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以東,青龍寨。
秦瑯被魯三金等人帶回了山寨,山匪們見他全程沒有半點反抗,都以為他是個文弱的貴公子。
在南州城里踩點的虎子一路都在邀功,說自己這次了個大羊,功勞最大。
魯三金笑著罵他:“你小子功勞最大,要不要我把這個三當家讓給你?”
一眾山匪大笑著把新劫來的人質帶回寨中。
秦瑯一路看過來,發現寨子里有很多老人和小孩,這些賊匪回來的時候,還有媳婦孩子跑到山門外來接。
寨子外還開墾了很多田地,田里種的都是糧食果蔬,若非這些年輕力壯的漢子上匪氣太重,此就不像山寨,更像是世外桃源。
秦瑯被人帶進寨子里的時候,很多孩子圍著他看,有瞧了他一眼就紅了臉。
魯三金跟那說:“妞妞,這男人啊越好看越會騙人,你這樣的小姑娘最容易被他們騙了。”
秦瑯嗤笑了一聲,“別胡說,我從來不騙小姑娘。”
劫匪們帶著秦瑯往里走,那幾個做“妞妞”的小丫頭,還跟在后面走了好一段路。
秦瑯被綁著也神從容,跟著眾人往前走猶如閑庭信步一般。
青龍寨的大堂前掛著“聚義堂”的牌匾,堂最高的主位鋪著虎皮,坐著一個年近五十的獨眼男子。
眾人,朝那人抱拳行禮道:“大當家。”
魯三金上前道:“大哥,這小子是新來南州的羊,每日在城里花錢如流水,弟兄們回來的時候順手將人綁了來。”
話聲未落。
秦瑯直接用力把上的繩索震斷了,“幸會啊,大當家。”
堂上所有山匪都瞪大了眼睛,如臨大敵一般看著這個一路上都沒反抗過半分的貴公子。
秦瑯了手腕,邁步朝大當家走去。
魯三金等人立刻轉來攔,然而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秦瑯就從他們眼前掠了過去,徑直到了大當家面前,赤手空拳地同人過起招來。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山匪們甚至看不清他的招式。
他們只能看到秦瑯跟青龍寨大當家對打時閃過的殘影。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看就生于錦繡富貴,來手飯來張口的貴公子竟然會如此武功高強。
令人全無、沒有氣力的藥竟然對他不管用。
這人一路上都是假意被劫!
外頭風雨瀟瀟。
秦瑯沒有耗費太多時間,用最快的速度拆了大當家的招,一掌將人拍落臺下,他一掀袍角,坐在青龍寨大當家才能坐的虎皮椅上。
青龍寨大當家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一眾山匪紛紛拔刀,一副要沖上去跟他拼命的架勢。
秦瑯俯眾人,輕笑道:“久聞青龍寨諸位英雄大名,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狂妄!”魯三金握著刀,飛躍到虎皮椅前,鉚足了勁要秦瑯的命。
秦瑯就坐在那里,他沒起,也又沒躲避,在魯三金的彎刀砍下來時候,一指點在他道上,卸了他的力,奪了他的刀,一腳將人踹飛出去,將刀扔在堂中央。
秦瑯扔下一句,“要上一起上。”
山匪們頓時就跟瘋了一樣沖上來,秦瑯也不跟他們廢話,來一個打一個,來多打多。
那個做妞妞的姑娘跟到聚義堂,躲在門外看,就看見那些平日里最是威猛的叔叔伯伯們,被那個好看的大哥哥打得七仰八歪。
刀一把把落在堂中央,人一個個摔倒在地。
從秦瑯走進聚義堂,到把眾人打趴下,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最后只剩下從虎皮椅打起來的大當家還站著。
“公子……不,英雄到我青龍寨來,究竟意何為?”
青龍寨大當家龍彪算是看出來了。
這人下手不輕,但也絕對算不上重,打趴下這麼多人,愣是沒傷一人命。
他來青龍寨肯定不是來尋仇的。
但看現在這個架勢……
青龍寨的弟兄再多,也只能過來挨他的打。
秦瑯坐在虎皮椅上,居高臨下道:“我聽說你們青龍寨是義匪,勢力遍布南州境,想請你們幫個小忙。”
魯三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哪有你這樣請人幫忙的?”
三當家的不信邪,被秦瑯打趴下兩次還爬起來往前沖,直到被打趴下第三次才算消停一些,只是還閉不上。
秦瑯笑道:“你們青龍寨這樣請我做客在先,我這樣請你們幫忙只是隨鄉隨俗。”
魯三金想起這小子被綁的時候,沒有一點掙扎,當時他還以為這人是嚇的,現在才知道人家是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南州那些當的至今不清青龍寨的老巢在哪座山里。
這小子倒好,一來就進了他們的老窩。
寨里有這麼多老人孩子,若他起了殺心……魯三金一時間不敢繼續想下去,臉難看得不像話。
這樣一個煞星,是他們自己帶回寨子來的。
龍彪作為大當家,年長些,也更能沉得住氣,“英雄武功高強,連你做不到的事,又要我等如何相幫?”
“好說。”秦瑯不不慢道:“我想請青龍寨弟兄們出馬,去救被押在礦山做苦役的那些人。”
“你要救那些做苦役的人?”
魯三金和在場所有山匪都驚詫極了。
在南州地界,當的不做人事,他們這些做山匪的,反倒時常劫富濟貧,被稱南州百姓稱作義匪。
這貴公子模樣的人一看就出高貴,就算不是跟梁王一伙的,也是另一方勢力的,他們這些貴人何曾把平民百姓的命當命?
偏偏他來了青龍寨,二話不說把弟兄都揍了一頓。
他用拳頭說話。
請他們幫忙去救那些苦命的人。
連大當家龍彪都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梁王屯兵自重已久,我們青龍寨的人跟梁王的兵馬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想從他手底下救人,并非易事。”
秦瑯道:“這事要是容易,我還來找你們干什麼?這事你們最好答應,若不答應……”
魯三金悻悻道:“你待如何?”
秦瑯薄輕勾道:“那我就打到你們答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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