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琉璃的瞳孔微微一,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名字——白微微。
曾經那個卑躬屈膝,跟在姬無淵邊伏低做小的孤。
“白微微...”南宮琉璃嗤笑了聲,看著白微微的眼神,也出了冷漠輕蔑。
白微微被不屑的目刺得心頭一,臉上的得意之頓時僵住。
縱是陷囹圄,被重的鐵鏈錮,衫襤褸,發凌,可南宮琉璃骨子里與生俱來的那傲氣,還是令人難以忽視。
如今兩人境遇對換,再度面對面,就好似那個卑微姿態的人依舊是白微微,而不是南宮琉璃。
白微微咬了咬牙,強下心中的妒意,冷笑道:“南宮琉璃,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南宮家大小姐嗎?現在的你,不過是個階下囚,連條狗都不如!”
“那又如何?”南宮琉璃輕慢的笑了笑,語氣帶著點不屑:“你說不錯,我的確從未拿正眼瞧過你。”
白微微的臉瞬間變得鐵青,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噴涌而出。
最恨的,便是南宮琉璃這副永遠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無論如何努力往上爬,份如何高貴,在面前永遠是低人一等的。
當年是,現在亦是。
“不過...”南宮琉璃笑看著眼前的白微微,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無形的威:“白微微啊,你倒是讓我意外!”
白微微冷笑一聲,緩步向前,目如毒蛇般盯著南宮琉璃:“意外?”
“呵......”
“是意外今夜來的人是我,不是你那昔日好友趙淑嘉?”
“趙淑嘉此人慣會見風使舵,明哲保,你如今淪落這般......又如何會來?”
南宮琉璃瞇了瞇眼,沒有說話。
白微微見狀心中暢快了幾分,極盡惡毒的嘲諷:“南宮琉璃,我也很意外。”
“當年那個聞名盛京,不可一世的琉璃郡主,如今竟會落得這般下場!”
“被鐵鏈鎖在這廢棄宮殿之中,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茍延殘!真是報應啊!哈哈哈......”
的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要將積在心底多年的嫉妒,怨恨盡數宣泄出來。
南宮琉璃目冷冷的看著白微微,在看到臉上的面紗和額角的傷疤時,角微微勾起,出一抹玩味譏諷的笑意。
“白微微...”淡淡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屑:“即便我是階下囚,也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即便你了后宮,攀上高枝,也改變不了你骨子里的卑賤!”
“像你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賤命一條!”
“踩著自己兄長的,在后宮沾沾自喜,耀武揚威,我若是你,面對姬無淵這種害死至親之人,便只有怨和恨,怎麼可能像你一樣奴婢膝,上趕著討好逢迎?”
“你說,這是不是賤啊?”
南宮琉璃短短幾句話,可謂是一針見,殺人誅心。
太清楚,像白微微這種貪慕虛榮之人最在意的是什麼了。
“你!”白微微怒瞪著南宮琉璃,氣得渾發抖。
猛地沖上前去,抬起手,一掌朝著南宮琉璃的臉狠狠扇去。
南宮琉璃揚起角,眼中閃過一冷冽的芒。
早已看準時機,在白微微怒氣沖沖地朝撲來的瞬間,猛地揚起手腕上的鐵鏈,狠狠朝著白微微臉上的面紗揮去。
因著被鐵鏈束縛著的緣故,手的幅度和距離都不能太大,是以便故意激怒白微微,讓主送到跟前來。
還未等白微微反應過來,南宮琉璃又迅速抬腳,用力踹向的小。
白微微吃痛,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的覆著面紗也早就掉落了下來。
一張滿是疤痕,扭曲,面部坑洼崎嶇的臉,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暴在了空氣中。
那些疤痕如同猙獰的藤蔓,從的額角一直蔓延到下頜,臉上到凹凸不平,呈現出深淺不一的暗紅,顯然是曾被大火灼燒后留下的痕跡。
其嚇人程度,可謂是目驚心,慘不忍睹。
只一眼 ,便讓南宮琉璃徹底怔住了。
本來,只是猜測白微微以面紗遮面,大抵是容貌有損,可也沒想到竟是到了這般可怕的地步。
曾經的清麗容,如今瞧著,比鬼還嚇人...
“啊......”
瞬間反應過來的白微微,驚了一聲,慌忙抬手去遮自己的臉,手指抖著,眼中滿是慌與憤。
的聲音尖銳而抖,帶著幾分歇斯底里:“不準看!”
“不準看我的臉!”
南宮琉璃冷冷地看著,眼中沒有一憐憫,只有不懷好意的譏諷:“白微微,看來你費盡心思的討好迎合姬無淵,下場也并沒比我好啊?”
白微微被說中痛,臉瞬間變得鐵青,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顧上的疼痛,瘋了一般朝南宮琉璃撲去:“賤人,我殺了你!”
然而,一靠近,便被南宮琉璃抬腳絆了一下,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南宮琉璃居高臨下地看著,眼中沒有一溫度:“白微微,我南宮琉璃即便再落魄,也不到你來辱!”
白微微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扭曲暗的面容突然朝著南宮琉璃笑了笑,眼神就似淬了毒,狠的不像話。
“是嗎?”
“那江晚棠呢?”
“你不是自詡自己出高貴,才出眾?是姬無淵的心中念念不忘的明月嗎?”
“怎麼一遇上江晚棠,就什麼都不是了?”
“可見你這出高,也沒什麼用啊...”
南宮琉璃冷著一張臉,臉明顯難看了幾分。
白微微見狀,臉上嘲諷的笑意愈盛:“如今,馬上便是這大盛的皇后,陛下獨寵,又懷皇嗣......”
“你說,這天底下的好命,怎麼都讓獨占了去?”
南宮琉璃聞言,瞳孔驟,不可置信的道:“你說什麼?”
“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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