。
也是那一年,秋意去了法國,在那邊基本定居了。
到如今,兩人分手七年了。
這些年,孟家和方家的還有,但遠沒有爺爺在時那麼好了。
稱不上生疏,但也算不上親。
和方枝嫚的關系也是這樣,只是和商泊禹結婚后,方枝嫚那幾年正好在國外發展,兩人聯系了,關系自然也就淡了。
孟笙拆了那盒蘋果,拿一個在手上拋著玩,“那我們要去參加嗎?”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我現在這個況肯定去不了,到時候備份禮,再給枝嫚單獨包兩個紅包,算是我和你媽的一點心意。
你媽以前可喜歡了,阿意沒和你哥在一起前,還念叨過讓枝嫚給當兒媳婦來著。”
說到這,他忽然停頓下來,笑道,“到時候你去一趟,今天他們夫婦倆親自來了,別寒了方家的心。”
孟笙知道他那些未盡之語。
大概是最近總是想起了母親許黎了。
心里也沉甸甸的,難過的心緒就像一團烏云似的縈繞在心頭,久久都無法復晴。
輕輕應道,“嗯,我知道了,禮我會備的。”
孟笙應下后,就去洗了個手,準備削蘋果給孟承禮吃,剛拿起水果刀,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道微信提示音。
正好是方枝嫚發來的:【笙笙,我下個月6號結婚,最近有些忙,今天才聯系你,實在不好意思。】
孟笙打字回:【沒關系,嫚嫚姐,不用這麼客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枝嫚:【一個星期前,本來我是打算把婚禮定在爾蘭的,在九月份的。
但我爸非讓我回來辦婚禮,所以再三衡量下,決定六月份在京市舉辦一場婚禮,九月在爾蘭再舉辦一場。】
孟笙:【原來如此,那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呀。】
方枝嫚:【6號那天一定要過來玩哦。】
孟笙:【好,我一定到。】
發完這句話后,就把手機擱在柜子上了,開始削蘋果。
孟承禮和緲緲那局象棋也下完了。
緲緲嘆了口氣,“哎,我又輸了,今天我都輸給孟爺爺……”
出自己的小手,掰著手指數,“都輸了六局了。”
孟笙輕笑,遞給一塊小蘋果,“來吃蘋果。沒關系的,失敗乃功之母,以后再接再厲就是了,姨姨相信你下次一定能贏爺爺。”
緲緲接過蘋果,開心地瞇起眼睛,乖乖點頭,“嗯嗯,一定會的,謝謝孟姨姨。”
晚上吃飯,緲緲就是在他們這邊吃的。
緲緲還把碗給孟笙,讓喂,孟笙還愣了下,印象里,緲緲吃飯一直都是自己拿著勺子吃。很會讓人喂。
主讓人喂,孟笙是從來沒遇到過的。
但也沒拒絕,笑著接過完,用小叉子卷起一點面喂里,“這樣可以嗎?”
緲緲手舞足蹈地笑道,“嗯,可以,啊……”
孟笙就這樣喂吃了小半碗面,自己才開始吃飯。
吃過飯后,孟笙就帶去洗了手,沒多久,保姆就把過來道了謝,把緲緲接回病房準備霧化和吃藥了。
孟笙陪孟承禮說了會話,等看著他吃了藥睡下后,就拿上包和車鑰匙,跟護工代了幾句,道了聲“謝”后,就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
剛把門帶上,轉,遠遠就看見了穿白大褂,一臉疲態,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的傅諶。
兩人隔著數米的距離遙遙相,隨后各自展一笑。
傅諶走近,“今天過來了?”
“嗯,你這是剛下手?”
“是啊,六個小時的手,人都要累麻了。”傅諶活了下筋骨,“準備回去了?”
“對,那你肯定還沒吃晚飯吧?快去吃飯吧。”
“吃飯不急,我現在也沒什麼胃口,晚點再說。”
傅諶看出的去意,也確實好些天沒見了,他也不想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把放走了。
“最近事多,我都沒來得及聯系你,正好今天上了,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來聊聊孟叔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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