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洲哥哥的辦公室里藏著人，我看到了！”

姜薇再也繃不住，失控地大喊大。

把手上的包和手機全都砸了出去，“你們一個兩個都在幫他瞞著！”

小王被包上的金屬搭扣刮到了臉，連連后退，撥通保安室的電話，“兩個人上頂樓來。”

“還想趕我走？”姜薇怒目圓瞪，“我看你們真是活膩歪了！”

“小姐，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來我們公司鬧事，我們還不能請你走了？”

小王按著臉上的傷，另一位助理立馬拿醫藥箱出來。

保安來得速度快，迅速制止住姜薇，把拖進了電梯。

小王撿起的包跟手機，一腦扔進了電梯里，里罵了句瘋子。

門關上，電梯下行。

姜薇掙扎幾下，沒掙開，厲聲喝道：“給我松開！”

“拿開你們的臟手！”

“你們這樣對我，聞洲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喊到后面，嗓音都啞了。

“這位小姐，請你冷靜一點。”

其中一名保安強勢箍住手臂，冷聲安的緒，“否則我們要報警了。”

“你們算什麼東西！”

姜薇著氣，“松手，我要給聞洲哥哥打電話。”

兩名保安面面相覷，一個松了，一個還按在肩上，以防發瘋。

姜薇也顧不得另一個人還著自己，手急到發抖，跪在地上撿起屏幕碎了條的手機，撥通男人電話。

“喂？”

電話通的那一刻，當場就哭了出來，嘶啞的嗓音喊著“聞洲哥哥”。

“怎麼了這是？”

段聞洲靠著老板椅，面前的筆記本上還放著電梯里的監控。

他漫不經心，閑逸致地轉著筆。

筆桿在他修長的指間來回翻轉，看得人眼花繚。

姜純熙站在他旁邊，將他爐火純青的演技收眼底，早就震驚得不能再震驚。

還真是收放自如的演技。

可以拙劣，也可以湛，全憑他心。

明明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姜薇卻把他當救世主一樣，哭訴今天的遭遇。

段聞洲靜靜聽完，“這樣啊，那你先回去，過會兒我去趟姜家。”

姜純熙比劃問他：你去姜家干什麼？安嗎？

男人手上的作一頓，筆被他丟回了筆筒，勾上的小拇指，輕輕挲著，沒搭話。

姜薇心想段聞洲是來哄的，總算好了一些，委屈央求：“聞洲哥哥，你要把那些人全都開掉！”

沒聽到男人的承諾，又補了一句：“好不好嘛。”

“這可不歸我管，他們直屬要是上司不想開人，難不要我越級理？”

“你想我將公司組織架構置于何地？”

姜純熙詫異地睜大眼睛。

沒想到這方面他還意外地遵守規則。

“難道你要放任他們就這麼欺負我嗎！”姜薇質問道。

“是啊，又怎麼樣呢。”

男人懶洋洋的嗓音過聽筒傳過去，有些失真。

姜純熙：？

邊的人和電話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段聞洲就這麼坦白了嗎？

孩呆萌地眨了眨眼：你不裝了嗎？

“被吵得頭疼，怎麼辦啊。”他招招手。

姜純熙遲疑兩秒后，立馬坐他上，象征地了他太。

他跟個狗似的，追著孩的手。

找準機會就張口咬住的指尖，輕輕叼在邊。

姜純熙試著回手，反而挨了他一眼。

立馬乖了。

嗯……

某人就是好哄的傻狗。

“誰在你邊上？”姜薇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聞洲哥哥，你剛剛在開玩笑吧。”

“那你覺得好笑嗎？”段聞洲有些含糊不清地反問。

干地回答：“不好笑。”

“那不就行了。”

“什麼意思？”姜薇像丟了魂一樣。

電梯門關了又開，還是保安提醒，才知道下去。

包都丟在了電梯里面。

保安給撿了。

也沒接過，固執地問電話另一端的人，“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段聞洲，你耍我？”

“你耍我！！！”

姜薇歇斯底里地吼道。

狼狽至極，前臺都看得有幾分不忍心，給拿了瓶礦泉水。

“小姐，你冷靜一下。”

