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淵在榻邊坐下,抬手連人帶被子的一道抱進了懷里。
他抬手,將江晚棠頭上的被子扯了下來。
錦被里的江晚棠紅撲撲的一張臉,小貓兒似的出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睫輕了,幾分忐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見姬無淵抬起了手,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這副模樣,像極了是在等他打回去。
姬無淵無奈失笑,這小沒良心的,是在心里將他當做了什麼人啊?
他抬起的手,指腹挲著江晚棠紅潤的臉頰,眸深沉的看著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姬無淵實在沒忍住,俯在臉頰上親了親,輕聲道:“棠兒,這是在邀請孤?”
江晚棠聞言,心中一驚,驀地睜大了眼睛,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怔怔的看著他,眼里都是詫異之。
姬無淵輕笑出聲,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怎麼,棠兒是以為孤要對你做什麼?
江晚棠張口結舌了好一會,才道:“你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姬無淵角的笑意加深,瞬間就起了點壞心思,他說:“孤從不打人,對于棠兒更是不舍得......”
說著,他湊近江晚棠的脖頸,在耳畔低聲道:“況且,孤只想同棠兒在榻上......論長短,而不是榻下爭高低......”
“棠兒這一掌打的好,孤等著,在榻上......要......回來......”
“棠兒若是覺得不解氣,便再打多幾次,孤也好一并多要幾次,都......要......回來......”
他故意將“要”字,咬字極重,混合著低沉暗啞的嗓音,實在難掩幾分..的味道。
江晚棠的耳垂頓時就紅到滴...
姬無淵眸暗了暗,他咬了咬江晚棠的耳垂。
江晚棠下意識的打了個輕。
姬無淵將的反應看在眼里,不聲的勾起了角。
下一刻,江晚棠猛地用力推開了他,又將自己埋了裘被里,埋的更深。
姬無淵坐在床榻的邊緣,見像躲洪水猛的般的樣子,扶了扶額角,淺淺笑了。
帝王恩寵,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也唯有這麼直白明顯的拒絕。
姬無淵在那裹蟬蛹一般的錦被上拍了拍,笑著道:“棠兒乖,被子里太悶了,出來,好不好?”
裹在被子里的江晚棠一不。
才不會出來又被調戲。
江晚棠躲在被子里,悶悶的聲音傳來:“臣妾不悶。”
聽起來,似乎倔強的很。
不悶?
姬無淵氣笑了,嗓音沉沉的:“棠兒若是再不出來,那孤可就進去了?”
果然,下一瞬,江晚棠便從被子里出了一個小腦袋。
依舊背對著姬無淵,不看他。
豈料,下一刻,連人帶被的落了男人寬大結實的膛。
姬無淵躺在的側,雙手隔著被子,扣江晚棠的腰,將擁懷里,開口時,聲音比之前低啞了好幾倍:“棠兒這是害了?”
說罷,他將懷中的人兒,轉了個,面對著他。
江晚棠長睫之下的雙眸似含盈盈秋水,卻滿是嗔怒地瞪著他。
不服氣的道:“沒有。”
姬無淵笑笑,低頭又湊過去親。
之后,兩人又在榻上鬧了好一陣,才雙雙出了寢殿。
夜的時候,江晚棠不出意外的又被某只大狼,連哄帶騙的抱上了榻......
姬無淵力行的,向江晚棠討要著白日里的那一掌。
榻上兩人十指相扣,下人兒每一個細微的表,或,或蹙眉,或歡愉,或淚眼婆娑......都能讓他心不已。
寢殿的燭火,烈烈燃燒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燭下,影影綽綽的帷帳里,約可見兩道纏的影......
紅塵帳暖,春宵無度,在這冬的季節里,滿室的春,醉了一池春水……
姬無淵食髓知味,恨不能將江晚棠困在榻上,日日夜夜與在榻上抵死纏綿。
太極宮,帝王寢殿中朝云暮雨,夜夜春宵......
姬無淵日日神清氣爽,神煥發的去上早朝,漸漸地,就連朝中的大臣都發覺,近日來的陛下,似乎看著比從前好說話了不。
可憐的江晚棠自從主踏太極宮那日后,已經近乎七日不曾踏出去過了。
江晚棠每日醒來,扶著自己的酸痛不已的腰,看到姬無淵是又氣又怒又怕。
偏偏,后者沒臉沒皮,任打,任罵,又任咬......脾氣簡直好的不得了。
可一到夜晚,就會變本加厲的,變著法的從上再討回來.......
這樣的日子,江晚棠真是夠了。
就算是耕地的老黃牛,也得歇息幾天吧......
奈何狗暴君,力好到驚人。
江晚棠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南宮琉璃下藥太猛了,這麼久了藥效還在。
人人都嘆,宮中那位貴妃娘娘得陛下獨寵,日日宿在太極宮中,是這天底下子們,求也求不到的好福氣。
而此時,懶懶依靠在太極宮人榻上的江晚棠,正扶著自己那快要累斷了的腰。
當聽到這番話時,極度無語的到想要翻白眼,心中腹誹:“吶吶吶,這福氣,分給你們,都分給你們......”
就在第八日的夜晚,江晚棠趁著夜在溜回長樂宮途中,被突然出現的姬無淵抓個正著。
后者正站在長樂宮的大門口,一雙幽深晦暗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看來棠兒與,孤還真是心有靈犀?”
說著,在江晚棠怔愣的目中,姬無淵一步步走到的面前,彎下,目與平視。
他笑著道:“在太極宮待了太久,看來棠兒也覺得膩了,不如......今日就宿在長樂宮?”
江晚棠悻悻的笑了笑,下意識的后退:“陛......陛下,今夜不是有要事理嗎?”
姬無淵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縱是有再重要的事,也不及陪棠兒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