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淵了手中的玉扳指,冷眼睨著國師寂空,話語狠戾涼薄:“皇后殺的本就是該殺之人。”
“即便不出手,孤也不會放過。”
“既是心魔,那便讓殺個盡興好了。”
“孤從不畏懼什麼大兇之兆,兇煞之氣,只在意是否大仇得報。”
“陛下!”國師寂空形一僵,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姬無淵,驚聲道:“不可啊!”
“皇后本就是命格帶煞,如今更是一的兇煞之氣。”
他是真的氣得不輕,捂著口,痛心疾首道:“陛下,您這般的縱容,就是在助紂為!”
“此舉,有違天道!”
姬無淵冷笑了一聲,笑意沾染了清淡的諷刺:“呵...天道?”
說著,他冷冷看了一眼天空上方的電閃雷鳴,眼神冷冽而不屑。
“幾道驚雷算得了什麼,今日縱是捅破了天,也有孤站在這里替頂著。”
姬無淵話語狂妄,字字冰冷,擲地有聲。
就連一旁的國師寂空都震住了。
國師寂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在縱容皇后娘娘行殘忍殺之舉。
毫無底線的縱容...
國師寂空神錯愕的踉蹌著后退兩步,手中拂塵“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瘋了...
真是瘋了!
寂空閉著眼,不住搖頭,之后睜開眼,毅然決然的朝著水牢走去。
“站住!”
后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幽幽響起...
姬無淵凌厲的眼神向了寂空,氣勢迫極強:“誰也不許打擾!”
天威難犯,國師寂空的形僵在了原地。
這時,水牢的慘聲漸漸停息了下來。
彌漫的水牢,江晚芙和江晚荷兩人已經嚇暈了過去。
江晚棠親手了吳德財的一皮,將他和秦氏兩人統統做了人彘。
出手狠戾,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只是,江晚棠最后在剝吳德財臉上那張屬于江知許的面皮時,卻是渾劇烈抖。
拿刀的雙手多次抖著舉起,又抖著放下,眼中的淚幾乎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那是父親江知許的臉,下不了手...
可卻又不想父親的臉,繼續長在吳德財這種卑鄙小人的上
最終只能咬著牙,強著自己鎮定下來,將那張面皮一點一點,完好無損的從吳德財的臉上剝了下來...
之后,江晚棠踩著滿地的鮮,面無表的一步一步走到水牢門口。
站在門口的冷雪看著走來,下意識懼怕的后退了兩步,神倉皇失措的看著。
然,江晚棠只是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傳太醫過來,本宮不容許他們就這麼死了。”
說罷,便抬步往水牢外走了出去。
一步一步,失魂落魄。
一素浸染,背影著無盡的凄涼和悲哀。
江晚棠這一世原本已經釋懷了父母雙親不自己的事實,可現實又告訴,這些畜生本就不是的父母,而是殺父殺母仇人!
本該擁有一對很好很好,且很的父母,擁有一個曾無數次向往過的幸福滿的家。
而不是如今這般,半生孤苦,父憎母嫌,認賊作父,親人俱亡!
這如何能不憎,不恨?
在手刃仇人,大仇得報的這一刻,江晚棠并沒有覺到釋然和暢快,更多的是痛苦,哀傷和茫然。
臉上仇人的還是熱的,可下一刻就被眼角滾落的淚覆蓋。
可角卻輕輕笑著,笑容破碎又絕,如癲又如癡。
站在水牢外僵持著的幾人,看到的便是這樣江晚棠笑著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素便被鮮浸染的通紅,臉上,雙手都沾滿了鮮,整個人好似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連那雙平日里嫵人的桃花眸里,此刻都是一片濃重的,眉和眼睫上都濺上了珠...
三千青散落,每一發都浸了腥氣,散發著瘆人的。
江晚棠一步步走來,煞氣畢現,也殺氣騰騰。
一眼去,簡直是比暗夜里的修羅剎還要恐怖駭人。
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饒是早有準備的姬無淵和謝之宴,此刻都不免大驚失,
可驚詫過后,更多的還是沉重到難以息的心疼。
“阿彌陀佛...”國師寂空不住的搖頭嘆息:“一念佛,一念魔......”
“娘娘這一煞,都是業障啊!”
江晚棠聞言,諷刺的笑了笑,語氣森冷:“那又如何?”
“憑什麼那些作惡之人,可以好好活的在這個世上,好人就活該被這些人迫害嗎?”
“本宮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們既踩著本宮父母的尸骨坐榮華,那麼本宮就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江晚棠臉上是始終笑著的,一雙紅的眼眸里卻是一片冰冷徹骨,語氣嘲諷濃郁:“佛說,善惡有報,既然佛不報,那便只能魔來報!”
國師寂空本還想要再說什麼,及到姬無淵凌厲寒冽的警告視線時,識相的閉上了。
姬無淵大步朝著江晚棠走來。
他看得出來,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氣,怒氣,殺氣和煞氣都在肆意翻涌。
這樣下去,就不只是心魔,而是走火魔,陷嗜殺和瘋魔。
顯然,謝之宴和國師也意識到了這點,臉都凝重了起來。
然姬無淵還未靠近,江晚棠便抬起了手,一柄淋淋的匕首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是防和抗拒的作,眼中殺氣畢現。
冷聲道:“都別過來!”
姬無淵停在原地,沒有再靠近,幽深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他微抬了抬手,其余幾人,也都紛紛后退了幾步。
姬無淵眼神擔憂的看著江晚棠,極度耐心的輕哄:“棠兒,別怕,我們都不靠近,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江晚棠聞言,緩緩放下了手,滿手的鮮順著指尖滴落......
隨后,舉步,雙目空且茫然的朝著棲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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