水剛遞出去，就被姜薇揚手拍開。

頭發散地披著，眼妝暈開，眼眶猩紅，死死盯著前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現在得意了？”

“……”前臺撿起水，嘟囔一句：“好心當作驢肝肺。”

“你說什麼！”

姜薇要拔追上去。

保安一個眼疾手快，把給拉了回來，又將推搡出去，

“這位小姐，請你離開，如果你繼續在我們公司撒潑，我將會采取報警理。”

兩名保安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黑了，霓虹燈接替太點亮這座城市。

姜薇仰頭看向這座大樓的頂層。

只覺得從玻璃窗里滲出來的刺眼得厲害。

拿起手機給家里的司機打電話，“來接我。”

“小姐，我已經被解雇了。”

“什麼？”姜薇怔在原地，“你干了什麼，為什麼要解雇你？”

司機在們家干了很多年了，好端端地解雇他干什麼。

“太太說以后家里不需要司機了，不僅是我，老劉、還有老張，包括廚師都解雇了，現在就剩管家了。”

什麼況。

一個下午而已，媽把家里能使喚的人都解雇得差不多了。

立刻掛了司機的電話，撥給姜母，還沒開口就被對方搶占了先機，“薇薇，你先別回家，在外面過一夜。”

“發生了什麼，媽，我剛打電話給陳叔，他說你解雇了家里大部分幫傭。”

“你爸公司發不出工資，廠里工人已經鬧到家門口來了。”

“怎麼可能！”

姜薇不相信，“公司賬上怎麼可能連工人的錢都發不出來。”

工資而已，才能有幾個錢。

至于到工人鬧到家門口的地步麼。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爸不想看趙家臉，去賭了，想著一本萬利，贏一把大的，今年也就不愁了，可誰知道運氣都花在贏小錢上面了，到了你爸把家都賭上去的時候，輸了。”

姜母說到后面，聲音都在發抖：“本無歸。”

“甚至、甚至你爸還欠了賭場一大筆錢。”

“……多？”

“我問了，你爸不肯說。”電話另一端的姜母泣不聲，“他說我要是再問他，他就去死。”

“那就讓他去死啊！”

姜薇氣急敗壞地大喊：“誰他去賭的。”

“薇薇，他是你爸爸，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姜母痛心疾首，“你爸爸從小就疼你，你怎麼能說出讓他去死的話呢！”

“我不管！是他毀了我的人生，他就該死！”

像個瘋子一樣，在馬路上大喊大，“那個啞呢？還沒回去麼？”

“媽到現在忙得焦頭爛額，還沒顧得上聯系呢。”

姜母嘆了口氣，“薇薇啊，你有時間的話給打個電話，問問人在哪里。”

“我才不給打，死在外面最好！”

姜薇惡毒地詛咒著。

掛了電話，蹲在綠化帶跟前抱頭痛哭。

-

集團頂樓的辦公室。

姜純熙一臉為難地盯著男人，沒作。

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等著我猜你心思呢。”

孩搖搖頭，表還苦惱：看到我了。

又是蝴蝶發卡，又是子。

姜薇很容易猜到。

鼓起腮幫子：我今天回家的話，不會放過我的。

比劃完，食指著男人肩膀，像是在指責他：你怎麼不繼續哄了？

“潔自好。”

男人語調徐徐地吐出這四個字。

偏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是浪，居然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怕熙熙老婆吃醋啊。”

“……”

到底是誰在吃醋。

不就喊“熙熙老婆”，他還再和趙世民置氣。

偏過頭：我才不會吃醋。

“行，不吃醋。”

段聞洲今天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心格外得好，顛了下，“吃晚飯去。”

抓住男人肩膀，穩住形后立馬跑開，雙手在前比了個“×”：不吃，我得回去了，太晚了現在。

“回哪兒？”

男人眉梢一挑，笑意輕浪，“你自己都知道回去沒好事等著你，還回去討打呢。”

癟癟。

那不回去，住哪兒啊。

“跟老公回家。”

段聞洲把手遞出去，示意搭上來，“要是皮了想討打，老公也能滿足你。”

“……”

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