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可在你們青龍寨?”
沈若錦提劍闖山門,青龍寨的山匪們看是一介流,一開始都沒當回事。
守在山下的弟兄們哈哈大笑著同說:“找人找到我們青龍寨來了,你還是頭一個!”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我勸你趕從哪來的回哪去,進了我們青龍寨,你可就出不去了,留下給我們弟兄當媳婦吧!”
沈若錦沒跟他們廢話,直接拔劍,眼也不眨地把四五個山匪打趴下,壘在一起就朝山上走去。
自山腳一路打上山去,一人一劍,挑了十幾個關卡的山匪。
沈若錦下手極狠,也極有分寸,讓山匪們沒有還手之力,也不傷他們的命。
夜滿山河,風拂過樹叢,小道上倒了一地山匪,哀哀喚著。
沈若錦袖翩然地站在石堆上,“我要上山,煩請諸位帶路。”
山匪們被迫給帶路上山。
總有山匪看是子不信邪,要沖上來試試手,沈若錦二話不說就是打,打的山匪頻頻放出煙花彈,提醒寨子里幾位當家的,有極其棘手人打上山來了。
沈若錦一路打上山來,各個關卡的山匪都放煙花提醒寨子里的人,夜漫天煙花絢爛,熱鬧程度堪比過年。
不多時,整個青龍寨的人都被驚了。
上千號人聚集在寨子外頭,數百弓箭手搭箭在弦,對準了仗劍而來的沈若錦。
“站住!”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去聚義堂的二當家站在哨樓上高聲喝道:“你膽敢再上前一步,老子就讓你萬箭穿心而死!”
沈若錦一手執劍,一手抓著個帶路的山匪一邊往前走,一邊沉聲道:“我只為尋人而來,無意傷爾等命。”
后面一大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山匪氣吁吁地追上山來,“二當家!這姑娘說三當家今日帶回山寨的那個小白臉是他夫君!是來找他夫君的!”
一個被卸了胳膊的山匪結結道:“……這一路打上來,的確沒傷咱們弟兄的命!”
青龍寨的二當家頓了頓,見過踢場子的,沒見過這麼踢場子的。
沈若錦推開帶路的山匪,正對著幾百弓箭手依舊面不改,“帶我去見秦瑯,我只想確認他命無虞。”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要見誰就能見誰?”
二當家見風姿卓絕,不是尋常子,也不想真的讓人把刺猬,揮揮手讓那些在沈若錦手底下吃過苦頭的弟兄們退下,讓其他人圍上去把人拿下。
沈若錦看好好說不行,還是得手,便一躍而起,徑直沖著那位二當家去。
這時候,秦瑯正在聚義堂跟眾人‘講道理’。
把人打服了,道理也就講通了。
魯三金前腳剛把秦瑯這個煞星請來,后腳又有人來闖山門,龍彪等人簡直頭大如斗。
什麼屋偏逢連夜雨,這就是啊!
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山匪飛奔至聚義堂,高聲道:“大當家,三當家,有人打上山來了……”
話聲未落,這小山匪就看見聚義堂的叔伯弟兄們一個個全倒地上了。
不久之前剛被帶上山那個小白臉,此時正坐在虎皮椅上,俯視眾人。
小山匪一時間不知道該轉就跑,還是沖上去,他愣了一下,還是咬牙沖上了上去。
秦瑯懶得兵,一指點在那小山匪的額頭上,不費吹灰之力就令其彈不得。
秦小王爺含笑問他,“你剛才說有人打上山來了,是誰?”
小山匪跟頭小蠻牛似的,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掙不,咬牙關不肯告訴他。
“別傷他!”大當家龍彪見狀,疾步上前道:“你要青龍寨幫的忙,我答應了,阿牛還是個孩子,你別傷他!”
秦瑯原本也不打算對他下重手,“你方才說有人打上山來了,是什麼人?”
這個“阿牛”的小山匪這才回答道:“是個的,來、來找你的……”
“找我的?”
秦瑯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沈若錦。
“是我夫人,我夫人來了!”他立刻就站了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
魯三金扶著墻爬起來,“這都什麼人啊?他一個就夠麻煩的了,他夫人又是何方神圣?”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龍彪說著,讓聚義堂弟兄們爬起來,都出去看看。
秦瑯出現在寨子門口的時候,沈若錦剛一劍把二當家挑落下來。
隨之一躍而下,劍指對方面門,“現在可以帶我去見秦瑯了嗎?”
夜籠罩天地間,寨子門前的火把被夜風吹得焰火搖曳。
影映照著沈若錦的側臉,眸凌厲,容艷絕,神仙貌,修羅。
“夫人!”秦瑯從寨子里飛掠出,一把攬住沈若錦的腰,將其攬懷中,“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林表哥說你被人劫走了。”
沈若錦見秦瑯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收起長劍,不急不緩道:“我去南州府衙報,徐知府據劫匪特征,辨認出那些是青龍寨的人,剿匪的人馬一時半會兒還集結不了,我先上山來看看。”
沈若錦這句“我先上山來看看”,把青龍寨這個土匪窩說得跟去什麼名山大川看看一般。
從聚義堂出來的龍彪等人也跟二當家這些手持弓箭和刀的弟兄們匯合了。
魯三金湊到龍彪邊,低聲音道:“大哥,要不要……”
龍彪用眼神打斷他,還讓二當家和弟兄們把兵都收起來,“秦兄弟是為了救礦山上那些苦命人來咱們青龍寨的,咱們青龍寨的規矩是誰有能耐誰當老大,今日他把我打下了虎頭椅,以后秦兄弟就是咱們的大當家!”
“大哥!”二當家和魯三金一聽這話就急了。
秦瑯摟著沈若錦不放,側道:“我來青龍寨只為請弟兄們幫忙救人,不是來跟大當家搶位置的,諸位不必張。”
龍彪卻異常堅持,“青龍寨有青龍寨的規矩,你既打贏了我,這個大當家理應由你來當。”
秦瑯推辭不過,笑著問沈若錦,“沈若錦,你想不想當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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