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目視著江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應該覺到了吧。”
江梟似是猜到了江亦行想說什麼,卻又像是沒有猜到。
“寒,是個沒什麼的人。”江亦行幽幽道。
“你很了解嗎?”江梟諷刺道。
江亦行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呢?你別忘了,你是用了什麼骯臟手段才和捆綁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現在找到了目標,你對他來說又算什麼呢?”
江梟的心臟刺痛。
“我要是你,我既然已經用了下作的手段就會一鼓作氣把抓了,而不是完全憑的心意做事。”江亦行似是想到了什麼,笑意盎然。
“他們這次上山,說個把月,上完山我敢斷定寒還是要回聞人前輩那里,三年五載,請你慢慢等。”
江亦行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店。
江梟的視線越來越深。
樓上食堂。
看著快要從碗里溢出來的湯,凌霄握住了寒的手:“想什麼呢。”
寒回神:“啊?沒什麼。”
“沒跟你的小男朋友好好敘敘舊?”凌霄接過的碗,幫放好。
“一會不是還要開會麼。”寒輕聲道。
凌霄見神不自然,低聲問:“鬧別扭了?”
寒搖搖頭。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鬧別扭。
剛到這里看到江梟的那一瞬間,是有煙花在的心里炸開的。
也是那一刻,寒會到了什麼思念。
原來,也會那麼思念一個人。
可等看到鐘離曦月抓著江梟的胳膊撒,看著他們親昵的樣子。
心里的煙花全部都變了破碎的灰燼。
鐘離曦月站在他旁邊,跟他實在是太適配了。
這一年的實驗時,已經讓寒的心慢慢沉淀了下來。
突然發現,其實鐘離曦月比更適合站在江梟邊。
他們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
還有好多年,好多年,要熬。
而他也有自己工作和人生,難道他們就要抱著手機這麼過下去嗎?
他邊會出現一個、兩個、三個鐘離曦月。
他又能堅持多久呢?連跟相十幾年的江亦行都會離開。
江梟就會是個例外嗎?
“別想太多。”凌霄手了的腦袋。
寒笑笑,低頭吃了幾口飯就飽了:“我先上去等你們。”
*
莊園里。
鐘離曦月和寒面面相覷。
“你說什麼?寒在這里?不是離開京都了嗎?”
鐘離曦月對這個寒家大小姐并沒有什麼好,撇道:“人家想出現在哪里,就出現在哪里,這誰能管得著。”
“你倒是看得開,你就不怕江梟對舊復燃?這樣,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寒瞇著眼睛道。
鐘離曦月秀眉輕蹙:“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說實話,我確實有私心,但我有私心有什麼不對。”寒趾高氣揚道。
“你是鐘離家的大小姐,又是江夫人認得干兒,于于理都是你跟江梟絕配。”
鐘離曦月心中微微容。
寒牽住鐘離曦月的手,套近乎道:“曦月姐姐,寒其實并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你說,一個一邊勾搭我未婚夫,一邊跟江梟發生關系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什麼?”鐘離曦月不可置信道。
“你還不知道嗎?前腳被我未婚夫拋棄,后腳就為了報復我們跟江大爺……”寒冷冷的嗤笑:“江大爺也是個實誠人,非要對負責,這才有了這個婚約。”
“只不過江先生不同意,以死相才拖到了現在。”
鐘離曦月并不知道這麼多。
現在聽來,再想起來寒前面以退為進的白蓮手段,只覺得這個人會裝的可怕。
寒嘆了口氣:“聽我媽說,以前經常帶寒去山里寺廟祈福小住,也是那個時候利用單純無辜攀上了聞人前輩,死乞白賴的求著聞人前輩收為徒。”
“所以聞人前輩一定會利用兩年時間傾囊相授,不管兩年之后寒是否學到了真本事,有聞人前輩幫忙說話,江家……說不定還真讓進門呢。”
“可什麼都沒有。”鐘離曦月道。
“沒錯啊,除了那半吊子醫,什麼都沒有,以后對江梟也沒有任何助力,你也知道我們出生這樣的家庭背后助力有多重要,所以江梟糊涂,你不能糊涂。”寒蠱。
“你想做什麼?”鐘離曦月問。
“山上,很容易出意外,不是麼?”寒兇狠的眼睛目視著鐘離曦月,一字一句道。
寒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太久。
不止江梟,江亦行到現在都沒有放棄寒那個賤人。
甚至,還有了要跟解除婚約的念想。
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絕不會!
鐘離曦月一愣:“寒,你瘋了嗎?”
“鐘離小姐不用在這里跟我裝好人吧?我不相信鐘離家走到現在,手里是干干凈凈的。”寒松開鐘離曦月的手,微笑道:“就算你手里沒有,你父親手里也不。”
鐘離曦月眼神冷下來:“你別說。”
“是不是說,我們心中明白就行。”寒歪著腦袋,繼續蠱道。
“寒不常下山,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失去這次機會,以后江梟可以隨便見,我們卻不能,這次發現了你,必定會有所警覺。”
“以后你想跟江梟親近,可不允許,待明年學歸來,江家……再無你的位置。”
鐘離曦月還是不松口。
寒再次抓住了的手:“曦月姐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策劃,必不會連累你,你只要在這個期間,看好江梟,不要讓他擅自上山去找寒就行。”
鐘離曦月的手指漸漸蜷起來,還是沒有說話。
寒覺得雖然上不說,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曦月姐姐,那你好好休息,以后能跟你嫁進同一家,我也是很高興的。”寒了鐘離曦月的手,蹦蹦跳跳的去找江亦行。
鐘離曦月咬了咬牙,心里竟然糾結起來。
寒要害寒跟有什麼關系。
又不是害的。
就當是說笑,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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