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刻來看，無疑是的。

只是的所作所為，令江晚棠無法對心生憐憫。

許久，南宮琉璃抹干眼淚，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朝著江晚棠笑了笑，說的話卻不可謂不惡毒。

說：“江晚棠，你也別得意，說到底，你不過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有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你一個棋子，又能好到哪去？”

江晚棠蹙著眉頭，沒有說話，神一片冷然。

可這樣的反應，落在南宮琉璃眼里，卻更像是一種不信任亦或是不屑。

南宮琉璃的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憤怒，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挑釁和譏諷：“江晚棠，你一句話不說是什麼意思？”

“是不敢承認，還是無法接？”

“虧我還覺著你有幾分聰慧，與這后宮那些只想著依附男人的子不同，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說完，嗤笑了聲，目的盯著江晚棠，眼眸里嘲諷的意味愈盛：“也是，這皇后之位，可是多天底下多子，求都求不來的，尤其是像你這般鄉野出的，好不容易爬到今日，難免舍不得就這般放棄？”

南宮琉璃緩步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咄咄人的意味：“只是，不知，你踩著族人，親的尸骨坐上這個位置，能不能坐得穩當？”

江晚棠沉默片刻，忽然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說完了？”

“那到我了。”

“南宮琉璃，你說這些，無非是想激怒我，好借我之手，來對付姬無淵。”

語氣含笑，卻讓人不寒而栗：“我說的...沒錯吧？”

被中心思，南宮琉璃臉一僵，隨即咬牙道：“我說錯了嗎？！”

“仇人就在眼前，你卻無于衷，不就是舍不下這皇后之位？”

江晚棠目沉了沉，徹底沒了耐心，上前一步，目視南宮琉璃，聲音冷得刺骨：“南宮琉璃，本宮沒空與你費這口舌之功。”

“你費盡心思的進宮，說這麼多，繞來繞去，目的無非是想讓本宮出手。”

“若本宮沒猜錯的的話，你今日來找本宮，手中所掌握的籌碼，應當不止這些。”

微微揚起下，眸中閃過一凌厲：“既如此，那便拿出你的誠意來，本宮要看到你最后的底牌。”

南宮琉璃被冰冷的目得后退半步，臉微微一變，但很快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江晚棠，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目空一切，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樣！”

“同樣是南宮家后人，你憑什麼置事外，獨善其？！”

又憑什麼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

南宮琉璃惱怒，目目如毒蛇般冷，盯著江晚棠。

江晚棠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氣死人不償命：“本宮為何要將你放在眼里？”

“說吧，本宮耐心有限。”

南宮琉璃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甚，瞇了瞇眼，指甲深深嵌掌心。

“江晚棠，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似是想到什麼，冷笑了一聲，眼眸里都惡毒：“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江府上上下下，一眾人都被關了進了大理寺。”

“你與那狗暴君纏綿悱惻之時，你的兄長，你的親人們正因他困于牢獄，苦苦掙扎呢。”

“呵...”

“南宮氏九族的命，你不在乎...”

“江府眾人的命，你也不在乎...”

“那麼，江槐舟的命呢？”南宮琉璃角微微勾起，笑意愈發惡毒，“你也不在乎嗎？”

“姬無淵可是下令了，要死江槐舟的......”

江晚棠的眸驟然一冷，周氣息陡然變得凌厲，冷聲道：“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南宮琉璃嗤笑著，眸瞬間沉了下去：“當初南宮氏九族，他還不是眼都不眨，說滅就滅了。”

“江晚棠...”語調拖得極長，尾音好似帶著一若有若無的冷笑：“你不是想知道我最后的底牌嗎？”

說到此，南宮琉璃故意停頓了片刻，笑容冷莫測的看著江晚棠，一字一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罷，眼眸一眨不眨的盯住江晚棠，不放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

而后者只是冷冷的看著，神依舊一片淡然。

南宮琉璃卻是笑了起來，笑容不懷好意，說：“你既然能尋得文德太后生前的畫像，想必對的了解也不。”

微微傾，靠近江晚棠，眸中滿是戲謔與挑釁，語氣輕描淡寫，卻字字如刀：“可曾聽聞文德太后當年與先帝孕育一子，那個早夭的大皇子，自出生后就被封為了太子......”

的聲音頓了頓，角的笑意加深：“若他還活在這世上，應當正好同你的兄長江槐舟差不多的年紀了吧？”

江晚棠的瞳孔，子微微的震，險些就要站不穩。

是啊，早該猜到的......

一雙桃花眼，與相似的五六分樣貌，不正是當時虞太妃臨終前口中對那位早夭太子的描述嗎？

所以，他的兄長便是當年那個早夭的太子，文德太后與先帝的孩子！

認清到這點，江晚棠呼吸一滯，的雙手握拳，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

南宮琉璃見終于有了不再平靜的反應，抑的心總算多了幾分快意。

臉上的笑意更濃，眸中滿是譏諷與得意：“怎麼樣，猜到了吧？”

“江槐舟就是當年那個早夭的小太子——姬無離！”

“可姬無淵早在兩年多前，就知道他還活著...”

“甚至為了找出他的存在，足足籌謀了兩年。”

“真算起來，你兄長為太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大盛朝的皇帝人選。”

南宮琉璃站江晚棠面前，眼中閃爍著謀得逞般的芒，似笑非笑的道：“你說，在這樣的況下，姬無淵還會讓他活著嗎？”

江晚棠臉上的瞬間褪盡，原本紅潤的此刻更是沒了一。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剛回丞相府時，在祠堂無意看到兄長手上拿著的一方空白牌位......(提示，在第16章）

原來......如此。

江晚棠僵在原地，眸中緒翻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在哪？”

南宮琉璃瞧著江晚棠這副模樣，臉上的得意之愈發濃烈。

角高高揚起，出一個冷的笑容，故意拖長了音調，怪氣地賣關子道：“不知，你問的是......姬無淵呢？還是江槐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