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過后。
秦瑯早早起來去給阿公和舅舅、舅母們請安。
沈若錦尚在睡夢之中,秦瑯已經在前廳給阿公敬茶。
沈毅看到秦瑯一個人過來,還想問小十怎麼沒來,一想昨夜是房花燭,想必是秦瑯疼惜小十,所以才沒把小十吵醒,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昨日秦瑯當著皇帝的面,說自己是贅沈家。
今日這姿態也做得足。
人家新婚夫妻,都是兒媳婦給公公婆婆敬茶。
秦瑯上來就給沈毅敬茶,還跟著沈若錦喊“阿公”,一眾沈家兒郎都在正廳里看著。
秦瑯面不改,將茶盞端到了沈毅面前,“阿公請用茶。”
“好。”沈毅喝了秦瑯的新婿茶,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封遞上,同他說:“小十是我們沈家的掌上明珠,你既與結為夫妻,以后就要相守相護,白頭到老。”
“多謝阿公,請阿公放心,我與阿錦必定會相守相護,白頭到老。”
秦瑯一點都不扭,大大方方地收了紅封。
沈毅點頭說:“好”。
然后秦瑯繼續端起茶盞,給大舅舅沈如磐和大舅母柳氏敬茶。
沈如磐和柳氏都沒有想到,這杯新婿茶還有他們的份。
兩人都有些錯愕。
秦瑯道:“阿錦生母早逝,臨侯府待不好,多虧了舅舅舅母將當做親生兒一般護,這杯婿茶,理應敬舅舅和舅母。”
柳氏和沈如磐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姑爺有心了。”
兩人一一接過秦瑯遞過來的婿茶,飲了一口,然后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封遞上。
沈如磐對秦瑯說:“小十是個好姑娘,你要善待小十。”
柳氏道:“往后你跟小十要相互,諸事都要有商有量。”
“我記下了。”秦瑯道:“多謝大舅舅、大舅母。”
他往邊上走了一步,繼續給二舅舅沈如柏和二舅母蘇氏敬茶。
有大哥大嫂在,沈如柏這杯茶接得很快,他和蘇氏對著秦瑯代了許多話。
直到沈毅忍不住出聲打斷,“差不多行了,茶都要涼了。”
沈如柏和蘇氏這才飲了一口茶,給秦瑯遞上紅封。
因為昨日沈若錦拋繡球招親,當場便要親,幾個舅舅和舅母也不知道小十究竟會招到一個什麼樣的夫婿,這禮不好準備,就全都準備的紅封。
秦瑯的母親是江南首富之,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裕。
沈家人手頭拮據,但還是為了小十拿出了自己能拿出的所有。
秦瑯不在意紅封里有多銀錢。
他就是想跟沈若錦白頭偕老,和的家人為家人。
三舅舅沈如峰和三舅母張氏,四舅舅沈如松和四舅母杭氏,都依次喝到了新姑爺敬的婿茶,對秦瑯十分滿意。
以沈知洲為首的九個沈家兒郎,昂首地等著妹夫來人。
秦瑯依次見禮道:“長兄。”
沈知洲頷首道:“妹夫。”
二哥沈知義。
三哥沈知安。
四哥沈知揚。
五哥沈知為。
六哥沈知行。
七哥沈知杭。
八哥沈知仞。
九哥沈知明。
秦瑯與之一一見禮。
一眾沈家兒郎們,昨日就已經試過秦瑯的才學和武功,知道他不是外頭傳言所說的那般,只是個風流浪子。
眾人與他回禮。
廳堂之上,一眾兒郎們個個英姿發,展一笑,滿堂生輝。
“時辰尚早,妹夫來與我過幾招?”沈知洲第一個開口。
其他幾個沈家兒郎都躍躍試。
秦瑯笑道:“好啊。”
“走,去外面,小心打壞了東西。”
沈知明左手勾著沈知仞的肩膀,右手勾著沈知杭的脖子,一道往外走。
沈毅起道:“咱們也去看看。”
沈如磐和柳氏等人紛紛起,來到門外。
沈知洲沒拿兵,赤手空拳跟秦瑯過招。
一眾兒郎們風華正茂,在他們過招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看著,看他們過招時猶如龍騰虎躍,兩不相讓。
沈若錦醒來的時候,秦瑯已經不在側。
起更,在侍劍和舞刀的服侍下洗漱梳妝,問們,“秦瑯人呢?”
新婚之夜,沈若錦累的夠嗆,秦瑯卻越發龍虎猛。
侍劍道:“姑爺去給老將軍他們敬茶了。”
舞刀道:“茶已經敬完了,姑爺這會兒正跟將軍們過招呢。”
沈若錦梳洗完,就去了前堂。
沈家眾人齊聚于此,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堂前的紅梅開得正好,秦瑯流與沈家兒郎們過招,掌風催梅花樹,沈若錦醒來時,正好看見落花如雨,漫天飛揚。
秦瑯擋住沈知揚的回旋踢,轉看向沈若錦。
沈若錦緩步走來,穿過飄然如雨的落花,走到了秦瑯面前。
秦瑯笑著喚,“阿錦。”
“小十來了。”
“小十!”
“小十眼里只有的夫婿,都看不到我們了。”
幾個兄長笑著打趣沈若錦。
柳氏道:“你們幾個也到了娶妻的年紀,別打趣小十和姑爺,你們也得努把力。”
“長兄!”沈知明喊得最大聲,“大伯母在點你呢,長兄!”
沈知揚道:“長兄,堂前梅花開得正好,你什麼時候去梅家提親啊?”
沈知洲輕咳了一聲,笑著說:“快了。”
沈知揚道:“長兄之后,就是二哥!”
沈知仞道:“二哥還是算了吧,他不喜歡人,他就喜歡馬。”
沈知行道:“喜歡馬也行啊,喬家那姑娘不就在咱們府上嗎?”
“休得胡言語!”沈知義正道:“我與喬姑娘是君子之。”
“方才誰在喊我來著?”喬夏從回廊走出,“說我什麼?”
沈家兒郎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而不語。
沈知洲作為長兄率先開口道:“方才他們拿喬姑娘打趣二弟來著,還請喬姑娘不要見怪。”
“這有什麼?”喬夏不甚在意道:“我還以為你們哪個看中了我,要向我提親呢?”
喬姑娘說著,自己先笑了。
沈家眾人都忍俊不,笑出聲來。
秦瑯趁著眾人不注意,手牽住了沈若錦的手,與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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