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眸冷沉的看著南宮烈冷嘲熱諷的扭曲臉，沒有說話。

南宮烈見不說話，繼續道：“怎麼，你不信？”

“姬氏皇族的男人，個個都是冷涼薄之人！”

“當年大小姐為先帝打南宮氏，如今你又為了那滅族的狗暴君，將南宮氏僅存的族人一網打盡......”

“哼！”說著南宮烈冷哼了一聲，恨恨的道：“你們不愧是母！”

“只是有的前車之鑒在先，你的下場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背叛家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

江晚棠的眸始終冷漠，許久，角彎起一抹弧度，笑看著南宮烈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文德太后的兒...”

“那你可知，我今年年芳十六，過完年才到十七？”

南宮烈聞言瞳孔震，口而出道：“不！這不可能！”

“你怎麼會......”

南宮烈瞳孔放大的看，目死死的盯著江晚棠的臉看。

他以為江晚棠只是面容貌，看著顯年輕，畢竟當年的大小姐南宮漪華在當上太后之后，瞧著依舊如二八年華的一般年輕貌。

江晚棠冷冷的看著他，卻并沒有回答。

據虞太妃所述，當年文德太后誕下小太子后便自戕于先帝面前，先帝用水晶冰棺存放著的，守了整整一年多，才走出來，對外宣布文德太后因病薨逝。

而的兄長江槐舟，比大了五歲。

南宮烈怕是以為，在文德太后在生下小太子后，又于江知許有染生下了。

......

在從南宮烈的里再問不出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消息后，江晚棠便走出了刑房。

謝之宴送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走至半途，江晚棠突然停下腳步，后面的謝之宴也隨著停下。

他不聲，作溫雅有禮地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怎麼了？”謝之宴低聲的問道。

江晚棠眸幽深地看向他，語氣意味不明的開口：“是不是...你也覺得我的生母是文德太后？”

謝之宴怔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坦然的道：“雖然，除卻時間上對不上，其他都能算是符合。”

尤其是......九分相似的長相。

說完，謝之宴又補充道：“但，凡事皆有例外。”

“尤其此事疑點重重。”

“我查過，江知許不是南宮氏的后人。”

這點，江晚棠也早就查過，江知許曾是家世清白的寒門學子，后來科舉高中，是姬無淵的祖父，太祖皇帝欽點的探花郎。

江晚棠低垂著眉眼，沒有開口。

謝之宴繼續道：“文德太后是在誕下小太子后就薨逝了的，而你與江槐舟之間年紀相差五歲......”

江晚棠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若真是文德太后的兒，便說明當年的文德太后沒有死...

若不是，那便說明的生母或者生父另有其人，且極有可能是文德太后的親姊妹。

可方才走出牢獄之前，江晚棠問過南宮烈，文德太后的容貌三分肖母，七分肖那位風流的父親。

至于還有沒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南宮烈也不敢保證。

可他又說，南宮氏先家主雖生得容貌出眾，風流俊，但右眼角并沒有一顆紅朱砂痣。

南宮烈還說，整個南宮氏族里，他只見過文德太后和有。

是以，他一眼便確信就是文德太后的兒。

若說容貌相似，還有其他可能，但能像到連眼尾的痣都一樣的......

在南宮烈看來便只能是親生的了。

事實證明，事越往下查，便越是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

牢獄的過道，江晚棠與謝之宴一前一后的站著，誰也沒說話。

許久，江晚棠收回思緒，再度開口問道：“陛下當初為何要滅南宮氏九族？”

“只是因為在帝王之爭中，南宮氏選擇了七皇子嗎？”

謝之宴看著，笑了笑，眼眸里面的緒很淡，帶著難以察覺的和：“你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嗎？”

江晚棠搖了搖頭，認真道：“只是覺到有一點不同尋常，想請教一番謝大人。”

謝之宴沉默了下來，清雋的眉眼微沉，眼底的神看不分明。

良久，他說：“抱歉，此事，我無法為你解。”

“但橫豎與你的世關系不大，也奉勸你不要去查。”

“除非......”

江晚棠接道：“除非什麼？”

謝之宴頓了頓，道：“除非，陛下愿意親口告訴你。”

江晚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好。”

“多謝大人提點。”

說罷，便繼續抬步往牢獄外走去。

走出大理寺牢獄，迎面便看到了著一襲墨繡金錦袍，站在那等候的姬無淵。

后者在看到素上沾染的跡之后，眉頭皺了起來，卻也沒說什麼。

謝之宴出來后，俯向姬無淵行了個君臣禮，之后便簡單匯報了一下一眾南宮氏舊部的審問結果。

姬無淵聽完，微微頷首。

之后，他便牽著江晚棠的手，上了馬車。

回宮途中，姬無淵依舊沒有開口。

江晚棠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陛下...”

姬無淵抬眸看向，淡然的“嗯”了一聲，語氣還算和：“棠兒是有什麼想問？”

江晚棠點了點頭，道：“陛下是什麼時候...知道臣妾是南宮氏后人的？”

說罷，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姬無淵，不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

發現，姬無淵在聽到‘南宮氏’幾個字時，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

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厭惡。

片刻后，姬無淵淡淡開口，沒有瞞：“發現江槐舟份之時。”

江晚棠又問道：“那陛下有沒有想過要繼續調查臣妾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