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騙子!

一個騙人又騙心的......騙子。

這般想著，姬無淵低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卻又難掩苦。

他看著眼前江晚棠姣好的面容，眼眶約發酸，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抑的痛楚：“不是說心悅我，想與我白頭偕老？”

“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江晚棠不說話，以沉默的姿態反抗著......

而此刻的姬無淵已在暴怒失控的邊緣，此番下來早已耗盡了所有耐心。

他冷聲命令道：“說話！”

同時，扣著江晚棠手腕的手，一寸寸用力收，幾乎要將的手腕碎。

江晚棠吃痛，卻倔強地不肯示弱，掙扎道：“放開我！”

顯而易見的，得到的回應不是放開，而是更加強勢的錮。

姬無淵發了紅的眸，死死的盯著江晚棠，狠聲問：“江晚棠，是你跪趴在雨中求孤憐惜！”

“是你說心悅孤，想要同孤白頭偕老！”

“是你先招惹孤的！”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江晚棠如死水平靜般的瞳孔，漸漸泛起漣漪......

紅著一雙眼，近乎嘶吼的語氣：“可你害死了我的兄長，我怎能不恨？”

“不是孤殺的，是他非要尋死！”姬無淵咬牙道。

他猩紅的眸中怒火翻涌，語氣中更是帶著幾分狂躁與不甘。

“可他終究是因你而死！”江晚棠已經快要被他瘋了，滿臉倔強和悲哀的看著姬無淵，聲音抖：“只要我一想到他在我眼前吐倒下的樣子，就沒辦法假裝若無其事的與你再相下去。”

“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不可能！你休想！”

巨大的刺激與憤怒如烈焰般在姬無淵心頭肆，他雙眸赤紅，恨不得將江晚棠生吞活剝。

之后，他松開了對江晚棠的束縛，抬手上江晚棠的臉頰，再到脖頸......

冰冷的手，徘徊在江晚棠纖細的脖頸，帶起一陣骨悚然的戰栗。

“孤說過，既做了孤的人......”姬無淵輕聲開口，低啞暗沉的嗓音充滿了病態、暴戻的占有：“此生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孤的旁。”

江晚棠心中一窒，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扯起角笑了：“所以呢？”

“陛下是不會放我走的，是嗎？”

姬無淵著一張臉，不說話。

江晚棠輕笑了聲，語氣平靜，字字傷人：“可是我不你啊。”

“姬無淵，我從來都沒有過你。”

“宮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在宮中立足，做戲誆你的罷了......”

“本就是利用，談何？”

“你說的對，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你。”

短短的幾句話，每一句都準的扎在姬無淵的心窩上，字字誅心。

姬無淵只覺得腦海中繃著的一弦，突然就......斷了。

有暴戾，狂怒，躁郁的緒在他的全翻涌，一點點的蠶食著他的僅剩理智。

一雙本就猩紅的眼眸里，浮現出一抹嗜的殺意......

他想殺人了！

想殺所有的人......

此刻他不像是人，倒更像是一頭失控的野。

江晚棠知道，眼前的姬無淵緒已然失控，從說要離開那刻就開始了。

而，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將他安下來。

但江晚棠沒有。

從知道兄長的謀，到親眼看著兄長死在自己面前，再到此刻不想面對，卻也不得不面對的姬無淵。

沒有一刻的息。

甚至，連獨自舐悲傷的機會都沒有。

江晚棠看似冷靜，可心中積攢的負面緒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一點也不比姬無淵的。

折磨這許久，是真的累了，心俱疲。

于是，在看到姬無淵眼眸嗜的殺意時，抬手掐上脖頸的時候，江晚棠無力的閉上了雙眼，沒有任何的反抗。

然，下一刻，預想中的場景沒有到來。

一張薄覆了上來，氣勢洶洶......

江晚棠驀地睜大了眼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

姬無淵吻得很強勢，也吻的很是暴戾，齒之間，滿滿的侵略。

他扣著的后頸，江晚棠越反抗，他力道越大。

盡管氣極，怒極...

盡管他現在失去理智，想要殺所有人......

可看著眼前的江晚棠，他卻舍不得。

舍不得...讓死。

于是，他遵循的本能，瘋狂的想要占有。

姬無淵正吻得失控，沉迷之時，有一腥在兩人纏的齒間蔓延開來。

江晚棠用力咬的，咬的極重，極狠...

姬無淵吃痛，放開了懷中的江晚棠。

兩人的都被跡暈染出一抹嗜的紅，妖冶。

舌尖的痛意，以及口腔彌漫的腥味讓姬無淵恢復了幾分理智。

他看著眼前鮮紅的江晚棠，有悲傷的緒和翻涌的恨意從眼眸中溢出。

“你說的假的，可孤當了真...”姬無淵笑得慘烈，“棠兒，孤生平頭一次對一個子心，便栽在了你的手上。”

“你既招惹了孤，此生便別想逃。”

江晚棠看著眼前這個極度偏執的男人，心下一沉。

已經把狠話說到這份上了，可他仍舊不愿放手。

江晚棠笑了一聲，極冷：“你若強行把我困在邊，不過是像現在這般......互，相，折，磨。”

最后的幾個字，故意咬字很重。

“互相折磨？”姬無淵低聲的重復這幾個字，突然低低的笑了。

“好，沒關系。”他笑意淺淡，臉上的神偏執又瘋狂，“反正無論如何，孤都不會放過你。”

伴隨著話音落下，他再度手將江晚棠扯進了懷里，的抱著。

在江晚棠看不到的方向，他沉痛的閉上眼，本就通紅的眼眶，卻泛起了。

他抱得太了，幾乎就要讓人不上氣。

江晚棠忍無可忍，用力推開了他：“瘋子！你放我離開！”

“瘋？”姬無淵扯了扯，角勾起一抹森冷嗜的笑意。

“那孤就瘋給你看！”

“讓你看看什麼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