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撒謊。”
姜純熙到底,順帶還踩人捧己,“畢竟我又不是你,十句話里八句假話,像我這種品格好的小朋友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那,熙熙這樣最好不過。”
段聞洲躺好,把人撈進懷里,打了個哈欠,一副睡前最后一句話的架勢:“明天我空陪你去趟醫院檢查一下,只是力大得推遲生理期還好,要是有其他病,也能趁早發現。”
“……”
這下子姜純熙是不敢了,一點也不敢。
要是去醫院,那真是完蛋了。
肚子里揣了個崽崽的事,不就暴了嘛!
不行。
得阻止這個事,至要等到月份大點再說,萬一段聞洲見這時候月份小,起了歹念怎麼辦。
得保護崽崽的安危。
“老公,我明天滿課。”佯裝非常為難!
“喲,這麼好學啊,比還重要?”
這句話簡直嘲諷意味拉滿。
就算臥室黑漆麻烏,看不清男人的臉,但也能想象到他表能有多欠。
果然的決定是對的。
再過幾個月,他們家就要多一個比段聞洲還要折磨人的小壞蛋啦。
到時候,就是坐山觀虎斗,漁翁得利。
“沒事啦,老公,我對自己還是有數的。”姜純熙把自己給想了,尾音忍不住上揚,有小鉤子似的,勾得人心。
“可是老公不放心啊。”段聞洲儼然一副心切的口吻。
要是再拒絕下去,會顯得很不知好歹。
要是答應明天去醫院,會顯得很自尋死路。
合著兩邊都不能走。
可惡啊。
老男人怎麼總是喜歡給出難題呢。
看來是工作不夠忙,居然還能空陪去醫院。
看來是太安分,沒捅出幾個爛攤子讓他收拾。
姜純熙邪惡地決定,以后要時不時搗點小,讓某人忙得焦頭爛額。
“怎麼不講話了啊,寶寶,是睡著了嗎?”食指了側腰一下。
姜純熙閃避不及時,了下,蜷起,“我知道了,明天跟你去就好了。”
已經有應對的法子了。
崽崽看好了,媽咪總是能在狼狽時刻化險為夷。
-
翌日。
一早,姜純熙醒了,乖乖洗漱完等段聞洲收拾好出門的必備品。
兩人路過主樓時,那雙就跟開了自似的,往餐廳走。
段聞洲攔都攔不住。
“忍一會兒,熙熙。”他跟在孩后,沒上手拉回來,但很苦口婆心地叮囑:“可以打包帶點出門,但是檢查前不可以吃。”
段聞洲這是打算給做個很全面的檢了。
但才不可能讓詭計多端的老男人得逞。
偏要吃。
就是要干擾檢查結果。
段聞洲開口勸阻的間隙,已經往里塞了一塊烤得焦香脆脆的吐司。
“唔……好香啊,老公。”剩下一口,遞給男人,“嘗嘗。”
段聞洲冷著臉,沒咬的吐司。
姜純熙也不介意,跑到段母旁邊坐下,涂上魚子醬,將他不吃的那一塊也塞進里,嚼得腮幫子都是鼓囊囊的。
段母睨了眼門口的男人,人高馬大地往那兒一杵,進進出出的傭人都不方便,
“誒唷,我的大爺,你坐過來蠻,大清早擱那兒當門神啊,灶王爺都要被你那張臉嚇到了哦。”
某貓已經把自己吃倉鼠了,段聞洲再拉著個臉也沒用。
小心思也太明顯了。
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就想讓他放棄去醫院。
今天不行,明天還不行麼?
這個法子能用一輩子?
段聞洲把背包遞給傭,拉開姜純熙旁邊的椅子坐下,解釋原委:“今天本來要帶熙熙去做個檢的。”
姜純熙里還叼著顆蝦仁。
聽到這話,頓住咀嚼的作,緩緩偏頭看向男人,瞪了他一眼后,才不不慢地將在外面的蝦也給咬進里。
段聞洲真的很有心機誒。
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大家就會覺得是不懂事了,明明知道要去檢,還跑過來吃早餐。
“檢?”
段母果然在意了,其他人也紛紛看向姜純熙。
“熙熙怎麼了,要去檢,年初不才做過檢嘛,那時候好好的呀。”
“也是。”
段聞洲忽然皮笑不笑。
姜純熙覺下一秒沒什麼好事發生,蓋彌彰,把里塞滿了圣果,埋頭吃飯,降低存在。
果然,道行還是太淺。
老巨猾的狗男人總是能見招拆招。
“熙熙說最近力大,生理期推遲了。”食指在餐桌上落下規律的撞音,口吻自然而然地染上關心和苦惱:“我擔心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病,做個檢查求心安。”
還其他病。
他才有病!
他腦子瓦特了。
把這種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還要不要面子啦!
以后肯定要教崽崽,和老壞蛋對著干,讓他煩死!
介于現在崽崽還只是個胚胎,姜純熙只好把圣果當段聞洲來嚼,以此泄憤。
段母到底是過來人,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視線在夫妻倆之間一徘徊,心里頓時了然,掐著嗓音溫溫地問姜純熙,“熙熙呀,月事推遲多久啦?”
“沒多久啦,媽媽。”姜純熙打馬虎眼,想蒙混過關。
段聞洲倒是殷切得很,替回答:“三個月。”
三叔母忽然“哦喲”一聲,“該不會是有了吧!”
大伯母也附和:“熙熙和聞洲領證這麼久,有也正常的啦。”
三叔母點頭:“要是真有的話,婚禮的日程估計得往后推。”
小堂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奇問:“有什麼?”
“有小寶寶,旎旎要當姑姑啦。”段母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合不攏,“還要做什麼檢哦,明早去醫院查查幾個月了。”
指揮完,還不忘嘲笑段聞洲:“你傻呀,熙熙這是有寶寶了,你啊,要當爸爸了。還力大呢,熙熙不知道,你也犯糊涂不知道啊。”
段聞洲沒急著搭話,幽幽的目落到孩上,口吻耐人尋味:“熙熙是真不知道啊。”
姜純熙:“……”
當事人不敢發表講話。
現在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肚子里的崽崽暴了。
好消息是,看段母的態度,是很期待崽崽出生的。
所以有段母護著,段聞洲應該沒辦法對崽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正好,餐桌上也沒誰把段聞洲那句話聽進去。
段母倒了杯牛給他,調侃:“老來得子哦,得慶祝一下。”
他一點喝的沒有,冷言冷語譏諷回去:“我看你比我開心,不如爸爸這個份讓你來當。”
段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你來當是啊。”喝喝出了品酒的優雅,放下杯子后,紙巾輕抹角,眼波流轉間就是輕蔑的神:“沒見過世面的就是這樣。”
“大驚小怪。”
“莫名其妙。”
“沒有素質。”
段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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